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铁路上的低温热管
那些人,那些事
千里关山飞渡,漠北南疆驰骋。
在新型号研制的十几年中,前往戈壁深处的靶场做试验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一年秋天,某型号试验弹进场,由于申请不到专列,到基地只能将七八节自备车厢拖挂在西去的货运列车上,随行人员24小时值班。在甘肃境内的一个小站上,前面的货车要走不同的路线,自备车厢被卸载在站台上,必须转挂到另外一列车上,可这两列车并不在同一轨道上,小站资源有限,没有多余的机车协助转运。时间紧急,试验队员们便开始推火车。
“活着干,死了算”,某型号总师刘永才院士的口头禅近乎悲壮。这位身上荣誉数不胜数的资深专家有着胃出血的老毛病,胃被切除了四分之三。一次现场作业,他中午没能及时回驻地吃饭,结果胃病复发,造成大出血,生命垂危,当地医院条件有限无力治疗,军方用直升机火速把他送回北京。进手术室的时候他的血压已经降到了零,经过专家的全力抢救,总算保住了生命。尽管如此,刘总从来没把自己当作病人,反而经常超负荷地投入到型号研制工作中。
为了某型号研制工作,多少趟来回奔波,多少次挑灯夜战,多少回彻夜难眠,刘总数也数不清。经过十几年艰苦卓绝的努力,该型号研制工作终于迎来春天,飞行试验接连获得成功,顺利进入定型阶段。
4月的戈壁滩,狂风四起黄沙飞扬。杨宝奎总师带领队员在试验场地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别人劝他回到车上休息一会儿,他倔强地摇摇头。有一天傍晚下着大雨,他披块雨布,骑着自行车赶去听归零汇报,到办公室时,整个人已经湿透了。每天都是早上、中午、晚上连轴转,一百天下来,瘦了十几斤。不过,随后的试验又跟杨宝奎开了个玩笑,试验中,飞行状态非常好,然而在监控大厅的屏幕上居然什么也看不到。杨宝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一句话也没说,一步跨出大厅,跳上车,火速赶往靶标处。当看到击中目标且穿靶而过时,他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为了祖国的飞航导弹事业,为了打造卫国御敌的利器,飞航人付出的不仅是心血,甚至是生命。
1995年国庆节,参加某重点型号研制的高级工程师刘滨生最后一次回到家里,长期的出差、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感到身体疲倦不堪。妻子反复劝他去医院检查。“等忙完这一段再去吧!”刘滨生敷衍了过去。此时的他,满脑子装的全是工作。在北京呆了不到一周,刘滨生再也坐不住了,又一次登上北去的列车。在沈阳办完事,他马不停蹄地飞往株洲。11月5日下午,刘滨生感到胸闷明显加重,但难忍的胸痛没有使他停下手中的工作。在与同事讨论完当天的工作后,刘滨生回到房间。他太累了,此时多想躺下睡一会儿。几分钟后,他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18时35分左右,医护人员匆匆赶来了,一位同事跪倒在地:“求求你们,救救他吧,我们的工作离不了他呀!他是好人啊!”……只是,战友的哭喊并未挽回刘滨生的生命,在异乡,一位飞航人走了……(记者 尹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