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美好忠贞的爱情总是令人憧憬和向往的。青年时代的马克思对爱情的追求也不例外。重温马克思与燕妮一生刻骨铭心的“罗曼史”,我们会从这对恩爱伉俪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的“崇高的爱情”中,体味什么是“爱情的崇高”!
最深沉激扬的爱情,无法靠单纯的物质条件来构筑,而恰恰需要共同的理想追求来维系,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燕妮虽是特利尔城公认的美女、舞会上的“皇后”,一个出身名门贵族、气质非凡、举止优雅的“白富美”,但她抛却了功名利禄、身份地位,毅然选择“貌不出众、家不显赫”的青年马克思作为终生伴侣。从他们私自约定终身到结合,燕妮等待了漫长的七个年头。在这七年中,她除了曾与未婚夫马克思有过少数的几次相聚之外,就只能从远处用自己的思念和书信陪伴他了。在她给马克思的一封信中写道:“你的形象在我面前是多么光辉灿烂,多么威武堂皇啊!我从内心里多么渴望着你能常在我的身旁。我的心啊,是如何满怀喜悦的欢欣为你跳动,我的心啊,是何等焦虑地在你走过的道路上跟随着你……处处有我在陪伴着你,走在你的前头,也跟在你的后面。但愿我能把你要走的道路填平,扫清阻挡你前进的一切障碍。”同时,她还不得不同她的几个贵族亲戚进行十分折磨人的斗争。从那时起,美丽善良的燕妮就已经展现了与马克思理想、精神与价值观的高度契合,特别是与马克思同甘共苦的毅力与决心。
马克思是伟大的思想家,他一生都在研究“金钱”,也是把“金钱”的来龙去脉研究最透彻的人,但是他的现实生活却一直为“金钱”所困。而燕妮作为马克思的伴侣,非但没有因为生活拮据、流离失所而责备、抛弃马克思,反而在料理家务、照顾家庭孩子的同时积极地支持、协助马克思,同马克思一起投入到伟大的斗争中。
马克思写作时的字迹很潦草,一般人很难辨识,燕妮常常为马克思缮写文稿,审阅校对,为马克思手稿能够顺利发表做了很多誊抄工作。由于公开反对资本主义制度,马克思夫妇经常受到普鲁士政府的打压,不仅《莱茵报》被无理查封,连续遭受无端控告,更是在法国与比利时接连遭到驱逐出境;1850年3月底,随马克思一起流亡伦敦的燕妮给好朋友约瑟夫·魏德迈写信,描绘了当时的生活情况:“有一天,我正抱着孩子坐着,突然女房东来了,要我付给她五英镑的欠款,可是我们手头没有钱。于是来了两个法警,将我的菲薄的家当——床铺衣物等——甚至连我那可怜孩子的摇篮以及比较好的玩具都查封了。他们威胁我说两个钟头以后要把全部东西拿走。我只好同冻得发抖的孩子们睡光板了……”在流亡巴黎、辗转伦敦的日子里,长期瘟疫般的政治迫害与食不果腹,不仅造成身体每况愈下,就连在流亡英国期间刚刚出生的孩子也在泪水与血水的交织中,结束了短暂的一生。尽管他们婚前跨越等级的爱恋遭受传统势力的百般阻挠,尽管婚后颠沛流离甚至背负丧子之痛,但是他们依然没有被苦难的现实所打倒。
正是为爱笃定,才不离不弃!
燕妮和马克思的现实生活是苦难的,但是互相勉励,彼此支持,成为彼此坚强的精神支柱。世间最可贵、最崇高的爱情,不仅是“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的海誓山盟,更是两个伟大的灵魂紧紧拥抱在一起,为了共同的志业不懈奋斗终生。马克思与燕妮坚贞的爱情,并不因为他们是伟人的爱情才显得崇高,而是因为他们的爱情因崇高而彰显出伟大的人格光辉。
(作者系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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