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9日,农历除夕的河南兰考县城街头,行人不多。因高血压、高血糖、心脏病住院的袁厉害,在下午3点获医院许可,回到儿子杜鹏家过年。
袁的家人没心思准备年夜饭,杜鹏家没有别家热闹的忙活场景。袁厉害女婿郭海洋说,(对我们来说)年夜饭不重要了,主要是全家能聚一起陪着妈妈。
除夕前的腊月二十八下午,袁厉害去了一趟开封市福利院,探望她曾收养的孤儿,给孩子们送去了一些水果零食及爱心人士捐助的衣物。孩子们见到她十分高兴,袁厉害更是抱着孩子们哭个不停。
尽管见到了孩子,愁容依旧挂在袁厉害脸上。回忆往年与孩子们一起过年的情景,袁厉害突然在记者面前嚎啕大哭,“死的死,走的走,不敢去想,想了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今年1月4日的一场大火将“袁氏孤儿”们的家烧得七零八散,家也名存实亡。袁厉害收养的7名孤儿遇难,11名孤儿被送往开封市福利院。袁厉害本人也发病住院。火灾至今她已在医院养了一个多月的病,儿子杜鹏、杜明及儿媳们一直伴随其左右。
中新社记者7日在兰考县人民医院拜访袁厉害时,病床一旁的凳子上放着大半碗未吃的面条。杜鹏说:“这几天有媒体曝我家有20多套房子,我妈气得病又复发了,饭都没吃几口。”
袁厉害26年间收养了上百名弃婴和孤儿,曾被称为“爱心妈妈”。近年来,围绕其身上的争议声不断,贬褒皆有。身形较胖的袁厉害看起来神情疲惫,右手上满是输液留下的针眼,嘴唇干裂,“我就担心我的小孩子”。
住院期间,袁厉害说自己经常梦见孩子们都围在她身边,梦见她带着孩子走在大街上情景,“我虽然去看了孩子,但不能和孩子一起过春节”。
袁厉害的养子杜明说,往年都是看到妈妈跟着一群孩子热热闹闹地过年,“经过这一场闹腾,根本没有心情、心思去过年。”
每每提及孩子,袁厉害情绪激动。当记者向袁厉害提供了2月5日拍摄的开封市福利院“袁氏孤儿”的视频资料时,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伸着脖子、拽着摄像机一边看一边声泪俱下,“我是跟这些苦孩子长大的,走的时候他们都还在我的脸上亲亲。”
谈到新年愿望,袁厉害说,她准备趁除夕夜打点馅包些饺子,初一再去开封市福利院探望孩子时,让孩子们尝尝。
以往的每年大年初一,袁厉害都会让杜鹏带着孩子们出去玩。袁厉害回忆说,以前过年,都会给孩子们洗洗澡、理理发,买一些摔炮让孩子们去安全的地方摔着玩,做一些孩子们爱吃的饺子、方块肉、炸鸡和蒸小碗等。那时虽然累,但很怀念,现在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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