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孙宇晨因以三千多万的天价拍下沃伦·巴菲特20周年慈善午餐，直抵话题波峰。随后他跟王小川的一段陈年宿怨也被扒拉出来，引发一场关于“成功为何”的讨论。

　　早在2月3日，孙宇晨在朋友圈发文，2014年11月与搜狗CEO王小川一起录制节目时，被对方称作骗子，断言自己肯定会失败。“后来不到三年我公司就超过了搜狗市值”。言语之间，孙宇晨得志张狂、自视成功，大有扬眉吐气之感。

　　什么叫成功？每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理解自然不同。若论金钱、论市值，短短数年，孙宇晨“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在区块链和币圈快速完成财富积累，确已超越当年领先自己的王小川。但亦如王小川隔空喊话，“有的人以为是身价，有的人以为是市值。放到历史长河里，云淡风轻。”可以肯定的是，成功不是幸运的“赌徒”，快速积累财富的人未必能得到尊敬。“钱行天下，胜者为王”的价值观，在某种程度上是扭曲的。

　　孙宇晨靠着对声名的强烈渴望，从“北大学霸”、“90后创业代表”到“马云门徒”，乃至当下的“巴菲特门徒”，完成了人生的一系列“跳跃”。“一定要赢”是他人生的信条与核心逻辑，但也因胜负心过重，不惜走取捷径，“精心炒作自己”，以至于他跟巴菲特共进午餐，被蒙上了一种网红蹭戛纳红毯的即视感。

　　相反地，在浮躁的创投圈，王小川投入产出比稍显黯淡，但并不代表其不成功。王小川自2003年创建搜狐研发中心，先后推出了搜狗搜索、搜狗输入法、搜狗浏览器等产品，首创“输入法-浏览器-搜索”三级火箭模式，于科技、于创新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成为行业追赶者破局搜索的唯一成功模式，被中央组织部、中国科协等多部门授予第十五届中国青年科技奖。

　　虽然舆论对孙宇晨的做法多有非议，认为他投机炒作，但公平而言，只要孙宇晨的“投机”在法律许可范围之内，在区块链与币圈的成功亦无不可，功过自有后人评。但是，笔者觉得王小川的微博所言甚是，“用极致理性追求真理的科学家，用极致感性追求美的艺术家，以及用大爱对世界或民族做出的贡献的英雄，才能永垂不朽。”唯有踏踏实实做事，才能赢得长远。

　　（作者：孔德淇 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