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人盯梢“接力”
遇到大行动,女子侦探所会“总动员”。2003年5月中旬,尽管非典肆虐,张玉芬仍接手跟踪一名男子。该男子是一私企司机,每天下班后,要开车经过潘家村,然后进玉祥门,最后到朱雀路某小区下车。在长达数公里的沿途某处,他会捎上情妇。
按委托方要求,张玉芬需弄清情妇的确切住址。为了降低跟踪成本,张玉芬和她的姐妹分别守在5个十字路口,她们用一种“接力式”的跟踪方法来完成对“目标”的全程监视:第一个人发现“目标”后,骑车跟踪一段路程,之后,由于行驶速度相差悬殊,“目标”很快脱离跟踪,此时,第一路放弃跟踪,并通知下一人堵截跟踪……
就是靠着这种“人海战”,她们摸清了那个情妇是一家超市的营业员。张玉芬说,她们最多一次竟出动了11人。
跟踪路上少喝水
张玉芬曾以保险调查员的身份从医院搞到一名检察官为情妇签下的手术单,她还通过某房产公司工作人员弄出情妇情夫以夫妻名义购房的按揭合同。“但这种机会太少了,我也就成功过这么两次。”张玉芬说。
2003年冬天,西安近年来最冷的冬天,她和她的姐妹们跟踪途中上的小巴上没座位,只有一个小垫子。她们就都跪在上头,时刻注意着前方。“走到半路,把我们饿得啊,要水没水,还不敢喝水,怕找不着厕所,就那么扛。扛下来以后,鼻子烂了,嘴上也起了泡。买的盒饭来不及吃只好带上。到对方跟前的时候,他们在那潇洒,咱们在边上吃饭。谁知道,到了地方以后,我们的饭盒都冻到一块儿去了,硬梆梆的,在那车上“咚咚”摔,硬是摔不开,于是我就把盒饭往那儿一扔,也就没吃”。
“甩掉盯梢”钻小巷
张玉芬说,她从内心痛恨“二奶”,只要抓住“二奶”,再大的苦她都能受。一旦抓住“二奶”,她就觉着开心。她认为,至少对受害妇女而言,她是有用的。休息几天,她再继续接另一个案子。
张玉芬说干这一行不但辛苦,而且要冒风险。她和同伴就曾经在跟踪目标时被别人反跟踪。“有一次人家跟踪我们,怎么甩都甩不掉,我们就往火车站跑,往西郊,往东郊,往南郊瞎胡乱跑,一会儿中巴,一会儿打的,一会儿公交车,一会儿坐“摩的”,那阵儿还有“摩的”,乱窜啊,窜那小巷子,他坐汽车跟不上我们。”
这些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神勇得跟电影里一样,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的跟踪与反跟踪,内心既紧张又兴奋。张玉芬笑着说:“哎呀,太开心了。但是也紧张,那些人要打我一顿不是白挨?我们开心得很!还很刺激!回来以后,几个老姐妹坐在房间,抱着大笑。哎呀!虽然今天咱也紧张,可也把他们涮了一把。”
对话
女子神探
她为什么要办侦探所?她遇到了一些什么困难?带着疑问,记者与她进行了一番对话。
记者:张玉芬是化名?
张玉芬:是的,这是出于安全考虑。
记者:媒体称您“女侦探”,“女福尔摩斯“、“二奶杀手”,你怎么看待这些?
张玉芬:三个字——不敢当。“二奶杀手”很俗气但有震慑力。其实叫什么都只是符号。
记者:过两天就是妇女节,请你谈谈对女性、家庭和婚姻的看法?
张玉芬:我接触的受害姐妹大多遭遇了丈夫的“感情出轨”。她们通常都是束手无策。男人要担负起对家庭的责任。夫妻是要风雨同舟的人,一定要珍惜!
记者:女子侦探所现在的情况怎样?
张玉芬:去年2月17号,我们的“火凤凰”(侦探所)注销,但是我的业务一直没有停止。
记者:你为什么想要成立女子侦探所?
张玉芬:因为“二奶”,我一个姐妹母女俩双双自杀。这事迫使我开始自我救赎。我在2003年注册了“火凤凰”,想帮人收集“包二奶”的证据,在判决中保护“无过错方”,这是我创办全国首家女子侦探所的初衷。
记者:当时女子侦探所的成员有多少?
张玉芬:侦探所都是志愿者,最多时达几十人,成员是经历过婚外情痛苦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