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杭州四十几度的高温,他奔波来往于家和少儿图书馆之间,一如他的网名“八月的雨”,为盛夏酷暑的杭州带来一丝清凉。
他,是2013“梦想.家”杭州网义工分会外来务工者子女夏令营的营长——夏育城,杭网义工们都习惯称呼他为“八月”。
“八月”,公益行动中的舵手
8月18日,夏令营闭营汇演结束,他在台下安慰那些因离别而伤感的义工和孩子,平静宽和。“这么多年夏令营做下来,对离别看淡了不少,只要这些孩子能开开心心地来,平平安安地走,我就觉得功德圆满了。”
他像一个舵手,从夏令营的筹备到开展,再到闭营汇演,不多言语,但深刻洞察。他理解这些外来务工者子女的感受,也体恤义工的心情。这源于他自身的成长经历和七年的义工之路。
07年,第一次参与义工活动,夏育城清楚地记得那次活动是去看望福利院的孤寡老人。“杭州的福利院条件还算可以,有护工在照料那些老人的生活起居,上了年纪的人都特别希望有人去关心他们,而且他们特别容易满足,一些你觉得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们会在好长一段时间念你的好。”
两年后,还是那家福利院,他碰到了同样来做义工的Kira,后来Kira成了他的妻子。去年,他们的儿子“小八月”来到了这个世界。
公益,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习惯
08年,也就是夏令营举办的第三年,他第一次接触夏令营并开始参与夏令营的一些日常工作。
“我也是第一年接触夏令营,因为我本身也是农村出来的,如果自己做点事情能让他们有一个还比较不错的暑假,我觉得值得,所以去的次数也就多了。之前的夏令营都是教小朋友唱唱歌跳跳舞,偶尔请人过来作个讲座。那一年的夏令营开始有了正式的课程,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10年,杭州网外来务工夏令营史上的第五个年头,他第一次作为夏令营的营长全面负责夏令营的工作。
“夏令营到了第五年,规模从最初的二十人扩大到了四十人,也受到更多来自社会和媒体的关注。但同时,一些原来比较熟悉夏令营的义工渐渐淡出了夏令营的事务,新兴力量还没跟上来。如何保持夏令营这个周期内的持续稳定是我们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所以12年的时候我们决定招募一个专职义工。”
时至今日,夏令营九年,他参与了七年,担任了四年的营长。从10年的杭图到11年、12年的市民之家,再到少图,场地一换再换,而他一直相随。
他说,这是一种责任,但更是一种习惯。
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一名“义二代”
“每年四五月份就会开始想夏令营的事情,找场地,联络老师、宣传招生,这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工作安排的时候也尽量减少七八两个月的事情,争取把多点的时间放到夏令营上。我们说那些外来务工者子女是小候鸟,其实我也是候鸟,每到夏天就飞去夏令营。”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再次提到他的妻子Kira——夏令营资深的美术老师。前两年在夏令营,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Kira在里面上课,八月在外面安排义工工作。今年,这个场景有了新的变化:Kira在上课,八月在安排工作,小八月在负责逗义工开心。和乐一家,羡煞旁人。
他说他的儿子有一个响亮的身份——“义二代”。现在,小八月两周岁多了,在义工的各种活动中出镜率也越来越高。
“现在他还小,还要人抱,也做不了什么事情。把他带出来就是让他感受这种氛围。我不希望他把‘义工’当做一种特殊的事情去对待,耳濡目染,这会是一种习惯,他也会做得轻松快乐。”
八年夏令营,有些前几年参加过夏令营的孩子已经开始步入社会。“今年夏令营期间,有两个08年的夏令营学员找到我们,希望可以来做义工,他们还记得我,我去翻那一年的照片,时间过得真快,那个时候就想着有空多去参与一下义工活动,不知不觉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做公益,时间挤挤总会有
在我这么多采访经历中,做志愿者、义工的人大多都是退休职工或者学生,很少有人能坚持这么久做兼职义工。
目前,为人父的八月除了要尽好做父亲的职责外,工作的繁忙也消耗了他很大的精力。他是如何抽出时间管理义工团队的呢?
八月说:每周做义工的时间,都是自己这里挤,那里挤,拼凑出来的。
“目前从事的是广告行业,公司里每天都有事要忙,但只要夏令营需要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看看,公司的事能放就放放,能电话解决就解决。实在来不及,饭不吃也会抽时间去看下。晚上回到家,还有一堆白天没干完的活等着我。”
“说实话,和以往相比,有了孩子后,自己照顾到义工团队的时间肯定有所减少,好在如今团队里的生力军能力越来越强,很多事情能帮我分担,我担子也轻了点。”
“自从和义工这个职业有了关系,我的生活里基本没有了周末,哪怕有了老婆、孩子,我们都会一起去做公益,这是件快乐的事,这让我们互相都感觉到幸福。”
八月告诉我,有人孩子之后,生活重心会往家庭稍微多放点,但是公益,挤一挤,时间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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