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片:“中国海监75”专用执法船停泊在岸边。新华社记者 陈晔华 摄
当前,我国海洋维权领域矛盾重重,可以概括为:岛礁被占领,资源被掳夺,权益被侵犯,形势空前严峻。域外大国和周边国家正采取各种手段抢夺海洋空间及资源,对这些暗流,国人忧心忡忡:中国实力增强了,理应威风凛凛,为何在海洋维权领域腹背受敌?
其实,我国若干年前就已提出建设海洋强国的口号,经国务院批准成为国家战略。然而,海洋强国的战略提出后,我们并没有及时组织人力、物力深入研究,丰富其内涵,没有使之成为引导我国海洋发展的指南针。几乎在同一时期,日本也提出海洋立国口号,得到官方和民间团体、研究机构高度重视,使原本空洞的口号成为名副其实的方向和动力,日本海洋政策财团还组织专家、学者编制了与海洋战略配套的“日本21世纪海洋政策建议”。日本按照此“建议”起草了《海洋基本法》,捋顺确定日本“陆上有八家,海上一把抓,回来不分家,领导在国家”的海洋管理体制。
不少人把中国海上维权执法不力归结于“五龙闹海”的体制不适,这是偏见。“五指分开”确实导致成本高、效率低、纠纷多、执法难,但中国的海上维权执法即使“五龙合一”,也未必能改变海洋维权现状。所以,解决问题的切入点首先不在于管理机构,而应该向日本学习:提出战略,制定政策,注重海洋立法,海洋管理体制的调整和改革必须有法可依。不能像现在这样,想起来了就打着体制创新的旗号,随意成立一个关于海洋的调研小组,然后起草方案,再推行实施。
其次,谁把国际海洋法学好,运用好,谁就能掌握主动权。2009年8月以前,擅自进入我国管辖海域进行探测的美国海军辅助船“无瑕”号在海上回应中国海监询问时,声称其在“国际水域”进行军事测量活动。听到美船声称,我们觉得非常无奈,甚至认为无权、无法对其进行管辖,但认真研究《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后发现,《公约》根本没有“国际水域”一说。因此,当中国海监代表2009年7月在一次研讨会上公布此项成果并指出美船的违法行为后,与会的美军太平洋舰队司令部代表立即表示承认错误。据悉,现在美国海军指导手册里已经没有“国际水域”用语,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
目前,我国在南海、东海、黄海与邻国的海洋权益斗争看似错综复杂,矛盾重重,但只要拿起国际海洋法,对照其行为就会一目了然,很容易找到解决方法。不学法、不懂法,不会将法律运用于实践,必然两眼一抹黑。不是极左,就是极右,要么忍气吞声不敢作为,要么蛮横无理胡乱折腾,走两个极端是必然的。对海洋维权来说,国际海洋法不是万能的,但万万不能离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