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大学教授黄健则认为,我们过去讲读鲁迅作品,往往用僵化的观念生搬硬套,用概念去图解鲁迅作品;另一方面,为了应付考试,老师常常一个“偷”字讲了半堂课,却没有让学生去领会鲁迅的精神和灵魂,人文课成了技术课。这都会引起学生的隔膜甚至排斥。讲鲁迅,就要讲出鲁迅作品中最有普适性和经典性的东西,讲出鲁迅作品中那些激扬生命的东西。
“孔子距今2500多年,《论语》至今仍作为中国文化经典在学校中传承,为什么离我们不到100年的鲁迅作品反而就读不懂呢?”中国教育学会会长顾明远反问道。
“我们在选编鲁迅作品时要选择贴近学生生活的作品,由浅入深;在讲解鲁迅作品时,把鲁迅作品放到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去理解。读懂鲁迅的关键是老师。”顾明远表示。
对于鲁迅语言晦涩的说法,中山大学教授邓国伟不以为然,“鲁迅的白话文吸收了古代文化的精髓,讲求韵律,有蕴藉,如果文学作品都是大白话,像白开水一样还有什么味道?几千年的文学创作,文言文的用词造句,只要还有生命力的,我们应该有所继承,鲁迅就是成功的例子。”
把文言文与白话文对立起来不是中国语文发展的方向,一味强调口语化是值得反思的。
专家表示,中学生理解鲁迅也许存在一些障碍,但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难以克服,学生在老师的引导下,克服这些语言和语境障碍,感悟鲁迅的人格、精神和关怀,这本身就应该是学习的必经过程。但是这给直接面对学生、教学任务繁重的一线语文教师无疑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他们对鲁迅理解的程度,他们讲解鲁迅作品的水平,能否带着学生走近鲁迅的世界,将直接影响学生对鲁迅的理解和接受程度。
鲁迅与课本,谁更需要谁?
如何理解鲁迅选篇变化
据顾之川介绍,新课改以来,高中语文教育采取必修课与选修课相互补充的方式,而人教社的必修教材课文数量由之前的160余篇减到现在的80篇左右,减少到老教材的一半,所以鲁迅作品选篇数量也相应有所减少,这属于正常的情况。
同时,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需求,选文的范围也日趋多元。黄健说,“鲁迅不是完美的,语文课也不是鲁迅课,如果从诸多的鲁迅作品中拿掉几篇,选一些经典作家的名作,让课本丰富起来,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