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任外长1年,李肇星再次以人大代表的身份出现在媒体视野中。昨天(6日),在参加山东团小组讨论后,记者与他谈起他的退休生活,李肇星笑言还有好多东西需要学习,目前还不敢写回忆录。(3月7日人民网)
可以肯定地说,一向说话风趣幽默,且搞外交工作多年、经历十分丰富的李肇星外长写回忆录,无论是其本人的声望,还是那鲜为人知的外交风云,都会深受读者的欢迎而畅销市场。对此,李外长却声称自己不敢写回忆录,这种“不敢”令人钦佩,也令人深思。
在谈到自己为啥不敢写回忆录时,李外长十分谦虚地表示,“对我经过的事情,还有个重新认识的过程。现在我还没有能力去很好地把握,对事情的认识、分析和分寸感,还没有想好。最近我在看我的老领导黄震的一些东西,他是个画家。他说看画要‘丈山尺树,寸马分人’,我觉得我还差得远呢,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所以不敢写。”
原来如此。不敢写,并非自己不能写,也并非自己的回忆录缺失可读性,而是觉得自己的知识水平与写回忆录尚有差距,还需要不断地学习,提升自己、丰富自己、磨励自己。“我现在一直在学习,我觉得最好的生活,就是能当个学生,把原来没看的书看看。”在被问及是否尝试做个学者时,李外长表示自己的“条件很不够”。
什么是谦虚,怎样谦虚做人,保持自己人格上的完美与高尚?显然,李外长用自己的言行深刻地诠释了这一点。在外交史上,李外长是一位令国际同行敬佩的外交家;论知识与谈吐,李外长又是一位深为国人敬爱的大师。出本回忆录、当个学者,对李外长而言,知识、能力、阅历、出版等等都不是难事,但李外长却深感自己的不足,“生命不息,学习不止”,那种求知若渴、谦逊务实的品德,在此得到了真切的解读,也凸显了李外长的人格魅力。
无疑,较之于李外长的这种学习精神及谦虚品德,我们有些退下来的领导干部该感到汗颜。一些领导干部退下来后,耐不住寂寞,这里写回忆录,那里题词;这里当学者,那里演讲,出头露脸,大肆炒作,“忙”得不亦乐夫。当然,法无禁止并非不可以,但问题是,他们利用的是自己在位时的“剩余权力”,谋取的是个人私利,而非真正地发挥余热、老有所为。他们的“敢”,展示出的是一种庸俗的人生哲学。
李外长的“不敢”,也揭示出了一个现实问题,那就是领导干部退下来后该干什么、怎么干?尽管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但坚守自己的人生追求这是基本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