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早上刚醒来,见手机上有个未接电话,我担心是学校通知,因为自从8月底我从洞口五中调到洞口一中后,便一直战斗在教学一线。上周五(9月11日),学校发生聚集性甲型H1N1流感,经请示上级后决定从12日放假七天,到18日(星期五),从学生处听说再接着放三天,证实后得知要到22日上课。当时心里还有点纳闷儿:学生比老师消息还灵,我们真的是体现了以生为本。因此,我看到这陌生的电话,担心是学校有重要通知,便用家里电话拨打过去了。但拨通后通话自动回复说要另拨一号码找文小姐,便赶紧把话筒挂上了。
吃过早饭,我便拿上还没有打完的治前列腺炎的针剂到邓医生处打针。邓医生是以前的赤脚医生,3岁时得了小儿麻痹症,靠母亲及自己的毅力能站起来走路,虽然仍是个跛子,但不用拐杖,而且在四十多岁时还娶妻生子,现在小孩都读小学三年级了,就在我妻子的班上,她爱好书法,小手用毛笔写字,在地上蘸水写,写得可稳当了。而邓医生本人很健谈,说到高兴处,常发出爽朗的笑声。谈起他过去的经历,我觉得命运对他真的不公,但他自强不息,一一化解,不禁对他有点肃然起敬。
邓医生问我为什么不去学校上课呢,我解释了原因后他便准备为我打针了,乘这间隙,我便和他谈起了我所看到了学校发现甲型H1N1流感时的情况。
“我由于是刚到一中,很多老师还不太认识,所以,对学校的情况并不是太了解。据我所知,9月10日前,学校见部分学生上课精神不好,担心爆发流感,便组织人员到学生寝室、教室和公共场所进行消毒。11日早餐时,听人说一中有三十多个人晚上送医院了,上课时,也听到有人在谈论此事,班主任、医生组织学生测量体温、填写登记表,把我所在的办公室占据了一大半。午餐时,又接到我妹妹的电话,说听到有人说一中有90多个人得了甲型H1N1流感,我说,是谣言,因为我上课时我所在的班级并没有学生缺席。到了下午,我到314班,见到有二个位置是空的,学生说这二人去医院了。另有二位学生精神不佳,伏在课桌上。当时,我也不知道这些学生是不是就是甲型H1N1流感。到了第七节后,才知道有二个学生被送到市医院检查,甲型H1N1流感检测呈阳性。此时,学校紧急开会,最终请示上级后决定放假的。后来,听说中央电视台播放了洞口县第一中学发生聚集性甲型H1N1流感的报道。
“学校放假后,听说班主任和学校领导没有闲着,他们打电话通知学生及家长,要去医院检查,一天一汇报,一天量次体温。有个班主任打学生家长的电话打不通,便打给我,要我去找学生家长,我费了较大的力才和这个学生家长见了面,告诉他要及时配合学校的工作。”
在我们谈着时,我就想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件事。那时我在洞口一中读书,有次过端午节,学校给每个学生发了几个月饼,我吃了二个后,晚上肚子感到胀,跑到厕所时却只能屙出一点点香油状东西,这样一晚上要反复五六次,过了二天,人便瘦下去了。问其他同学,也有很多人有此症状,学校便通知防疫站的人来检查,原来是因月饼细菌污染导致痢疾发生。吃过药后就痊愈了。
前几年,发生“非典”,当时我当班主任,学校发给每个班二支体温计,要求晨检制度,但非典并没有传到洞口县来。所以,这次甲型H1N1流感,我们一般人并不在意,总以为它像非典一样遥不可及,可是却发生在我的身旁,开始,我真不点紧张,担心自己会传染上呢。
但其实,早在11日,我们便拿到了县疾病防治中心的关于预防甲型H1N1流感的传单。第二天,听说省里的专家便来到学校进行检查,其中就包括了湘雅二医院的专家。再说,现在农村的医疗诊所很多,加上农民也有了医保,即便发现疫情,能进行有效的控制和治疗,而且还有相关的疫苗呢。
所以,现在我可以大胆地说:我不怕你,甲型H1N1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