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哲学家培根说:“超越自然的奇迹,总是在对厄运的征服中出现的。”
汶川地震灾区,大多处于交通不便的山区。加上地震的损毁,使得灾后重建困难重重。但是,自强不息、百折不挠的强大精神力量,让建设者们创造了奇迹。
海拔1000米的山顶上,灰白色的3层教学楼笑傲群峰。人们难以想象,这座建筑面积近5000平方米的青川县茶坝乡9年制学校所需建材,是靠浙江援建者多次“摆渡”运上来的。
从金子山出口下成都至广元高速路,到县城乔庄70公里路上有42道急弯险道,从乔庄县城到茶坝还有43公里更加险恶的道路,上百个险弯,山道路窄弯急坡陡,两车相会就堵。
每逢大雨,泥石流冲毁道路,大车开不上山,援建者就只能在塌方地点两头倒运建材,用小车推、肩膀扛,最艰难的时候,一车建材要靠人和车“摆渡”四五次才能运到工地。
没有电,他们从宁波运来3台发电机。没有水,他们自己接管道。50多位来自宁波的援建者们,晴天抢着干,雨天巧着干,晚上挑灯干,双休日加班干,终于使得这所学校在2009年9月1日如期开学。
“事在人为,没有完不成的任务。只有发扬亮剑精神,才能向青川人民交出满意的答卷。” 宁波援建青川指挥部指挥长史济权说。
如果说,抗震救灾时期的英雄壮举体现了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不畏艰险、百折不挠,以人为本、尊重科学的伟大抗震救灾精神,那么灾后重建这一伟大历程,使这一精神又丰富了新的内涵。
灾后重建,并不是简单地回复原样,而是在新的起点上,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求,加快西部的发展进步,改善民生,推进可持续发展,推进生态环保,保护民族文化。
如果说有一种灾后重建的精神,求真务实、以人为本应当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
2009年的4月26日,这是一个让地处海拔2600米的汶川县萝卜寨村人永远铭记的日子。这天早上,清甜的高山泉水经过上万米的饮水管道哗哗地流入村里的主蓄水池,结束了这个羌族村寨自古以来背水上山的历史。
通水的那一天,萝卜寨村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数百名村民高兴地跳起了羌族的羊皮鼓舞,他们还为耗资数百万元修建这个饮水工程的广东省江门市援建者献上了代表吉祥如意的“羌红”。
为了从根本上解决萝卜寨村的饮水难,江门市的援建者们在汶川县雁门乡海拔近3000米的大山深处修建了取水坝和过滤池,再沿陡峭的山体铺设长达10多公里的引水管道。经测算,即使是在枯水期,该引水工程也可以满足萝卜寨与其附近村民的饮用水需要。
如果说有一种灾后重建精神,那么,保护西部秀美的生态环境和独特的文化传统,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也是其重要组成部分。
“进了水磨,给我印象最深的,并非震后的破败景象,而是触目惊心的污染。”佛山援建工作组组长刘宏葆这样形容他初到汶川县水磨镇的感受。
这里曾是汶川县的工业重镇,也是以旅游为支柱产业的汶川县的污染重镇。地震之前,汇聚在这里的高能耗、高污染企业多达60多家。
为了找到水磨镇发展的科学定位,实现可持续发展,刘宏葆这个先后攻读过物理、哲学和材料学专业的博士干部和他的援建工作组进驻水磨镇后,没有急于“房倒建房,路坏修路”。
经过3个多月的调查和思考,他们提出:绝不能让西部生态保护区重走沿海那种“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必须挖掘当地藏羌文化旅游特色,对先前的产业进行转型升级。
在深入地了解这里的人文地理后,他定下这样的目标:打造“人类灾后重建的典范”。中国的、日本的、瑞士的、不丹的……世界有名的山水小镇都启发着他和同事们的创造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