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利不起早”,这是几位凯迪网资深网友在一个网友聚会上,对蔡铭超拍下圆明园兽首后声明“这个钱不能付”的评价。笔者当时正好在场,因此和几位资深网友探讨了一下,他们认为,作为商人,蔡铭超“搅黄”佳士得公司拍卖兽首的同时,也“顺便”抬高了两件兽首的拍卖价,的确让人怀疑其真实动机。
蔡铭超拍下圆明园兽首又拒绝付钱的举动,是爱国义举还是动机可疑,《东方早报》刊文予以披露,笔者认为,按照文章列举的“蛛丝马迹”去寻根追源,的确感到蔡铭超的“爱国义举”疑点重重:
其一,借圆明园兽首炒作爱国情怀,托出天价后,让中国政府“埋单”的行为的确存在,并与蔡铭超有关联。蔡铭超背后的“收藏家”与当年较早拍卖收藏圆明园兽首的台湾“企业家”是一个企业集团的上下级。当初以较便宜价格拍下兽首的台湾“企业家”,经过大肆宣传包装,炒热圆明园兽首的“爱国主义话题”,最后以高价卖给某国有企业和澳门企业家(这位澳门企业家拍下猪首和马首并捐给国内博物馆),单其利润就超过10倍以上,而且还博得海内外“爱国”掌声,一石二鸟,名利双收,的确算度精准。
其二,利用某基金专事“关怀”圆明园兽首,既做“介绍人”,又做“新闻官”,忙进忙出地为兽首压砝码、披上“国宝”外衣,此基金的“收藏顾问”就是蔡铭超。该基金2002年来的大事大多与圆明园兽首有关,曾给澳门企业家拍卖兽首“牵线”,这次也是它率先在国内传出佳士得拍卖兽首的消息,也正是这个基金,公开宣布蔡铭超“拍下而不付款”,如此“热心张罗”,如此“迫不及待”,是“爱国热忱”使然吗?笔者看来,除了“利益”驱动,很难让人做他想。
其三,联系近二、三十年来,中国文物被走私到境外后,中国政府和海外爱国企业家再花高价购买回来的事情,并不少见;海外文物贩子和拍卖商沆瀣一气哄抬中国文物价格的事件,也时有所闻;甚至是一些收藏保存在国内博物馆中的文物,也被不法分子盗卖到海外,国家要花很大的精力物力去“赎回”被盗文物。圆明园兽首价格的陡然拔高,并非一些人所谓的“中国文物真正价值回归”的堂皇说法,而是境内外文物贩子、古董商人极其精明的炒作手段和超强操控能力。我们为了三流文物所付出的一流学费,如果再不吸取一点经验和教训,制定和落实相应的法律和规则,应对恶炒逆流,那真的和当年被“火烧圆明园”的满清皇帝的脑子一样了!
中国文物学会名誉会长谢辰生评介说:“国家要求个人不要参与竞购被劫掠的文物,认定这是赃物,你去参拍赃物,与国家不保持一致,何谈爱国?国家不希望把这一本来价值并不算高的文物炒高,希望以外交或法律的途径索回,你跑过去哄抬价格,形成价格炒高到1400万欧元的既成事实,何谈爱国?你要是钱真是太多,你也希望这兽首回国,那你买回来就让它们回国得了,但它们最后回国了吗?你的搅局根本没起任何作用,何谈爱国?”
如果用脑子分析一下,在圆明园兽首拍卖中,有的人不仅是“何谈爱国”,可能连“做人”都有问题。小文物贩子起个早,到鬼市上摆个摊,至少他是凭勤劳吃饭;有些人在国家明确的“大是大非”上“起个早”“牟私利”,这能叫“爱国”吗?这叫什么,笔者看,叫“恶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