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一12岁左右的女孩跳楼自杀，并留下遗书，称“以死反抗父母的生二胎打算”。
拒抗父母生二胎见诸媒体已不是一次两次。年初就有媒体报道，有一13岁的女孩，得知母亲怀了二胎，以逃学、离家出走、跳楼相威胁，母亲只能含泪终止了妊娠。“以死相逼”的事件，让人愤怒。“以死相拒”的事例，更让人悲痛。
背后包含的信息实在太多。先从以上两件事可能的关联说起。小女孩用实际行动剥夺了弟妹的生命权，不管怎么说，她是“胜利”了。虽然社会有讨论，可成人世界的话语青少年未必听得懂，那么这位“捍卫独生子女身份者”的“胜利”，是否给了同龄人或者说后来者以“示范”？或者说给予“这样做正确”的暗示。
如果说“捍卫独生子女身份者”的“胜利”与后来小女孩的“以死殉道”有关。那是因为前一社会事件的社会遗毒没有清除。对有示范效应的反面典型，社会缺乏充分反思和综合层面的治理清除。如今更触目惊心的事情发生了，笔者更担心的还是这个事件的边际效应会无限放大。
可能的边际效应是：有血淋淋的惨剧在前，会不会有“同道者”拿这样的案例“威胁”父母？或者有父母本来有生二胎打算，看了这条新闻，为了不让本来就心胸不够宽广的头胎“万一”，干脆就放弃二胎打算。不让父母生二胎，无论是这种想法，还是具体行为，都不是正常的伦理和情感，在不正常甚至错误的观念行为面前，不予解决甚至避让，会影响整个国家民族的精神力甚至软实力。
我国老龄化社会将要到来，各地二胎政策正在落地。除了生存成本看涨影响二胎政策实施，我们是否忽略了头胎可能对二胎构成的阻碍作用？看来我们要补上因为多是独生子而缺失的兄妹教育，不能因为没有兄妹就让“孔融让梨”这样的儿童启蒙故事缺位。古人云，“事兄弟，故顺可移于长”，意为懂得友爱兄弟姐妹，他(她)那种替人着想的心在家里就形成了。友爱兄弟姐妹，当然包括尊重包容弟弟妹妹的出生权，这种包容友爱观念，亟需植入社会原子家庭中，否则未来国家即便鼓励多生，家庭中也会缺失二胎出生滋长的土壤。而学校里，也要加强相应的传统文化教育，我国传统道德文化滥觞于农业文明，提倡儿孙满堂，其中不少元素包含了兄妹相处之道，而学校教育有义务为二胎社会的到来开道。
为迎接二胎社会的到来，对这个个体悲剧的反思和因之而生的道德文化价值观重建成了当务之急。而现实情况是，一胎社会埋下了很多不利于二胎社会的不稳定因子，有些要摒弃，有些要重建，教育、文化、价值观需要重新整合适应二胎社会的实在太多了。
文/程振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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