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好男儿pk超女中新社发李华作
杭州的张大妈原本过着平静的生活,可现在却因为“超女”,往日的平静一去不复返,因为她的女儿张焱有幸入围“超女”全国总决赛!
这位一辈子呆在一个小企业里当会计的大妈,平时上街从来不与他人搭讪,可以说是一位老实本分的家庭妇女。可为了女儿能做“超女”,大妈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为了给女儿拉票,她先是求亲戚朋友帮忙投票,后来她打电话让同事帮忙投票,再到后来索性打印好海报摆出笑脸上街拉票,这需要何等的勇气!一个小区一个小区地跑,是何等的耐心和劳累!支撑她的信念只有一条,那就是圆女儿的“梦”——做“超女”!
张焱的弟弟为了姐姐“成就事业”,不惜扔掉工作,跑到长沙全职拉票,这等辛苦只有血肉相连的姐弟情才能承受呀!
没有看到这则新闻之前,没有看到张大妈在烈日下拉票的辛苦镜头,记者还以为“超女”名下的票数是机主主动发的。原来它的不断窜高,都是有幕后文章的。记者猜想这个虚高的数字,主办方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为了增加短信的收入,主办方经常会将一些有实力的选手人为地打入“冷宫”,然后让观众和选手的家属“放血”,用短信充血后pk复活。以每条一元人民币计算,主办方从中可以狠赚一把了。
看来,“超女”选拔纯粹是一种商业操纵的游戏,主办方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一个“钱”字!“超女”的门槛很低,低得让人不敢相信,出名竟然这样简单和容易。在初赛的分会场,一些五音不全的“超女”们纷纷赶着上场,那怕主持人不屑地摇头或者一声呵斥“下一个”,她们依然张着一张青春的笑脸,为了出名,她们学会放弃尊严和权利!
从去年的“超女”到今年的“超女”,主办方的一些潜规则还是在发生变化的,第一届“超女”基本遵循的是游戏的准则,一些超出大众审美范围的选手是占了便宜的,她们几乎都得了名次,这是商业话语权的霸道体现,它嘲笑了观众,同时也是对现行体制的一种嘲弄。李宇春,按其个人的发展轨迹,一辈子也无法达到像“超女”这样的“潮热”,是“超女”改变了一个平凡女孩的命运。主办方选择李宇春这种“不男不女”的形象作为第一,是有经典意味的:那就是任何女人都有可能成为“超女”,为第二届、第三届甚至更多的“超女”赛打下伏笔。
第二届“超女”的再次火爆,也在主办方意料之中的。大批自认为才能远远超过李宇春的女孩都纷纷参加,有些还甚至后悔第一届没有参加,她们不知道,幸运的只有李宇春一个,她们更不知道,在游戏里,才华和才艺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幸运是否降临到你头上,游戏平台里的另一只手是否点你成金呀!
有专家称,“超女”现象不会长,这是大错特错的。中国人多,出人头地的思想根深蒂固。有那么一天,“超女”消亡了,也正是国民素质往前迈大步的时候了。(中新社/记者吕煊)
超女打了中国新闻界一记耳光
超级女声复活夜,是今年超女比赛中比较靠谱的一夜。一场死去活来的游戏,鼓捣了一整晚,热热闹闹,真真假假,忙忙碌碌,迷迷瞪瞪。最后时刻,当16位媒体记者作为大众评审依次上台投票时,这一晚真正值得评说的瞬间,终于到来了。
16个新闻记者,16个采访者,在这一刻,奇妙地成为了自己采访对象的一个组成部分,成为了决定某几个超女生死的判官。这不仅有违中外新闻学的基本常识,也有违国际新闻界目前普遍恪守的新闻工作基本准则。这一刻,超级女声很公正,16个记者很亢奋,16家媒体赢得了一次免费电视广告,而整个中国新闻界仿佛遭受了一次侮辱——虽然有大批的新闻人根本意识不到正在受辱。
在文化体育赛事中,主办者请新闻媒体适当参与,以起到监督之意,达到公正之效,这是寻常事。但寻常事,亦有规有矩,有边界有底线。美国电影金球奖,由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主办,但该协会规定,参与投票的记者不得同时参与本次评奖的新闻报道。世界杯足球赛上的金球奖,由报道比赛的各国记者投票,但国际足联绝不会让新闻记者去决定任何一场比赛的胜负。欧洲的古典音乐比赛,常请音乐界的资深记者组成评审监督团,但它只监督评委的工作过程,却不能参与对选手的直接评价。
“超女”凭什么能感动天下?
在这个“娱乐并营销着”的时代,大众早已开始了他们的狂欢,这种狂欢是自发的,不由自主的。生活中充满意趣,生活中充满向往,生活中充满欢乐,生活中充满微笑的意味。参加这个狂欢PARTY的不仅是大众,同样还要有商家,他们的“上帝”需要他们同样提供感动与快乐。
缺乏歌手演唱水平之外的无形价值感,即精神感动,这是“梦想中国”之类选秀栏目品牌缺失的最主要的原因。这些栏目只是停留于选秀技术层面的诉求,而对于更高层次的精神上的诉求却没有。其实,这正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蕴藏着很好的机会。
没有价值观,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品牌,只不过是有一定的抽象的名气而已。品牌本身还有很多的附加信息。如唐笑,她不仅名气大,而且还能产生“超女音乐剧第一人”的相关联想;又如谭维维,她在专业歌手盛名之外,还有“用灵魂唱歌”的评价。这种美誉度已经超过了名气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