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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郴州矿业乱象调查 官商黑势力结成利益链条

  监管执法部门苦不堪言

  7月4日,在郴州市国土资源局,办公室主任侯中林递给记者三份文件:一个是今年4月郴州市政府下发的“预防和治理煤矿超层越界开采管理办法”,一个是同月下发的“关于严厉打击非法违法采矿选矿的通知”,一个是今年6月下发的“矿产资源开发整合实施方案”。

  事实上,2006年以来,郴州已下发了9个市直部门联合预防、打击和整治等方面的相关文件,旨在推进矿产资源整合,建立一套防范和打击非法违法采矿选矿的长效机制,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非法违法采矿选矿活动仍然有章不循,屡禁不止。

  据郴州市国土资源局执法支队黄斌科长介绍:作为资源型城市,“上世纪九十年代,郴州有各类矿山1万多个,经过十多年整治,截至2006年,在郴州5420个工业企业法人单位中,各类矿山有1147个(动态),与矿业相关的单位有2949个。”

  “郴州矿山‘多、小、散、乱’的状况尚未根本改变。”郴州市政府党组成员许立程在今年4月全市国土资源工作会议的讲话中说,“在前市委主要领导人的干扰影响下,我市整治工作离国务院、省政府的要求还有很大差距,矿产资源开发秩序还没有根本好转。”

  根据湖南省纪委的公开资料显示,“前市委主要领导人”包括原市委书记李大伦、原市长周政坤、原纪委书记曾锦春、原组织部长刘清江、原宣传部长樊甲生等人。2006年以来,郴州曝出系列贪腐案,上述罪犯或犯罪嫌疑人无一例外都有涉矿问题,其中,被坊间称为“曾矿长”的原纪委书记曾锦春的涉案资金高达1.1亿元。

  郴州矿产资源长年失控,而在矿产资源的保卫与争夺中,部分政府官员苦不堪言。风尘仆仆从矿区检查回来的苏仙区副区长李进书给了《中国经济周刊》一串整治数据之后无奈地说,区域内矿山开采秩序混乱不堪,整治搞了不少,但效果总是欠佳。

  郴州市国土资源局办公室主任侯中林还讲了这么一件事:近期国土资源局内部工作调整,每一位派出管理矿山的工作人员都想辞职,“(矿管工作)太敏感了,谁都不想和它打交道。”

  令人“一声叹息”的郴州矿山整治何以如此之难?

  就非法违法采矿选矿活动“屡次整治屡次反弹”的原因,郴州市国土资源局副局长万聚金告诉记者,“一是整治打击力度不够,后续工作跟不上;二是非法搭接电源和使用火工产品,加大了整治难度;三是违规违法成本低,使得不法矿主铤而走险。”

  在与国家争夺矿产资源的“战争”中,非法矿主采用了“适当的斗争形式”,即在具有广阔回旋空间的情况下,慎与地方执法部门打硬碰硬的“歼灭战”和“阵地战”,更多地采用“灵活机动”的“游击战”、“持久战”和“运动战”。非法搭接电源有的是办法,执法部门断电,就用柴油机发电;严控雷管炸药,他们找“地下”交易场所,或者到外地购买;“上面”来人检查,就派人蹲在村头路口放风,待他们进了山,人早跑了;即便被执法人员逮个正着,无非没收设备了事。

  苏仙区鲁塘矿区一位有过非法采矿经历的村民向《中国经济周刊》坦言,“一套采掘设备,主要是柴油机和钻头,二、三万元‘搞掂’,深山老林里,被抓的可能性小,即便抓了‘现场’,损失也不大,(执法部门)还不能随便抓人和处罚。”

  而现行法律法规对非法采矿、破坏性采矿刑事案件的认定也较为复杂,这也给了非法矿主可乘之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非法采矿、破坏性采矿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中规定,非法采矿造成矿产资源破坏的价值,最小数额需在5万元以上才属于违反刑法。

  而被执法人员现场查获的非法采矿者一次性破坏矿产资源的价值往往达不到该基准数;同时,立案查处程序手续也较为复杂。苏仙区区委书记肖地楚告诉《中国经济周刊》,先是有关部门对整治进行确认,然后通过省国土资源部门评估,再将评估情况返回区里,区里再通过司法部门抓人、提起上诉和判决,“程序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以至‘放一炮走人,没人又来放一炮’的情形不断上演。”

  暴利下的“利益共同体”

  “资源紧缺”、“供需失衡”,这是近年全球描述矿产资源使用频率最高的几个词,全球矿产资源价格亦长年处于上升通道之中。以钨精为例,1996年钨精尚只有5000元左右/吨,2006年却涨到了13万元/吨,涨幅达到十多倍。

  另外,郴州除有许多上规模的矿区之外,还有更多储量较小的“鸡窝矿”,几十吨至几百吨的遍地开花,而矿价高位运行,使得各路资本均把目光投向了矿产。

  桂阳县黄沙坪的一位矿主向《中国经济周刊》透露,“刚从山里采出来的铅锌矿石,900-1100元/吨,除去人力、运输等成本,可有超过600元/吨的利润空间。”

  位于白露塘境内的芭蕉垅有色金属矿,开采矿种为铅、锌矿,生产规模为2万吨/年,有效期自2004年1月至2007年1月。据当地过磅的工作人员透露,2006年,该矿的产能为4.57万吨,在未取得续矿权之后的2007年1-6月,产能仍然达到2.2万吨。如按600元/吨的利润计算,该矿2007年的收益将达到1320万元。而观山洞村村委会提供的资料显示,2003年芭蕉垅矿主取得该地采矿权的价格仅为40万元。

  因采矿风险较大,程序较为复杂,越来越多的人更愿意将精力放在“炒矿”上,通过行贿、参暗股等方式,与一些地方官员结成“利益共同体”,以低廉的价格取得矿权,然后将矿权高价转让。在临武县盛传这样一件事:该县某矿老板曾以500万元的价格,在三十六湾获得一处矿权,半年后以超过1亿元的价格售出。

  暴利趋使之下,形成了一条错综复杂的“官、商、黑”涉矿非法利益链条。就这一现象,郴州市政府党组成员许立程在全市国土资源工作会议上直言不讳地指出,“许多非法违法采矿选矿就在各级政府和监管部门的‘眼皮’底下开山放炮、搭棚洗矿、运输上路,为什么长期存在而不受打击,或者打击不力而屡次反弹?监管部门不是看不见,而是视而不见;不是管不了,而是不去管;是有部分党政干部和执法人员以及村干部参与其中,或收受好处,或入股分红,变相经营,充当保护伞和幕后人,为不法分子通风报信,提供庇护!”

  举国震惊的郴州系列贪腐案,最直接的后果便是——使开明、廉洁的吏治环境在一个阶段形成了断层,许多历史遗留亟待解决。

  以苏仙区观山洞村为例。苏仙区国土资源局提供的资料显示,2004年之前,该村有大壁口、野鸡窝等4个集体矿点的采矿许可证,之后,苏仙区主管部门因规范矿山的需要,将采矿许可证全部收缴,将矿山发包给个体户开采。原郴州一些部门负责人案发后,村委会遂提出对上述矿山恢复行使主权的要求。

  为此,苏仙区政府发出(2007)26号文件,认为观山洞村系“多方面原因”未能办理延续登记,并恳请省国土资源厅批准办理延续登记。今年4月,湖南省国土资源厅对苏仙区国土资源分局下发了督办函,但延续登记工作至今未批。苏仙区国土资源分局局长夏建平对《中国经济周刊》解释说,“观山洞村的情况较为复杂,另外,在区国土资源局办公室搬迁过程中,该村4个矿点的采矿许可证原件被遗失了。”

  这样的案例还有临武县崟山锡业矿(原泡金山铅锌矿)。8月中旬,原泡金山铅锌矿多名矿工向《中国经济周刊》反映,2004年至2005年,崟山锡业矿每年上交利税约1000万元;2005年,该矿原矿主借改制之名,官商勾结,造成国有资产流失和90%左右职工下岗。郴州市相关官员透露,原郴州市纪委书记曾锦春、原临武县政法委书记刘爱国等人均涉及此案。

  “拨乱反正,需要一个过程。”郴州市国土资源局一位相关负责人意味深长地对《中国经济周刊》说。

  “救救郴州矿产吧!”

  “寸土寸金”的郴州,成了各路资本聚集的“聚宝盆”,但矿产毕竟是不可再生资源。

  今年4月,郴州市委书记葛洪元在市国土资源工作会议上指出:目前,郴州的煤炭可采储量约25年,锡、铅、锌等有色金属资源勉强保证10余年的开采(黄沙坪实际可采年限只有8年),钨、钼、铋矿除柿竹园、瑶岗仙矿外,其他矿山面临闭坑危机,石墨资源的服务年限也只剩10年。

  郴州独特的香花石、锂铍石等矿物资源也不容乐观。在临武县香花岭矿区,记者看到,几十家个体小矿、上百个大大小小的矿口布满山体。香花岭锡业公司负责人告诉记者,由于个体矿主在这一区域内非法开矿和采集香花石标本,其矿藏主脉已遭到严重破坏,有“国宝”之称的香花石濒临绝迹。

  今年7月,湖南省政协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的官员和专家在赴郴州等地调研后,就湖南有色金属相关问题形成了一份翔实的报告。报告认为,湖南地质勘查投入和基础研究不够,资源消耗“入不敷出”;“有色金属之乡”的美誉仅停留在原材料的供应上,产品附加值低,产业大而不强,大而不优;矿山主金属回收率低、伴生矿流失严重,资源消耗大、浪费多,目前,全省已开展共伴生矿产综合回收利用的矿山仅占25%,已综合利用的矿种仅占40%,已利用矿种回收率只有50%,所回收的伴生金属尚不足应当回收的30%。

  “作为在国民经济建设中发挥重要地位的有色金属资源,近年全球均面临资源短缺、供应乏力的严峻形势。照郴州状况发展下去,势必对可持续发展战略、国家经济安全产生深刻影响。”湖南省政协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的一位官员不无担忧地说。

  2006年7月以葛洪元为主的领导班子上任后,陆续推出了干部推荐实行实名制、进一步支持新闻媒体工作的意见、矿山资源整治等一列措施,特别是在矿业方面,还提了出“治官、控矿、扫黑、整顿、整合”的“十字方针”,被外界誉为“郴州新政”。

  但郴州矿产资源的“治乱”与“治本”工作艰苦卓绝,任重而道远。

  采访过程中,一些村民对《中国经济周刊》说:“为了子孙后代,救救郴州矿产吧。”一些矿主却认为,“眼下仍有机会,应该机不可失,有水快流。”

  链接:

  湖南的“南大门”——郴州,虽然总面积只有1.94万平方公里,约占全国国土面积1/500,但却拥有着储量居全国首位的钨、钕、铋和钼,储量居全国第三位和第四位的锡和锌,储量居全国第十三位的铅。离市区10多公里的柿竹园矿区,蕴藏矿物140多种,仅钨的储量就超过了美国、前苏联两个产钨大国储量总和,占世界储量的1/4,被国际地质界称为“世界有色金属博物馆”;另外,郴州市永兴县的白银产量约占全国的1/3,被称为“中国银都”。郴州因此赢得了“有色金属之乡”的称号。

  郴州的非金属资源也极为丰富。据了解,郴州的石墨资源储量占据了全国的半壁江山;煤炭储量达8亿多吨,占湖南的近1/3;另外,郴州还有独特的香花石、锂铍石等,科研、收藏和观赏价值极高,被国际矿物学会确认为世界稀罕矿物。

  据原地矿部1996年标准,郴州矿产资源潜在价值为2626亿元。有专家认为,随着地质勘查的投入加大,矿产资源价格越来越高,郴州的矿产资源潜在价值超过1万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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