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预测成就“有惊无险”
“连续战斗了20多天,直到坐在搜救车上,看到飞船稳当地落地了,我的心才算踏实。”任敏轩说,其实通过连续七次的飞船发射成功,尤其是载人航天飞船,这种惊心动魄的经历气象工作者基本上能“适应”了。
连续两次进入回收场地参与气象保障服务工作的内蒙古气象台首席预报员胡英华说,他永远难忘“神六”发射和回收的天气。2005年10月12日,“神六”发射时,也曾遇到天气困扰。那一次是早上发射,但一夜的大风始终没停,凌晨5时天空还飘落下雪花。
发射中心的气象工作人员坚定地称,到早上6时,大风和雪都会停止。果然,当日上午9时,雪花伴着风儿“私奔”了, “神六”冲破灰白色的低云顺利升空。10月17日凌晨4时33分飞船回收时,一轮明月挂在晴朗的天空,返回舱落地准确、姿势漂亮。
2003年10月15日9时,“神五”是伴着一轮淡淡若无的圆月直飞万里无云的晴空。“但是随着回收时刻即将到来,急风却骤起,人们的心也跟着崩紧起来。”内蒙古气象台副台长康玲回忆说,气象预报员很有把握地做出决定:飞船着陆时,着陆场风速会明显减小,符合飞船回收标准。奇迹出现了。
当日4时,呼啸的寒风像个玩累了的孩子,开始沉沉地“睡”去。5时,风速“按计划”降至标准范围之内。主降落伞打开几十分钟后,返回舱成功着陆,杨利伟从返回舱探出头来。
为什么“天公”总与飞船“闹别扭”?内蒙古气象局局长乌兰说,作为飞船发射地与回收主着陆场地的内蒙古额济纳与四子王旗都具备了人烟稀少、地势平坦等严格要求,而且当地云少,能见度高,这都是其他地方所无法比的优势,但是这里气候条件恶劣,一年四季风沙大,因此对气象预报提出更大的挑战,能否准确预测天气,直接关系到飞船能否成功着陆。
而且,飞船的发射与回收对天气田间要求极高。酒泉卫星发射中心首席预报员刘汉涛曾介绍说,风、雨、雷、电都是火箭发射的重要影响因素,小雨和气温一般不会影响飞船的正常发射,最担心的还是距地面9至12公里的高空风。
乌兰说,飞船返回舱要在距离地面10公里左右的高度打开降落伞,依靠降落伞的减速功能缓缓飘向地面。如果落地时没有风,那么返回舱快降落时是垂直于地面的,返回舱底部的火箭自动启动后,就可与重力保持平衡,飞船可以缓缓降落到地面,宇航员十分安全。但如果返回舱着陆时有风,会将降落伞吹歪,就不一定能平稳落地,可能对宇航员造成伤害。
最佳“天时”越来越接近
采访中,很多气象人都提到了“天公作美”,而这背后则折射出随着现代化技术装备应用以及,气象预报越来越科学准确。
刘汉涛认为,“神七”的预报难度超过了“神六”,预报的成功不完全是经验,而是采取传统加现代的手段给天地号脉。据了解,在“神七”任务中,气象室使用了众多尖端的气象设备,包括卫星云图接收设备、风廓线雷达、测雨雷达、探空雷达、数字预报系统等。
从“神一”到“神七”,几乎都是完美的天气预报,这与所有气象人多年的努力付出和中国气象事业的不断发展进步是分不开的。
早在1993年11月,西安卫星测控中心气象处处长任敏轩便来到内蒙古,与内蒙古气象局技术人员对主着陆场周边四子王旗、达茂旗、西苏旗和二连浩特气象局站进行实地勘察和考察,了解当地天气气候背景。
1997年开始,军地为做好气象保障服务,作为“东道主”的内蒙古气象局为相关气象台培训天气预报技术人员,使他们迅速掌握了主着陆场天气气候规律和预报技术方法。
“神一”于1999年11月20日6时30分,顺利经过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发射入轨,11月21日3时41分返回地面。气象部门加密观测,在当时技术装备十分落后的条件下,气象工作人员进行手工测算、口述传报,圆满完成了任务。
在“神三”和“神四”实验中,内蒙古气象局组织多名专家和业务骨干,在着陆场地气象台安装了9210卫星数据VSAT单收站和MICAPS业务系统,为着陆场天气预报准确性和实效性提供了技术支持。
从“神五”开始,进入载人飞行阶段,气象保障服务也进入了最重要时期。气象部门研制完成了主着陆场区浅层风场的一般变化规律、影响浅层风的天气系统分析、浅层风形成机理研究和浅层风预报方法研究为主要内容的“主着陆场区浅层风预报辅助决策系统”。
气象人的辛勤付出令我们敬佩。比如,在“神六”起飞的前一个月,很多气象工作者进入发射场地和主着陆场区,直接参与天气预报服务工作。在荒漠戈壁极其寂寞、艰苦的条件下他们在移动气象服务车上连续奋战。期间,经常工作到深夜甚至通宵。场外,内蒙古气象台等气象部门一个月前就要提供9月下旬和10月上旬的天气气候预测,低云量、积雨云、雷暴、降水、能见度、最大风速、沙尘暴、积雪深度等逐日气象要素概率分析。
可以说,从“神一”到“神七”,气象保障任务在逐步升级,技术准备工作日趋繁重,对气象预报的精确度要求越来越高,气象人无不感觉肩上的责任越来越大。我们也相信,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提高,通过全体气象人的努力奋斗,“最佳天时”将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