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些事情,我们年轻的时候不在乎不懂得它的价值,当懂得要珍惜的时候已经晚了,有些事情可以追补,而有些事情失去了就永远无法弥补。这是我愧对母亲的一句心里话。
在弟弟向阳的记忆里:母亲质朴善良,勤俭持家,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孙儿孙女七个,都是她一手拉扯带大。一日三餐逢补浆洗,还要把自留地的菜种得四季不断,有时将多余的菜挑到菜市场去卖,别看母亲没读书,但算数一点不差,家里油盐酱醋日用品,都是她卖菜节省下来的补贴家用。还会推拿、拔火罐,扎扫帚去卖。弟弟记得一年里只有中秋节和过年才能买点鱼和肉,即使这样全家人吃得津津有味,感觉幸福无比。
母亲由于常年劳累,落下许多疾病,每到冬天就喘不过气来,开春后才慢慢地舒缓些。
弟弟多年外出打工,辞行前,母亲总要交待他几句。而在2003年正月十八那天,像往年一样,弟弟去向母亲辞行,可她没说祝福语,只是把身上的三千多元钱拿出来,执意要交给弟弟。弟弟肯定是不要的,并说你自己还要留着用,话语间弟弟发现母亲眼含泪花,而弟弟硬着心没有回头多看母亲一眼,生怕她此时更伤心,哪里知道这就是弟弟跟母亲的永别。
那年的六月初四,母亲突发疾病,在弥留之际还在想念弟弟,姐姐对母亲讲:你细儿远在千里之外,一时半会回不来,电话己经打过去了,他会往家里赶……
母亲在,家就在;儿女之间往来才频繁。头顶没了遮荫瓦,世间再无引路人。
母亲生前最后5年时间里,她的病痛反复,经常要用药,由于父亲和哥哥己经过世,弟弟弟媳在外打工,我就自然回去看母亲要多一些。从1999年12月1日起,我就经常配药送回去。
记得是2003年1月1日我送药回去与母亲讲:等我们小区新房子盖好了,接你在新屋去住,母亲微微笑着说要得。从早年母亲来给我两个孩子上学做饭,我就看出她是愿意和我一块居住,只是她心里牵挂着老家还有两个更小的孙子需要照料。
善良朴实的母亲于2003年六月初五,天刚破晓离开了我们。火化炉前我们兄弟姐妹跪在地上,哭声抽泣声与炉膛的撞击声响成一片,我心如刀绞、悲痛欲绝,是姐细心带去菜油淋在母亲身上,意思是火化过程中身体不会痛的。
出殡那天,车行驶到几十公里外的祖坟山脚下,在下坡路迎面相遇一辆货车,突然脚刹失灵,各自靠右行驶时差点相撞,还好货车司机及时避让,才避免了这起交通亊故。我们心里想着,是母亲大人保佑我们有惊无险。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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