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中国诗人俱乐部总策划、筹办的“《大诗歌――中国诗人俱乐部作品集》新书发布会暨中国诗人俱乐部海棠诗歌音乐朗诵会”于4月17日下午在北京老故事餐吧举行。
《大诗歌――中国诗人俱乐部作品集》一书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首印一万册。全书分新诗和散文诗两部分,本着大胸怀、大团结、大包容的精神与理念,精选了当代最活跃的一百多位优秀诗人、散文诗人的作品。其中新诗部分精选了多民族、多流派的著名诗人如吉狄马加、班果、梁小斌、王久辛、洪烛、王家新、西川、臧棣、孙文波、田原、伊沙、徐江、侯马、马非、潇潇、马莉、默默、郭力家、安琪、何路、李云枫、卧夫、沈浩波、郑小琼、楚天舒、黄礼孩、潘洗尘等人的优秀作品。而散文诗部分则编选了老中青三代作者的最新代表性作品,比如林莽、邹岳汉、王宗仁、刘虔、周庆荣、灵焚、亚楠、李松璋、皇泯、叶卫平、爱斐儿、黄恩鹏、唐朝晖、李见心、宋晓杰、语伞、宓月等。青年作者金铃子、青蓝格格、欧逸舟、曹英人、贾梦华等几位探索性较强作者的作品是一大亮点。两位90后作者原筱菲和李唐的作品特别值得关注,他们都还是高中学生,可他们的作品却显示出了超越年龄的成熟。
《大诗歌――中国诗人俱乐部作品集》在选稿方面充分体现了客观性、涵盖性,可以说是近年来较为全面而集中的优秀诗歌作品的选本,也是中国诗人俱乐部成立以来活动成就的一次大展示。
当天的新书发布会,也是诗人的聚会和诗歌朗诵会。音乐伴奏下的激昂,无伴奏下的清朗,无不表现出诗歌的美和人们对诗歌的爱。
该书执行主编灵焚说,“大诗歌”所选作品只代表一种倾向――探索性较强,叙事性独特。这样的选择以后可能还会继续。大诗歌的主旨,就是想让散文诗与新诗站在一起,接受当代文坛的审美检阅。“大诗歌”是诗歌文学在当下的一种新的话语倾向,“因为诗歌,我们多了一种热爱世界的理由”。(记者李葵)
何谓“大诗歌”
灵焚
关于大诗歌的提法,最初应追溯到2008年《诗潮》举办“首届‘诗潮杯’世界华文散文诗大奖赛”的筹备会议。那年3月,《诗潮》主编李秀珊来京与诗人周庆荣会晤时,就在《诗潮》上强化当代散文诗作品的推介问题交换了意见。周庆荣就《诗潮》应该关注散文诗这一诗歌体裁的理由谈到了“大诗歌”,也就是不要过于拘泥于以往的关于是诗还是散文诗的区别和身份问题,无论是分行的新诗还是不分行的散文诗,其实都是诗歌文学,都应包含在更为宽泛意义的“大诗歌”的美学范畴。只要作品写得好,不能因为散文诗的不分行写作而拒绝其成为一种诗歌写作形式。在这一点上,《诗潮》应该走在前面,办出特色,接受全国许多正在运用这一形式写作的作品,这样才能凸显《诗潮》的胸怀与眼光。李主编接受了周庆荣的这个建议,同意“大诗歌”的提法。
大诗歌强调让作品写出与当下生存意义、生命意义有关的情怀。拒绝无病呻吟,拒绝心胸的阴暗与狭隘,让日常情感升华到做人的情怀高度,明确诗歌文学作为社会心灵公共话语承担者所必须具备的健全品格。这时,所谓“大诗歌”,已不只是对于文体意义的突破,而上升到了关于写作者情怀、境界的认识。
散文诗在中国的出现与新诗几乎是同期的。然而,几十年来新诗的发展异彩纷呈,新诗的探索者一代接着一代。可是散文诗却基本没有出现突破性的发展。
人们对于散文诗的偏见,主要在散文作者本身。长期以来,散文诗成了一些既写不好新诗,也写不好散文的作者用来粉饰自己,以此获得文学身份的投机取巧的话语工具。著名诗评家王光明教授曾经写过《野草,散文诗传统的中断》,对于散文诗发展历史中存在的问题做了详细的阐述。如果把《野草》作为中国散文诗发展史上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那么,几十年来,中国散文诗该继承的没有得到继承,该中断的没有予以扬弃。相反,那些幼稚的、不成熟的部分被扩大解释成为散文诗核心美学,散文诗深刻的思想性、前卫性因素反被回避,被拒绝。
散文诗当然是诗。可是,不能简单地说散文诗就是诗。分行的新诗和散文诗两者不仅在表现形式上不同,其内在的节奏,情感和思想的展开方式上也不一样。对于这一点既写新诗,又有过散文诗写作经验的作者都应该有所体会。文学研究者们对此也有过相关的论述。比如,林以亮先生指出:“写散文诗时,几乎都有一种不可避免的内在的需要才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们不会写诗或者写不好散文,才采取这种取巧的办法”。中国当代诗歌如果放弃了对于散文诗的关注、认同,那就是意味着放弃了自己向更丰满的、更高的美学境界飞翔的一边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