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1965年,西藏自治区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拉萨召开。时光荏苒,今年2015年是五十周年庆典的时间。在这五十年中,进入西藏的交通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不仅促进了西藏经济的快速发展,也更好的连通了汉藏文化的交流,让不同的民族更加团结。
五十年前——茶马古道
从四川雅安到西藏拉萨间的1958公里,靠牦牛运输,一年只能往返一次,骑马旅行也需要半年多的时间。茶马古道是指存在于中国西南和西北地区,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是中国西南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茶马古道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域称谓,是一条世界上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为神秘的旅游绝品线路,它蕴藏着开发不尽的文化遗产。茶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边疆和西北边疆的茶马互市,兴于唐宋,盛于明清,二战中后期最为兴盛。茶马古道分川藏、滇藏两路,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尼泊尔、印度境内(此为滇越茶马古道),直到西亚、西非红海海岸。
三条古道
“茶马古道”这一概念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提出来的。在明清以来的交换史上,为了确保边疆安全和促进民族融合,曾经由政府直接经营着三条茶马古道,这就是陕甘茶马古道、康藏荼马古道和滇川茶马古道。这三条茶马古道之间存在着内在联系,形成互相交错的庞大贸易网络,共同构成横跨北中国八省区与丝绸之路交叉并行的交通大动脉和贸易大通道,成为世界东方最著名和富有影响力的贸易古道。
价值
行走茶马古道,不仅能欣赏到风格多变的自然风光,还能体验到多民族的融合与和谐,它见证着中国乃至亚洲各民族间千百年来因茶而缔结的血肉情感。文成公主进藏带动藏区广泛饮茶,宋代在西北大兴茶马互市,明清两代以茶治番,从任何一个节点都可以找到茶叶于民族、经济、政治、民生的伟大价值。藏族民众说“茶是血,茶是肉,茶是生命”,藏族史诗《格萨尔》说“汉地的货物运到藏区,是我们这里不产这些东西吗?不是的,不过是要把藏汉两地人民的心连在一起罢了”。这是藏族人民对茶以及茶马古道最朴实、最深刻的理解。
茶马古道是古老东方最具魅力的文明古道。它不仅是中国内地与边疆连接的交通大动脉和市场网络道路支撑,而且是中国对外文化交流和文明传播的桥梁,是中国历史上路程最长,经历省区最多,茶叶贸易量最大的著名西部贸易古道。同时,茶马古道拥有众多而又独特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是古代东方中国迈向世界的一条龙。
白色梅里雪山
沿着曲折的青石路上行,天色晦暗,游客稀少,静得一丝声音都没有。路边客栈的门外偶尔有个熏得漆黑的水壶,底下架三五根劈柴,壶口丝丝蒸汽纠缠,盯着多看两眼,人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恍惚起来。今天的丽江本身也像魔法,每当夜幕降临,“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门就会打开,灰瓦白墙变成布景,远道而来的摩梭姑娘在电声乐中扭动腰肢,四方街的河灯漂起来,或明或暗,点燃那些或长久或短暂的爱的迷梦。丽江到中甸只需大约半天时间,我们驾驶的途观在雪山峡谷间盘旋前进。高原的天空轻薄透明,金色的阳光透过全景电动天窗暖洋洋地洒下来,低处层层林海,高处白雪皑皑,把头靠在椅背上,座椅的皮质来自来意大利,触感十分柔和,此时的驾驶已经等同于一种享受了。
过了金沙江,路面逐渐攀升,气温转凉,再往前走,酥油茶的气息浓厚起来。中甸古称建塘,现被正式定名为香格里拉,是云南省迪庆州的首府,拥有云南最大的藏传佛教寺庙——松赞林寺,而最为壮观的就是它背后枕着的梅里雪山了。
梅里雪山位于滇藏交界线上,是此地最壮观的雪山群。作为藏族地区八大神山之首,它不但吸引着转山朝觐的藏传佛教信徒,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旅游者。为了找到梅里雪山最美的风景,我们来到梅里雪山腹地中这个名为“雨崩”的小村子。
雨崩被梅里雪山环抱,每天早晨,在村里抬头便可看到第一束阳光射到雪山顶上。每当此时,雨崩村的家家户户都燃上香,向雪山祈祷。雨崩是藏传佛教梅里雪山中的圣地,每年都有来自西藏、四川、青海等地的藏民和僧侣到此朝山转经。经过两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梅里雪山跟前。
梅里雪山有个叫“尼采获”的峡谷,是雨崩村放牧的地方,每年7月,山外澜沧江边村庄的牦牛自发地翻越高山,进入雨崩尼采获,结队爬上雪山垭口,那里的积雪厚度比牛头还高,挡住了去路,牦牛就用头部去冲撞积雪,企图冲出一条通道,冲向雪山后的一个大草甸,那里水草丰盛。当地把这种现象称之为“牦牛冲雪”。
深入尼采获,虽然没有见到“牦牛冲雪”,却让我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位置,看到了以往所看不到的梅里雪山更为神奇壮观的风景。我爬到高处,用长镜头代替望远镜,观察牦牛冲雪的地方,发现有几头牦牛果然在垭口冰雪附近,悠闲地在那啃食地上的草。梅里雪山孤绝冷艳的形象顿时被眼前祥和安宁的景色所柔化,仿佛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忽然间软下心来,让看得人不禁为之动容。这时的梅里雪山成为珍藏在我脑海里的最经典的画面。
银色盐井
离开德钦,持续盘山。一面是万丈河谷,一面是雨季随时可能塌方的山崖,加之路面狭窄,沙石遍地,不由人不身心紧张。一路坎坷,终于在高原日落前抵达盐井,远远从山坡上看见盐田镜子样反射出夕照的光芒,竟然一时语塞。
盐井之所以叫盐井,就是因为这是方圆数百里内唯一的产盐地。陡峭的澜沧江岸上,盐井人用木架撑起片片盐田,盐田间互有简易栈道相连通。为了提高效率,制盐的女人们往往先把江边的盐井的盐水背进盐池,再趁着盐井出水的间隙,将盐水移进晒盐架。每年3月到6月,澜沧江进入枯水季,阳光充足风又大,盐水质量最好;而过了这段时间,雨季来临,就很难晒出好盐了。由于出盐的季节正是澜沧江两岸桃花陆续开放的时候,3~6月的盐也因此有了个美丽的名字,叫做“桃花盐”。
离开盐井,翻越红拉山口,下山之后,沿芒康河一路前行,到达进藏后的第一个县城——芒康。
蓝色然乌湖
芒康是进藏后的第一个县城,说是县城,其实看起来更像是内地的小镇,街道倒是很规范和整洁,街面上的建筑带有显著的藏式风格。作为西藏的东南门户,无论从云南还是四川入藏,必经芒康。转过县城,正午阳光直射着路两旁的藏式民居,迎面来的风都带着高原式的强悍。再往前走90公里,当一汪令人惊艳的幽蓝蓦然浮现在眼前时,你便知道然乌湖到了。
然乌湖意为“尸体堆积在一起的湖”,传说湖中有头水牛,湖岸有头黄牛,它们时常互相角力。两头牛死后,尸体化为湖岸两边的大山,两山相夹的便是然乌湖。这个有些悲怆的名字曾一度让我以为然乌湖会是一个凌厉肃杀的地方,然而,当它呈现在我眼前的时候,幽蓝深遂,恍若天空滑下的一滴眼泪,静美得没有一丝声响。然乌湖畔雪峰林立,小型冰川直插湖中。这里海拔3850米,湖面秀美狭长,湖岸岩石林立,雪山就在不远处,安安静静地倒映在湖面。松枝掖着残雪,轻轻一触,便听到积雪落下的簌簌声响,很快便湮没在明晃晃的阳光中。
那夜,我们投宿在附近的客栈中,准备一大早离开。晚上漫天星光争相闪烁,然乌湖畔一片沉寂,连风声都没有,只有远处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意,丝丝缕缕地沁入心骨。忍不住又上车在湖边转了一段夜路。途观大灯的远近光都是氙气大灯,亮度高,是卤素大灯的3倍,但能耗仅为其60%,而且投射更远。车辆转弯时,辅助角灯自动启动,可增加转弯一侧近35°的照明区域,转弯时避免了所谓“灯下黑”产生的视线不良的危险。
第二天因为阴天,没有看到然乌湖的日出,但这样的天气里,却发现湖水变成了温润而带有乳色的绿,远观如同一块美玉。往南离开318国道,朝察隅方向前行8公里,原本若隐若现的雪山蓦然显露,群峰连绵,一览无余。近处,村落炊烟袅袅,湖面水天一色,微波潋滟,水鸟翱翔,四周寂静得只有水鸟起飞时扇动翅膀的声音。车出然乌,129公里到波密,海拔渐低,林木葱郁,流水相伴,一路走走停停。
绿色波密
进入波密,就进入了大面积原始森林,柏油路像一条白练在密林中穿过。这一地区以林海著称,高大的树木漫山遍野,低处草滩上散落着牛羊,娟秀的溪流从草滩上流过,勾勒出圆润舒展的线条,偶尔会有整块整块开得茂密的油菜花,就像神奇的阿拉伯飞毯,金灿灿一片,让人不忍逼视。房子总能找到最合适的地方落脚,坡度平缓的屋顶从容不迫。一恍惚,还以为到了南疆。
走在密林里,巨大的绿色树冠彼此相连,束束阳光从叶间泻下。每到清晨,雾气从旁边的山谷里翻过来,从顶部流淌而下,似牛奶倾下,瞬间山中就雾气弥漫,飘渺恍惚如绿野仙踪。这一地区是青藏高原流光溢彩的温润之地,每年春天,波密至林芝路段的桃花盛开,枝杆遒劲,花朵淡泊舒卷,密密匝匝伴峡谷而生,绵延数公里。
穿过林海,色季拉山就在前方。不过也许你并不着急赶路,路况怡人,你可以像我们一样停车休息一会,打开车内音响,在饱览沿途风景的同时,聆听途观高保真8喇叭带来的听觉享受,顺便问问色季拉山还有多远。假设对面来了一位牵牛回家的藏族老乡,面容黝黑,笑容灿烂,你上前相问,得到的回答多半是诗一样语言:当你看到满山的杜鹃花,色季拉就到了。驶出色季拉杜鹃花海一路下坡,继续行车20余公里,抵达林芝地区首府八一镇。座落在尼洋河畔的八一镇海拔2400米,是距离拉萨最近的繁华所在,最适宜在抵达圣城拉萨前补给物资小憩休整。
旅行渐进尾声,回想一路上的风景,如同调色板上大块大块化不开的颜料,用最纯正的色彩涂抹出茶马古道的沧桑线条,它们和几百年来古道上遗留或失散的故事一起成为茶马古道上不朽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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