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毒品替代种植计划的中国投资可能会“血本无归”
糯康临刑前最后一次面对中国媒体的镜头时曾感慨地说,贩毒是为养活儿女,“供他们上学,找个正当的工作,我希望老了能和儿女在一起”。日前,一些缅甸佤邦高层面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现得对毒品深恶痛绝:“我们自己头上的毒品帽子摘不掉,到哪儿都没有真正的自由,更谈不上缅北的未来前景了。”他透露称,为让下一代远离“金三角”,不少佤邦高层将子女送到中国内地、新加坡或更远的欧美学习。
不过,胡祖俊认为,从目前的毒品形势看,这只是少数人的见识,“根据掌握的情况,多数毒枭不吸毒,却制造和贩运毒品害人”。
2月,《环球时报》记者深入缅北民族武装控制地区前沿采访,越野车从邦康出发,沿途尽是浓密的橡胶林。陪同记者的民族武装某官员说,这里以前满山种的全是罂粟,现在一棵也找不到了。不过,在前沿指挥所,记者用望远镜仍能看清对面还有大片的罂粟田。那是缅甸政府军与民族武装对峙的中间地带,是毒品缉查的灰色区域。
2006年前后,中国政府在周边推动的毒品替代种植发展起来,缅北罂粟种植面积曾退减至27.9万亩。胡祖俊说,后来有所反弹,近两年保持在五六十万亩。“佤邦控毒做得最好,果敢地区则反弹最凶。”这和缅北局势直接相关。
2009年缅甸政府军对果敢采取军事行动,当地少数民族武装被驱散,本土果敢族却不服从政府扶植的地方政权,同时原来民族武装的余部形成多股反政府势力,拥枪自重沦为贩毒团伙。持续冲突让缅北一些势力开始重走“以毒养军”老路。《环球时报》记者此前在缅甸掸邦采访,有知情者向记者描述过一幅制毒、贩毒地图:在缅北山区和各势力冲突的中间地带再度出现大面积的罂粟种植,到季采摘后运到民族武装势力区加工,之后依靠人力或骡马经人烟稀少的山路运至泰缅、中缅边境的集散地。
缅甸北部的冲突,不仅让当地毒品形势反弹,也让不少参与替代种植计划的中国商人感到担忧。在果敢做生意多年的福建商人林如曾告诉记者,缅政府军完全控制果敢地区后,缅甸官方对中国商人与当地民族武装组织签署的替代种植承包合同不予承认,不少中国投资者血本无归,得不到任何补偿。而在克钦等交战区,没人愿意冒风险打理田地,“地一年不收就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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