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江苏徐州9月25日电 双学士女飞行员,是我国首次按照“4+1”模式培养的第九批女飞行员。已经取得军事学和工学两个学士学位的她们,经历了初教机、高教机的考验,终于在秋日绚丽的阳光下,触碰到了心中那个“超音速”的梦。
飞行只有一个标准
“团里的新飞行员,不管男女,都要按照一个标准带,那就是飞行的标准!”济空航空兵某团团长李富贵说。
在只有8名女飞行员的女子飞行大队,姑娘们每天的训练都排得很满。
歼击机理论改装的过程是艰难的,海量知识需要背记,大考小考天天都有。可姑娘们还在这个基础上给自己加量,她们要跟同批改装的男飞行员较个高下。
“咱们大队的姑娘还真是厉害,不愧是双学士。”在理论改装结束后的综合性大考中,8名女飞行员全部进了前十名,乐得教导员张天培合不拢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女飞行员们继续展现着她们的优势,超强的背记能力、图上作业干净利索、座舱实习纯熟干练,在航校里培养出来的严谨和女性天生的细腻,让她们夺了不少彩头。
大队长谷克是冷静的。他深知,女性的身体力量、耐力、平衡机能和抗载荷能力比男性要弱,学得再好,身体跟不上也不行。
于是改装过程的体能训练让女飞行员们叫苦不迭,各项训练达标标准让大队长提了一大截。“就是要把她们练成能够驰骋蓝天的‘女汉子’。”在体能训练的问题上,谷克从来不松口,不管多忙多累都坚持每天两小时的体能训练。
速度与激情
滑行到起飞线,女飞行员梁潇的手有点抖。在起飞命令下达之后,她开始了她的第一次歼击机之旅。
推油门加速度,带杆抬前轮,战鹰以15度的仰角直刺如洗的碧空。
空中,梁潇在教员的带领下做动作,45度、60度盘旋,上升转弯、俯冲跃升……
一连串的动作让她有种想欢呼的冲动。虽然身体对来得快去得快的载荷还有些许不适应,但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让她兴奋不已。
“没有想像中那么难飞。”这是体验飞行后梁潇的感觉。
在航校里,教员们都说歼-7飞机很难飞,只要飞好了它,其它的机型就不在话下。这个观点一度让姑娘们压力很大。
四川姑娘周娇是做好了必吐的思想准备上飞机的。
“间断时间比较长,而且我在飞教练机时也有过呕吐的情况。”这个一脸清秀的姑娘一点也不回避自己的弱点。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战鹰像一个忠实的伙伴,带着她在空域中上下遨游,却没给她带来丝毫的不适。
“飞行的感觉,真的很享受!”首飞成功让周娇心中充满激情。
“杆力变化大,注意力分配还不够好,飞教练机的一些习惯导致有时动作比较粗。”蒲玉婷下了飞机就开始做笔记。“八姐”(第八批女飞行员)李敏总结传授的习惯,蒲玉婷这个小“九妹”一直坚持得很好。
梦想为起飞加力
分到飞行团,改装歼击机,是这批女飞行员向往已久的事情。
“开始招飞的时候就明确我们要飞歼击机,为了飞上它,我们等了5年。”班长张瑜望着停机坪上整齐的鹰阵,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在女子飞行大队的每个宿舍中,都挂着女航天员刘洋和王亚萍的肖像,那是团里送给她们的礼物,希望她们志存高远。
“姐妹们都有一个飞天的梦。”有些腼腆的杨静说,“为了这个梦,付出再多都不后悔。”
不能留飘逸的长发,没有青春的浪漫,高空的强紫外线让姑娘们的皮肤多少都带上了点黝黑,生活中只有飞行和准备飞行两种状态。在过去的3年中,她们只休过6天假。
“说不想家肯定是假的。”来自山东济南的康凯的父亲曾经是一名军人,立过一等战功。说起家人,她的声音有一些哽咽。“小时候就喜欢戴爸爸的大檐帽,如今自己戴上了,才知道它的份量。”
康凯的偶像是象征着中国空军最顶尖战斗力的“金头盔”飞行员,“如果有朝一日能跟他们在空中过一下招,应该很惬意。”
但飞行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从15万人中过关斩将一路闯出来的女飞行员们对此深有体会。同批的姐妹们只剩下16人了。
“一个人走,说不定可以走得很高,但一群人走,却可以走得更远。”梁潇经常拿这句话与姐妹们共勉,她希望大家都能飞出来,8架战机编队低空抚过祖国的大地,那种感觉一定会很好。
外场又传来了轰鸣声。姑娘们提着飞行装具,又踏上“赴约”的行程……
来源:新华网 作者:张玉清 于雷 华玉锋 编辑:金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