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中国这边风景独好,但我们也面临各种各样的困难,如何走出现时的困境?在一些领导召集的各种座谈会上,巴曙松研究员一直重点关注着中国经济的转型压力。针对目前中国实际情况,巴曙松认为:要走出当前的调整压力,当前中国最为需要的,可能并不是一味强调基础设施投资和财政赤字的所谓凯恩斯主义,也不是一味放松货币到零利率的货币主义,而是强调通过改革释放体制的活力、通过开放寻求全球新的布局机会的、强调改革开放的邓小平理论。
2009年,宏观经济政策基调可以总结为:“保增长、扩内需、调结构”。这一政策在下一步的实施中可能遇到哪些难题和挑战呢?如何平衡以应急为目标的基础设施投资刺激与促进消费增长为目标的结构调整目标,将是政策决策中的一个难点问题。宏观刺激政策不能仅依赖大型基础设施建设,重点还应当放在鼓励消费上;扩大内需中的短期政策重点应当在能够大量吸收就业的民营经济。从大型基础设施建设的刺激内需政策角度看,大量基础设施项目可能基本集中在大型的垄断性国有企业,一些企业称为调整中可能出现的“民企国企化,国企央企化,央企垄断化”的现象可能并不一定准确,但是如果调整中出现对劳动密集型企业冲击过大、大量资源投入到垄断的资本密集型企业中,则是需要防范出现的状况。对于这些大量能够吸收就业的企业来说,最为需要的,可能不仅仅是新上一些基础设施项目,更多能够惠及他们的,可能还是减税等政策举措,以及放松管制、降低准入门槛的举措。
改革开放三十年以来中国形成了强大的加工制造能力,那么,下一阶段我们的重点是怎样高效率地运用好中国人民宝贵的储蓄。因为美国的金融市场发达,美国人民长期享受了远高于其收入水平的生活水平;因为我们的金融市场不发达,中国人民长期享受了远低于我们收入水平和GDP增长的生活水平。所以在危机中反思和完善我们的金融体系就十分重要,不能简单得出来说美国出现金融危机了,金融业的创新就要停止了。因为没有一个非常发达的本土金融市场,储蓄就会外流,导致金融体系很脆弱,一旦调整起来就会很剧烈,下一步中国的金融业的发展乃至整个经济体系的平稳增长,关键还在于本土的金融市场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