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康路113号,是巴金先生在上海的住宅,也是千万读者心目中的文学圣地。
秉承巴老为人低调、不事张扬的性格,巴老的亲属在巴老百岁华诞这个特殊日子,还是紧闭大门,婉拒了一批又一批来自全国各地的瞻仰者和记者。
昨晚21:00,噩耗传来,位于武康路的巴金住所内依然一片安静。
记者赶到这里,通过门铃上的对讲机和照顾巴金家人十多年的保姆简单对了几句话,听说巴老离开保姆也有些伤感,她说:“巴老的女儿下午已经赶去医院了,希望你们原谅也不能接待大家了。”此外,很多邻居对巴老的离开感觉惋惜和震惊,虽然他们中大多数人从未见过巴老,不过对于这位低调、安静的伟大的邻居依然非常关心,他们异口同声地表示:“太可惜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记者和闪光灯,很多路人纷纷停下脚步,其中一位来自美国的近代史教授正巧就租住在巴老家附近,他说:“我看过他的作品,尤其是一本《家》的小说。”他一直都不知道巴金原来就住在自己附近,他说:“我很崇拜巴金,他很了不起。”其他的几位邻居则表示,这些年都没有看到巴老,不过常常看到他的家人,他们说:“这家人很低调,很安静,甚至都不知道是这么伟大的文学家的宅子,甚至很少有其他人来这里探访。”
保姆通过门铃的对讲机和记者说了几句,她说:“我在这里干了十多年了,照顾家人,不过今天家人都不在,所以也不方便接待你们。”此外她还说:“这几天家里人都很忙,巴老的女儿下午就去医院了。”这位老保姆甚至还不知道巴老已经离开了,当她得知这个噩耗,对讲机里却突然安静了……
巨匠的起点和终点
1904年,1800公里外的成都,典型巴蜀风格的民宅里,诞生了一个普通的孩子,却在数十年后成为一盏照亮一代国人的灵魂之灯。
2005年,1800公里外的上海,这位中国最后一个“百岁文学老人”,撇下无数挚爱与伤悲独自驾鹤西去。
穿越百年的时空,金陵晚报记者循着这些背影,追溯回转不休于巴金生命里的那些“情”,试图在这份情感地图上,遇见一个最真实的巴金。
巴金如今在成都的老家,不是那古巷深处的深宅大门,而是根据他笔下《家》中的场景重新布置起来的“慧园”。
在这个家,巴金度过了他美好却挣扎的少年时期。在这个家,他迷上川剧,爱上文学。在这个家,他眼看着宽厚仁爱的母亲过世,眼看着父亲的一纸婚令吞噬掉大哥的幸福;在这个家,他从轿夫老周身上学到了人生信条:“要好好地做人,对人要真实,自己不要骗人,不要占别人的便宜……”“你要记住:人要忠心,火要空心。”
1923年5月,巴金带着他的爱与恨,离开了“家”。1987年巴老重回故居的时候,不忘亲手摸一摸院子里的那棵“歪脖子”老桂花树。
“劝业场”曾是巴金的大哥李尧枚第一个工作的地方,也是让巴金既爱又恨的地方。他在劝业场里读到了《新青年》等大量进步刊物,也亲眼目睹这里成为大哥一生梦想的坟墓。如今,“劝业场”已成为连大多数成都市民都对其历史感到陌生的“商业场”,一个偌大却冷清的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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