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森兴,男,今年20岁,是余姚市大隐镇学士桥村人,现就读于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财会金融学院会计班。
2005年,父亲因工致残,无法站立,年仅11岁的金森兴毅然用稚嫩的肩膀撑起了家里的一片天。十年来,他自学中医和护理知识,做父亲的专职“理疗师”。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父亲竟奇迹般站立起来了。他的先进事迹被市内外新闻媒体广泛报道,先后荣获了“余姚市十佳小孝星”、“宁波当代最感人十大慈孝人物”、“中国好人榜”孝老爱亲好人、宁波好人、第六届“感动余姚”新闻人物等荣誉称号。
小小少年一夜长大
金森兴的家在大隐镇学士桥村,在长辈眼里,他从小就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从没让父亲、奶奶和姐姐操过心。父亲金能兆在当地一家石雕厂工作,家里还有留着几分田地和竹林,全家五口人幸福安逸、无忧无虑。
可在不幸的是,这样的好日子被打破了。“那天上午。结束中考的姐姐正忙着填饱志愿,我和往常一样,坐在教室听课。”回忆起小学四年级时的场景,金森兴至今记忆犹新,“突然有人跑来告诉我,家里出事了,爸爸上班时被石头砸伤,大腿骨折了。”
当金森兴悬着一颗心赶到医院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傻了眼:父亲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也不能说话,只有一双眼睛还在微微地眨着。“脊椎粉碎性骨折、大腿股骨骨折,下半辈子可能要在床上度过了。”医生的话让金森兴心痛不已,他才意识到病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但这个当时年仅11岁的孩子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他不哭不闹,也没有一时乱了手脚,而是默默地擦去妈妈脸上的泪痕,暗自下了决心:从今天起,做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照顾爸爸一辈子。
28天后,父亲出院回到了家。因为救治父亲,家中欠下了大量债务,面对着一贫如洗的家,他决心以实际行动分担母亲的压力。为了让母亲能够多睡一会儿,他用积攒的零花钱买了一只小闹钟。第一天凌晨五点,闹钟准时响起,还在熟睡中的金森兴猛地惊醒,望着漆黑一片,他很想再睡会儿。可一想到母亲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才睡下的,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捻手捻脚的打开房门,来不及洗脸就开始生火做饭。第一次生火的他,一会儿用扇子扇,一会儿用力猛吹,搞得灰头土脸。母亲听到响声也起床了,看着这个才11岁的孩子这样懂事,既欣慰又难过。然而母亲什么也没说,耐心地教他生火做饭。
从此,喜欢赖床的他每天凌晨5时准时起床,生火烧开水、煮早饭,帮助父亲洗脸、吃饭之后,自己赶紧吃饭上学;每天傍晚放学归来,他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望父亲,问一声:今天好些吗?难不难受?因为只有看到爸爸,他才安心;他往往来不及放下书包就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扫地、擦桌、倒痰盂、刷尿盆……
为了省钱,家中一直没舍得买煤气灶,坚持用灶生火做饭。发现灶头的柴火没了,他就和母亲拿起柴刀、绳子、扁担,上山当起“砍柴郎”。11岁的年纪,刀还拿不稳的他,却咬牙坚持。第一次用柴刀砍柴,还没几下,就因为拿刀的方式不对,一用蛮劲虎口震得生疼,等砍完柴,虎口就裂开了。一只手有好几个血泡,母亲看着心疼,可金森兴却安慰母亲:这没什么。
农忙时节,为了帮母亲分忧,瘦弱的他挑起沉重的粪桶去田里施肥。但是他照顾最多的还是父亲。因为神经受损,父亲小便非常困难。有一次小金见父亲难受,他着急地问父亲怎么啦,可父亲怎么好开口呀。见父亲不说,小金直掉眼泪。父亲只好小声地说:小便解不出,你帮我揉揉吧。小金破涕为笑,他亲亲地揉父亲的小腹,帮他催尿,终于顺利地把尿排完了。父亲很欣慰,有这样的儿子真好。
因为父亲治病花销很大,家里的经济状况一度拮据。要节约开支,又要保证营养,母亲总是把买回来的菜分开做,把爸爸爱吃的牛肉、羊肉都留给他,自己却用清淡的素菜下饭。金森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论是为了患病的父亲,还是为了辛勤操持的母亲和奶奶,他愿意为这个家做得多一些、再多一些。
做父亲的“专职理疗师”
为了让父亲能够站起来,金森兴还到处打听,千方百计寻找治疗的方法。听说泡脚和按摩有助于父亲病情恢复,金森兴特地学习了中医和护理专业的知识,一有空就跟着电视上的养生节目学习各种穴位按压方法。
“当时爸爸的背和腿没有知觉,我不知道按得准不准,就拿热毛巾敷穴位。”父亲能感觉到烫了,金森兴心里就升起一股成就感。为防止父亲肌肉萎缩,每天晚上金森兴都要为父亲细心地按摩几十分钟,从背部、腰部到大腿。“爸爸怕我累着,总是让我别按了,我告诉他,比起养育之恩,这算不了什么,只要病情有好转,儿子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就这样,做父亲的“专职理疗师”,金森兴一做就是10年,手法也越来越娴熟到位。多年来,老金印象最深的情景,就是儿子每晚端水为他洗脚。“爸,哪里不舒服,我再帮你按按……”这句话是金森兴最常挂在嘴边的。在儿子的长期呵护下,原本只能躺着的老金能在别人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路了,虽然只是一步一步地平移。“我第二次去医院复查时,医生很惊讶我居然能站起来。”医生说,能重新站起来就已经是个奇迹。
“我常觉得自己拖累了儿子,但他总说‘爸,只要你好,我们就好’。”老金动情地说。如今,老金已能做简单的家务。
他人眼中的“阳光男孩”
好学、热情、阳光,这是当年余姚市职技校的班主任陈老师对金森兴的评价。“在所有学生中,他是专业课问题提得最多的一个,遇到不明白的地方,总会第一时间来办公室问老师。”此外,陈老师还对金森兴的坚强赞赏有加,“比起同龄人,这个孩子经历了太多,他能积极地笑对生活,这点非常难得。”
和大多数十八九的男孩一样,金森兴对球类运动情有独钟。在课业之余,他常常和同学们一起在兵乓球桌上大战几个回合。当然,在市职技校寄宿时,金森兴心里最记挂的还是父亲,基本上每天都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听到老爸的声音,心里就踏实了。
2014年,高考刚结束的金森兴,为了减轻父母的经济负担,主动外出勤工俭学。当别人的孩子考完大学已经外出旅游或者休闲的时候,他却仍在为大学生活费而奋斗。
近几年,金森兴还积极参加了当地政府组织的道德宣讲团,趁着暑假休息期间,为广大青少年讲照顾父亲的亲身经历。他说:“父母养育我们很辛苦,他们养育我们没有任何得失报酬。我们应该无私的照顾他们,爱护他们。从现在做起,从盛饭倒水开始,为父母尽孝。”
是什么让金森兴坚持这么多年?他的笑容恬淡,回答出奇平静却又感人至深:“因为他是我爸爸啊,只有一个爸爸,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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