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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高校教师被列为“高收入个人”的同时,“高收入”成为高校教师的禁忌词。一些高校教师向记者透露其他院校教师的收入情况后,也不忘以“我们学校不行”为结束语。为什么高校教师一说起自己被归入高收入人群就如此“敏感”呢?
原因之一:认为税务部门的界定“挂一漏万”,没有将真正高收入的群体纳入视野。
根据国家税务总局的规定,目前我国的高收入行业包括:电信、银行、保险、证券、石油、石化、烟草、航空、铁路、房地产、足球俱乐部、外企、高新技术产业等;高收入个人包括私营企业主、个人独资企业和合伙企业投资者、建筑工程承包人、演艺界人士、律师、会计师、审计师、税务师、评估师、高校教师等。但是许多高校教师认为自己与前些“高收入者”的经济实力相去甚远。上海大学一名50多岁的教授至今仍居住在学校10年前分配的50平方米的两居室中,他觉得将高校老师称为高收入者相当刺耳。这位老先生说:“你见过每天骑车上班,晚上买菜回家做饭的高收入者吗?”
原因之二:认为将教师和高收入联系起来有损教师形象。在记者采访过程中,一个所有受访教师都没有明说,但是记者感觉很强烈的现象就是老师的道德感和使命感,似乎“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不应与铜臭有染,因此对自己的收入也不愿明说。所有老师更多地以自己在核心期刊上发表了多少文章,出版了多少著作,培养过哪些杰出人才为荣,却没有一个人说我拿的薪水是院系里最高的,这说明我的能力最强。长期研究教育问题的吴勤波博士说,中国是一个非常尊师重教的国家,而教师也因此背负了相当大的道德压力,这种影响延续至今。
原因之三:认为高收入教师只占高校教师的一定比例。某些院系的某些老师收入颇高,这是高校教师中的普遍观点;相对而言,那些基础性学科老师则被认为是高校中的“低收入阶层”。复旦大学去年开出“百万年薪”全球招聘生命学院院长,最后美国辛辛那提大学终身教授金力脱颖而出,事后引发激烈讨论。从“国际标准”的角度考量,金力的百万年薪合情合理,然而结合中国国情,一个生命学院院长的年薪全校最高,副院长一年薪水还不及他一个月,复旦大学经济学教授李慧中评价说,人力资本是劳动力要素,应该说,复旦的这一举措,为上海高校劳动力要素价格与国际接轨,首开先河。
吴勤波博士说,无论如何,高校教师被列入高收入群体,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我国多年来“脑体倒挂”不正常现象的终结。而以薪金和“以聘代评”等为内容的新的高校激励机制激发了高校老师的活力,从这点上看,让部分老师拿到高薪无疑是有进步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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