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副省长林方略做客会客厅

主持人董倩

　　央视新闻频道《新闻会客厅》6月15日播出“阻截海南高考移民”节目，以下为节目实录：

　　主持人：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新闻会客厅》。改变是人的一生中所面临的一种常态，改变有好有坏，而且改变有主动的改变和被动的改变，有些改变是到你面前你不得不接受的，但是也有一些改变是你可以自己设计，自己创造的，在今天的节目中我们要给大家

　　介绍这样一群人，他们自己给自己设计了一种改变，他们改变了考试的地点，我们管他们叫做高考移民。

　　每年海南的夏天都很热，而对于关心高考的学生和家长们来说，2005年海南的夏天尤其的热，是蜂拥而至的高考移民让海南一下子成为热门的地方。

　　由于我国高考实行的是分省区定额录取的模式，各省区之间的录取分数线，存在较大的差异，一些专门为了高考而把自己的户口迁移到录取分数线较低的省份的学生，他们就是高考移民。据统计，2005年海南的高考移民达到9793人，将近总报考人数的22%，也就是说每5个海南考生中就有一个是‘高考移民’。这一年，海南高考理科最高分就是一个来自湖北的学生。

　　采访海南师范大学附属中学高三学生：(省外)中等的学生到海南来考试，(外省)中等的学生就等于海南这边中上，甚至是上层的学生成绩。

　　采访海口市民：你为了上一个好大学，高三的时候再来读一年，考大学，这样的不应该被允许的，对我们这边的考生很不公平。

　　这一切让海南本地的考生感到委屈，也让海南主管教育的官员们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采访海口市教育局副局长秦文：这个高考移民冲击了高考的正常秩序，造成了高考的混乱，很多别的省级的学生也是临时迁移户口到这边来报名，造成很多非确定的因素。

　　有了2005年的前车之鉴，今年的高考之前，海南再次成了瞩目的焦点。教育水平相对薄弱的海南，录取分数线比内地低100分的海南，对一些省外考生有着巨大诱惑的海南，是如何产生了令人瞠目的高考移民，今年海南还有高考移民吗？

　　主持人：今天演播室就请到海南省主管教育的副省长林方略先生，林省长，高考已经结束了，今年高考移民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林方略：今年海南省的高考移民比去年有了明显减少，到目前统计1500多人。

　　主持人：去年这个数字可是接近一万。

　　林方略：对，比去年减少了八千多人。

　　主持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什么原因？

　　林方略：因为我们2005年6月23号出台了新的高考报名的政策，提高了门槛，比如说新的规定要求，考生的户口必须在海南三年以上，而且他的法定监护人的户口也必须要在海南三年以上。

　　主持人：以前呢？

　　林方略：以前我们只要户口在海南，跟他的法定监护人的户口在海南就可以，但户口时间的长短没有一个明确的规定，而这次我们规定要三年以上才有资格。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在学籍上，2003年我们规定，只要是在小学阶段、初中阶段和高中最后两个学年在海南读书，就可以按照海南的政策进行高考录取，如果不符合，可以在海南考，但只能是报考二本以下的学校，但2005年我们出台的政策对这条也相对提高了门槛，要在高中阶段三年都在要海南的学校读书，才能够参加第一批本科的录取，如果没有，那只能到二本以下，也就是三本跟专科的学校。

　　主持人：就是第二类志愿都不能报。

　　林方略：二本都不能报，所以我们这种门槛明显提高了，这个措施应该说是今年能够有效阻止高考移民大量进入海南的一个非常有效的举措。同时在其它的一些环节上加大宣传的力度，我们新的政策出台以后，要让考生，让家长，让学校，让社会都知道，所以我们首先在省内的一些媒体，包括我们考试的网站，包括一些学校都进行张贴、宣传，开座谈会，使社会各界对海南提高门槛的政策深入了解。同时，我们还派出一些人员到原来高考移民比较集中的省市去宣传我们新出台的政策，甚至到一些高考移民比较多的学校，去跟他们说。

　　主持人：怎么说？说什么？

　　林方略：把我们的规定贴在他们的校园里，让他们知道，同时让他们的领导，有关高考宣传之后，说明海南出的这些政策。其二，严格按照省政府规定的资格进行审查，比如说今年我们有1500个高考移民，我们是把他的学籍，把他们的户籍，户籍审议书，还有学籍的转学书跟原来电脑里学生的档案对照，是不是符合，如果有发现嫌疑，我们就进一步调查落实，所以今年有不符合学籍的五人，还有不符合户籍涉及到69个人，当中审查资格就体现了工作力度。其三，我们还把高考移民的一些材料公示，让社会监督，是不是这样，有没有可疑之处，如果发现问题可以举报，举报我们就严格查处，一旦发现弄虚作假，或不符合我们政策规定，坚决给予取消高考资格。

　　实际上正是因为2005年海南省开始大力地阻截，才有了今年高考移民数量的锐减，但海南省高考移民现象并不是在2005年才出现的。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海南就有高考移民，但因为数量不多，所以没有具体的统计数字。

　　据海南省教育部门统计，2000年，海南高考移民的数量超过1300人，2001年人数呈增长趋势，发展到1500多人。2002年，这个数字一月超过两千，达到2032人。

　　采访海南检察厅副厅长：2002年我们就关注这个事情了，当时有一千多，将近两千高考移民到海南来考试，结果有一些中学的学生，就是本地的考生报名以后就搞了一次聚集，他们就对政府提出了一些要求。

　　面对着不断增长的高考移民数字，为了保护海南本地考生的利益，2003年2月24日，海南省政府下发了《海南省普通高等学校招生报考条件暂行规定》，对高考移民进行了特殊的要求和限制，但这并没有阻止住高考移民进军海南的脚步。2003年高考移民的统计数字是2165人，2004年高考移民的数量继续增长，达到2875人。

　　2005年3月，海南高考报名结束，招生部门统计出高考移民人数将近一万，比上一年增长了240.63%。

　　主持人：我想知道去年你作为主管教育的副省长，当看到高考移民已经达到将近一万人的时候，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我们知道整个海南省考生无非也就是五万人，他们就占了一万，面对这么一个数字，你怎么想？

　　林方略：统计数字出来以后，我们感到非常惊讶，因为海南的高考移民从2000年开始就有发生，但当时人数不多。

　　主持人：多少？

　　林方略：2000年的时候就是1300多人，2001年发展到了1500多人，但到2002年这个数字发展就很快了，超过两千人。

　　主持人：我们说到2002年比2001年出现了一个相对应该说质的改变，人数一下子就上升了，也只有两千人，2005年是一万人，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林方略：2002年人数突破两千人以后，我们省政府就出台了关于海南省普通高等学校招生资格的暂行规定，到2003年这个规定执行形势有所好转，高考移民的情况相对比2002年能减少，但是我们这条规定现在看起来门槛过低，尽管限制了第一本的学校不给报，但二本、三本学校对内地的一些考生仍然有很大的吸引力，因此他们就借助这种购房入户的政策，大举进入到海南来成为高考移民，2005年就达到了九千多人。

　　主持人：为什么2005年相对于以前若干年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一下将近一万人？

　　林方略：这里有几种情况，一种情况就是随着这几年一些高考移民进入海南，确实原来在内地不可能考上的一些学校，到海南来考上了，所以其他的一些家长也想学他们的样，通过这种办法达到自己孩子考上好学校的目的。第二种情况，海南本地的一些中介机构，包括一些不法分子也利用购房入户的政策，把高考移民作为产业化来进行操作，他们派人到内地的一些市县，甚至于到一些学校鼓动学生发动家长到海南来进行高考，而且为他们提供方便，给他们办理户口，给他们办理学籍，提供交通、住宿，甚至给他们提供一些高考的材料，有些甚至给他们接收高考录取通知书，就把这个高考移民建成一个产业化的服务，他们就从中谋取暴利。

　　主持人：我注意到刚才您是从2000年开始算起高考移民的，为什么把2000年算作一个起点，而不是更往前，以前有过高考移民的现象吗？

　　林方略：因为这里有一个背景，90年代末期，为了消化房地产，我们参照国内其它一些地方的做法，采取了一条促销房地产的政策，就是购房入户，这个购房入户的政策实施以后，在一定时间之内，对海南的房地产销售情况带来很好的局面，但就高考移民本身来说，也为他们打开了方便之门。

　　想要搞明白房地产市场和高考移民究竟是什么关系，还要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说起。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房地产泡沫破灭，给海南留下的是无数的烂尾楼。据统计，海南泡沫经济造成的积压房地产达到800多亿元。至今，记者仍可以在海口市区内看到光秃秃的“烂尾楼”站在海风椰林之间，它们成了历届海南省政府的一块心病。

　　为拯救一蹶不振的楼市，1999年一个意在把积压商品房转化为经济适用房的管理办法在海南出台了，这个管理办法规定“单位或个人每购买25平方米的商品住房就可入一个户口，入户对象由购房人自行择定。学生从入户之日起，在普通高等院校入学考试、中小学入学等方面，享受与当地户籍人口同等待遇。”

　　海南省出台这个管理办法本想以户口资源为房地产解套，但政策的决策者没有想到，这一管理办法却给了“高考移民”一个巨大的机会。

　　采访海南省监察厅副厅长：实际上从我们2003年调查的情况看，大部分的高考移民并不是真正在海南买房子，当时就形成了一种购房入户的指标就有点儿商品化，就可以买卖了。倒不是明明白白的有市场，不是这样，因为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国家对户口指标是禁止买卖，不能买卖的，所以有些中介就打着代办、咨询的名义收取费用，当时我们调查一个户口指标最高的大概是一千块钱，去年又调查，2005年调查到八九百块钱的一个户口指标。

　　急于解套的房地产商发现，把户口倒卖给想在海南参加高考的学生也是一条生财之道，于是从买房者手里收购户口指标，再倒卖给中介，成了海南房地产业界公开的秘密。

　　主持人：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因为这个政策是海南省政府出台的，只要买25平方米的商品房，就可以得到一个海南省的户口，这没有什么不对，政策就是这么规定的，为什么说中介这么做形成产业化，你们是不认可的？

　　林方略：他们钻了我们房地产政策的空子，但是高考移民对海南带来的危害是很大的，比如说海南考生的利益受到了侵犯，我们国家对高考计划的分配是照顾到海南原来基础教育比较薄弱，海南应该加快高等事业的发展，为海南经济建设培养更多的人才，所以他的计划是带有某种意义上的一些平衡照顾的原因，但是这些并不是海南的考生，挤占了海南的高考指标，很多海南的学生就没有办法进入一些高等学校读书，而他们挤占了海南高考的指标，毕业以后又不回海南工作，所以严重地损害了海南本地考生的利益

　　主持人：现在这个政策还在实施吗？

　　林方略：已经取消了。2005年6月23号，我们新的高考政策规定以后，这条政策也随着取消了。

　　主持人：之所以1999年出台这个政策，是为了缓解房地产领域出现的一些重大问题，现在高考移民这个问题作为一个负问题出现了，这个时候去把这个房地产领域的一个政策为了高考移民而取消的话，作为主管教育的领导，你身上会不会承受来自于其它方面，其它领域的一些压力？

　　林方略：肯定有不同的意见，但是我们认为把房地产的促销跟高考的政策联系在一块，这不太好，而且海南目前高考移民的现象如此严重，大部分都是通过购房入户的政策进行户籍的转移，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要考虑解决主要问题，从维护海南的高考形势的大局来说，有必要对原来这个购房入户的政策做一些调整。

　　主持人：有一句老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对家长来说，只要孩子能考上大学，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对于海南省来说，在高考的时候，它的确是录取分数线要远远低于内地的一些省份，而且海南当地制定的一些政策，并没有严格说，移民是不合法，不合理的，而这些考生的家长钻的恰恰是政策的空子，当然，我们说它是影响了整个海南省考生的心理，但是对于这些高考移民来说也许他们并没有错。

　　林方略：这个问题我们是这样看的，作为学生参加高考，他要在一个同等的起跑线上才体现公平，内地的考生到了海南进行高考，跟海南本地的考生实际上并不是处在一个起跑线上，因为内地的基础教育相对比较好，他们经过当地的基础教育阶段的教学，从学生的素质、学生的基础方面，可能就会比海南本地的学生要好得多，这是一种不可违背的现实。所以两个不同省市的学生，同在一个起跑线上，同样一个分数段来录取，对这个考生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其二，高考移民这种现象还扰乱了我们整个高考，因为学生的心灵是很纯洁的，教育也要讲诚信，但是高考移民当中有些通过做假户口、假学籍来参加高考，学生跟学生之间就产生了一种不平衡的心理，家长跟家长之间也产生了一种不平衡的心理，所以海南的考生觉得临近高考的几个月，在他们班里忽然增多了很多陌生面孔的学生，他对这个社会的正义跟公平产生了怀疑。

　　主持人：我想从这个问题上保护海南考生自己的利益，您自己最有体会，因为您是1977年恢复高考制度之后的第一批考生，您是海南当地人，您知道这个高考对于一个人，对于海南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林方略：高考在海南是很受关注的一件事，从1977年恢复高考以后，因为我是1977年参加高考的，我自己也有体会，很多家庭的父母都希望他的孩子能够通过高考这个相对比较公平的竞争平台，达到他们梦寐以求的进入高等学校来读书，接受好的教育。从海南发展的历史上，海南人民深深体会到，穷不读书，穷根不断，富不读书，富不长久，因此他们尽管在各种生活面前，孩子的读书显得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所以高考也是了了他们的一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愿，如果在高考的问题上，我们违背了公平、公正，容易在社会上造成很坏的影响，特别是容易在孩子们细小的心灵蒙下很大的阴影。

　　像很多省外考生一样，海南的学生也渴望上大学的机会，但是高考移民的大量涌入却使他们成为了“弱势群体”。原本可以考上第二类本科学校的学生也因为移民考生的冲击而退居“三本”院校和专科学校。

　　采访海口考生家长：作为文化比较流后的海南省那就是一个比较严重的打击，说实在的，海南本地学生就没有什么好学校可去，或者说很多学生就没有机会进入大学校门。

　　据统计，2002到2004年间移民考生的录取率均高于本省考生，尤其是本科院校，移民考生三年的平均录取率为75.4%，接近本省考生录取率39.5%的两倍。

　　采访海南省检察厅副厅长：这些人轻易就可以考上比较好的学校，外省的高考移民考上一个就意味着什么呢，就是海南当地的孩子就少一个人，就有一个人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

　　据统计，从2002年至2005年，一共有15300个高考移民在海南考上大学，这就意味着在这几年里，将近15000的海南本地考生失去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机会。而这些高考移民在大学毕业后回到海南工作的人也少之又少，这些冲击和深远影响也让海南下定了阻截高考移民的决心。

　　主持人：高考移民大量地涌入海南，最受冲击的是哪一个群体？

　　林方略：最受冲击的是农村的孩子，因为农村的孩子通过高考，进入社会，能够改变农村那种比较贫困状况的这种愿望最为强烈，而且在目前来说也是一条比较有效的道路。

　　主持人：可能也是惟一的道路。

　　林方略：有些甚至是惟一的道路，所以我们说一个家庭只要有了一个大学生，他学习之后找到工作，这个家庭就可以脱贫，有些甚至可以致富，所以对农村的孩子来说，能够给他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进行高考，他们是非常希望的。

　　主持人：为什么说冲击的是农村的孩子呢？更受冲击的是他们呢？

　　林方略：现在城乡差别是显然存在的，城市的孩子就业门路相对比较大，而且城市的孩子跟农村孩子现阶段受教育的程度也有不同，城市相对好一点，农村相对差一点。因为城市有一些好的学生，农村的孩子如果没有限制以后，跟外来的高考移民的考生同在一个起跑线上竞争，往往他们这种劣势就容易显示出来。

　　主持人：争不过。

　　林方略：争不过，海南的孩子他希望考上一些本科好的学校来读书，也就是当地人所说的，要精石过海，上好的学校，如果过了琼州海峡，他觉得你这个高考就如愿以偿。

　　主持人：出息了。

　　林方略：有出息了，但是由于他们挤占了我们三本这类的学校比较多，使一批农村的孩子只能是报考专科学校，这部分孩子后来就没有上学，继续复习，在2006年再次参加高考，希望2006年我们阻截了高考移民以后，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到省外的一些高等院校去就读。

　　主持人：这些孩子应该说招谁惹谁了就得重读一年。您应该有这样的感受，在阻截高考移民的过程中，最难的是什么？哪个环节是最难的？

　　林方略：这里还有很多问题值得我们深思，我们不能说政府提高了这个门槛，今后在海南高考移民的现象就会销声匿迹，从2006年高考移民的现象我们发现，我们限制了第一批、第二批的本科，但是第三批的本科学校对省外的一些高考移民的学生仍然有吸引力，因为他们的分数线在当地也许连专科都上不了，也许可能能够上专科，但是这部分学生来到海南，上第三批的本科应该不成问题，所以对一部分高考移民来说仍然有一定的吸引力，就奔着能够考取第三本而来。第二种现象，我们提高了高考的门槛，但是现在又产生一种新的现象，就是高考移民嫌疑，所谓嫌疑，就是他从小学、初中就进行了一些学籍的准备，户口的准备。

　　主持人：那是真爱海南，那就得从小学、初中就得到海南了。

　　林方略：对，时间相对长一定，但是对一部分人来说，他觉得这个也值得。

　　主持人：只要能上大学，这个都可以忍受。

　　林方略：有些过去高考移民主要集中在城市，但现在也有一部分人他把农村作为学籍跟户籍激活的一个地方，慢慢从农村又走到城市，来一个迂回道路。

　　主持人：但问题是有很多很现实的问题，比如说我们刚才说到海南的基础教育相对于大陆来说是比较薄弱的，农村相对于城市就更加薄弱了，这些人绕这么一个大圈子，也许会影响到他们实现自己的既定目标。

　　林方略：从某种意义上讲，农村这种教育的氛围肯定比不上城市受教育，但是他们来了以后，有些并不是真真正正一杆子在这个学校里读，他就通过靠挂学籍，参加会考，参加期中考试，拿到学习考试的成绩，平时更多的时间他还是回到他原来的地方，接受当地比较好的教育。

　　主持人：面对这样的新的考生，你们还有没有办法？你们会不会再修改相关的政策？

　　林方略：从近年的形势来看，我们觉得2005年6月23号出台的海南省普通高等学校招生的资格规定是比较有效阻击高考的一面，但是这种情况仅仅经过一年的检验，还很难看出今后一段时期在高考移民这个问题上的变化如何，所以短期内很快地调整这个政策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排除如果今后有新的情况出现，我们做某些调整，但有一条，海南应该说是比较希望各路人才、各路精英参与海南的建设，也欢迎有志之士到海南省落户，变成真正的海南人，假如他按照我们的规定，按照我们的条件，把他自己的孩子当成是一个海南人，受到海南当地氛围的教育，跟海南的孩子同在一个起跑线上进行高考，我们是欢迎的。

　　主持人：但是不希望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沾一下就走。

　　林方略：对，我们不希望他通过弄虚作假，或者是钻某些政策上的空子，达到自己高考移民，获取海南比较容易录取的这种便利。

　　主持人：高考移民您认为有没有可能在海南有一天会杜绝掉？

　　林方略：因为现在高考的一些方式也在改变，比如说现在海南、山东、宁夏、广东这四个是作为高考改革的试点单位，它作为高考试点改革以后，今后每一个省自己出题来考，考什么科目也由省里决定，各种分数的总分按什么比例构成，也由当地的省份决定，这样一来，我们海南在作为一个试点省市当中，采取一些做法，对阻击高考移民也是比较有效的。

　　主持人：就是说如果自主命题，会不会就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了？

　　林方略：现在也不好说完全都能够排除，但是我们把平时的成绩作为高考累计成绩的一部分。我们准备海南明年自己命题高考，就把平时分数作为高考成绩的10%来计。如果是高考移民，他没有平时的成绩，就没有办法参加海南高考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