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乡:回到家乡就舍不得走
雷锡坤说,二姑妈是在广州出生的,又在广州读书,之后出国留学。但听父亲说,姑妈小的时候,每到放假都会回到老家乡下,和老家的亲戚一起生活,走的时候也总是依依不舍。
在雷锡坤的印象中,姑妈去北京后工作繁忙,回家乡次数越来越少,从1960年到2002年,40多年里回老家也就5~6次。最后一次是2002年,是坐着轮椅回来的。姑妈每次回到家乡都舍不得走,十分眷恋。
“姑妈非常节俭,也不让我们给她送贵重的东西。”雷锡坤说,每次他和老家的亲人去北京看她,姑妈也规定不得带其他礼物,只收两种家乡的物品,一是台山广海的咸鱼,一是开平的腐乳,其他的都不要。
回家乡
2002年8月2日至11日,97岁的雷洁琼回乡省亲。陪同的一位民进工作人员胡云贝记录下了几个真实的场景。
坐轮椅鞠敬祖
“在祖父、父母的遗照前,雷老微颤着、虔诚地向他们三鞠躬……当身边工作人员担心雷老过分劳累,推着轮椅,缓缓送雷老出祖居时,雷老示意工作人员再次将轮椅转到父母照片前,她默默地细细端详……良久,雷老缓缓转身,恋恋不舍,依依惜别,徐徐离去,人们无不为之动容。”
“都照过了吗?”
“只要约好了拜访,雷老总是先行做好准备,拜访的客人一到,她已衣衫整洁地端坐着,优雅温婉地微笑着面对大家……在拍照合影的时候,她总是自己整理好衣服的下摆,扳正手腕上的手表……曾为她服务过的宾馆服务员、警卫战士、医生护士、司机等,雷老都亲切地和他们一起合影,并慈祥地问大家:‘都照过了吗?’”
Good Bye Guangzhou
“8月11日,雷老即将辞别广州,广东省民进名誉主委李金培、主委罗富和到珠岛宾馆送行。乘车去火车站时,雷老担心车队出行会扰民,低声说‘太骚扰了’……也许罗主委有关越秀山旧称观音山的介绍勾起了雷老早年在广州的回忆,她深情地用英文低语:‘Good Bye Guangzhou’。”
教书匠
新中国成立后,雷洁琼曾任国务院专家局副局长、北京市副市长,全国妇联副主席、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等职务。但她经常跟人提起,在众多职务中,她最喜欢的还是做个普通的教书匠。
1982年,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成立,雷洁琼兼任教授和博士生导师。虽然身居高位,但每逢给学生上课的那天,她都会早早做好讲义,认真讲课。
雷洁琼早年的学生姚幼钧生前回忆:雷老师声音很大,那个时候还没有扩音器,就是有扩音器雷老也用不着,她声音非常高。不管教室有多大,不管你坐在哪一排,都能非常清晰地听到雷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