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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青年报:环保志愿者的理性成长
照片:厦门市绿十字环保服务社发起的绿色出行活动

  送走最后一位来访者时,已是晚上10点多钟。

  李力轻轻推上办公室的门,把身体和声音都藏在门后。即便如此轻柔的动作,在寂静的楼道中,短暂而沉闷的撞击声也显得有些响亮。

  来访者公保扎西,是青海省治多县野牦牛环境生态促进会会长。当天下午5时许,他推开李力的办公室,一谈就是5个小时。他请李力想想办法,为他的NGO找一条出路。一席长谈后,结果虽并不令他十分满意,但这位藏族汉子仍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种依靠”。

  仅仅3天前,在北京一家环保NGO组织的会议上,公保扎西才认识了这位北京环境友好公益协会的会长。今年49岁的李力,来自“北大荒”。她的大嗓门和爽朗的笑声很有感染力,时刻让人感受到一种真诚。

  她不时招呼熟识和不熟识的人,风风火火在各色人群中间游走。她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和不熟悉的人打成一片,一些人就此成了她的朋友,而一些朋友就此得到了她或多或少的帮助。

  “现在一些环保NGO,尤其是地方上自发兴起的草根NGO,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期。”李力斜倚在咖啡馆沙发的扶手上说,“如果不尽快找出解决办法,生存就是个大问题,发挥作用就更谈不上了。”

  他们并非神仙

  10多年来,李力一直在关注并努力推进民间的环保事业。

  1996年,刚从黑龙江到北京发展的李力,偶然在图书馆翻阅材料时,被一本介绍民间环保志愿者和组织的杂志吸引住了。此后,在中学教生物的她开始给学生讲杂志里的故事,同时到环保组织当志愿者,开展环境教育方面的培训工作。当她的学生在中央电视台参加环保知识竞赛得奖后,更激发了她对环保事业的热忱。2000年,时年42岁的李力辞职加入一家环保NGO,全职做环保。凭着自己过硬的实力,逐渐在环保圈内闯出了一些名气。去年,她组建了北京环境友好公益协会。

  当中国的GDP在以令世界惊讶的速度增长时,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环境代价。2006年《中国环境状况公报》显示,我国地表水总体水质中度污染。7大水系197条河流408个监测断面中,Ⅳ、Ⅴ类和劣Ⅴ类水质的断面比例分别为28%和26%。其中松花江、黄河、淮河为中度污染,辽河、海河为重度污染。559个城市中,空气质量达到三级标准的城市159个(占28.5%)、劣于三级标准的城市51个(占9.1%)。《中国绿色国民经济核算研究报告2004》表明,2004年全国因环境污染造成的损失为5118亿元,占当年GDP的3.05%。

  在政府积极治理污染的同时,民间也涌现出了不少环保志愿者和组织,他们以各种方式推进中国的环保事业。2006年,中华环保联合会与《中国青年报》联手对中国的环保NGO进行了一次调查,调查表明:中国共有2768个环保NGO。其中,仅有23.3%的机构在各级民政部门正式注册登记。有人估算,截至目前,国内环保NGO的数量已逾3000个。

  数年的环保生涯中,李力结交了不少从事NGO的志愿者,其中不乏处在污染最前沿、整日争取生命安全或健康的人。由这些人自发成立的组织,李力称之为“草根NGO”。也是在与这个群体整日打交道的过程中,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他们的艰难。

  “钱的问题最棘手,短期内不容易解决。”李力说,这个可谓NGO通病的问题,在那些草根NGO身上显得尤为突出。

  上述调查显示,2005年,22.5%的机构基本没有筹到经费,81.5%筹集到的经费在5万元以下。由于经费不足,超过60%的环保民间组织没有自己的办公场所;96%的全职人员薪酬在当地属中等收入以下水平,其中43.9%的全职人员基本没有薪酬;有72.5%的环保民间组织没有能力为其职员提供失业、养老、医疗等福利保障。

  起先,数字对于李力来说,“只是数字”。而当她真正深入到那些草根NGO中间的时候,那些冰冷的数字,具体诉求为一碗饭、一部手机、一台电脑、一瓶药、一条生命……

  张长建可谓李力的老朋友了。这位福建省宁德市屏南县溪坪村的医师,是当地一家化工企业的污染受害者。与不少污染维权的领导者一样,张长建因“见的世面多一点”,“文化程度高一点”,“沟通能力强一点”而被当地人推到前台,成为领军人物。

  2002年,张长建在李力的帮助下,参加了北京一个环保NGO组织的一次会议。回到家乡,他和同村的维权者共同组建了福建省屏南绿色之家,开展组织化维权和保护环境的行动。

  但困难接踵而至。因维权和环保占用了不少时间,张长建的收入锐减。同时,屏南绿色之家的日常活动经费,又使得他支出猛增。后他的诊所因种种原因被迫关闭,生活来源完全被切断了。今年8月,他的妻子离开了他。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有时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张长建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生存问题。”虽然偶尔能得到一些救济,但因没有一个稳定持续的筹资渠道,工作几乎无法正常开展,以至影响到他在当地的威信。

  屏南绿色之家的困境并非个例。事实是,云南的“滇池卫士”张正祥、河南的“淮河卫士”霍岱珊、云南香格里拉的环保志愿者葛全孝、浙江萧山的环保志愿者韦东英等均遇到同样的困难。在滇池边巡视的张正祥,据说如今每天“只能吃一顿饭”,巡视时“走到哪家吃在哪家”。偶尔,他靠给别人“写状纸”赚一点劳务费,因此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笔的地方有了厚厚的老茧。

  “我觉得,他们的能量、热情和钱基本上耗干了。”讲到这些草根NGO的困境,李力的身体挺直、眼睛睁大、嗓音提高了,“这些人中,不少人是过了今天没有明天,全凭一腔热血、一分信念来支撑。可是热血和信念又能支撑多久呢?毕竟他们都不是神仙。”

  相比之下,李力觉得城市中的一些环保NGO“日子过得很舒服”,找个项目、申请点经费、开个会议,“事情就做完了”。

  “长此以往,草根NGO的发展战略、发展方向和公信力等,都会受到影响,NGO的路也就会越走越窄”。她说。

  曾有一些学生问她,成立NGO后该怎样向基金会申请经费,怎样申请各种奖项。“我告诉他们,要是有这种念头,就此打住,不要做NGO。NGO首先讲的是奉献。”李力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能被愤怒左右

  做志愿者时,李力“勤勤恳恳”;在NGO工作时,则“兢兢业业”;在自己组建NGO后,她发现只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任何事物的出现,背后总有错综复杂的原因。“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如果不仔细分析背后的原因,找到最佳的解决办法,只会使问题复杂化。”李力自己对一些草根NGO的做法并不看好,认为方式不够理性,以至于与政府的关系处理得不好。因此在现有的困境之外,又无端增加了一些阻力。

  在认识李力前,张长建采用的维权手段多种多样,比如举着牌子巡回宣传,甚至在当地召开两会期间,到会场门口发放宣传资料;经常在网上发布有关化工厂污染的消息;请媒体帮忙,发表一些“地方政府认为有损形象”的报道等等。在获得一些资源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不少麻烦。

  5年前,当李力听完张长建等人的陈述时,她的第一反应是觉得他们这样做,以后“会出事”。因此,她将张长建介绍到中国政法大学污染受害者法律帮助中心,建议他们走司法程序维权。

  很快,宁德市中级人民法院受理此案。2003年7月,第一次开庭。2005年4月,一审判决张长建等胜诉,村民获赔24万元。同年11月,福建省高院终审判决,判令化工厂立即停止对村民的侵害,赔偿68万元。今年9月,张长建等如愿拿到了赔偿款。

  正当这位医师准备和村里人庆祝一下时,当地民政部门给他送达了“行政处罚决定书”,该决定书称张长建的屏南绿色之家是非法组织,予以取缔。张长建最终签了字。

  “我们一直到民政局申请注册,但民政局都不给办理。这个结果是预料之中的。”张长建憨笑着,不时点击笔记本电脑。电脑播放的是他剪辑的一些电视台就溪坪村的污染所做的节目,标题是《尴尬的举报》,他的女儿充当解说员。

  “政府在鼓励公众参与环保的同时,必然会逐步解决NGO的合法性问题。”李力说,“因而,NGO必须要学会如何与政府处理关系。”

  对此,云南香格里拉金江镇吾竹村的葛全孝则总结为“占理占法还要讲策略”。他表示,硬碰硬的方式,很容易激化矛盾,“一旦一些问题处理不好,还可能演化为群体性事件”。这就势必会引起政府和环保NGO关系的恶化。

  60岁的葛全孝是“老三届”,拥有大专学历,曾当过教师,也曾在“文革”期间走南闯北,后“觉得当老师没意思”,辞职回老家务农,开过一个米粉店。平日里注重学习的他,广泛阅读社会学、经济学、政治学等著作,在当地人中,“眼界比较开阔”。

  即便有如此经历和学识,葛全孝在一次维权行动时,也差点酿成大错:在本村水源地被污染后,村里人“控制”了镇里的一位干部,并“逼他喝下了一瓶受污染的水”,让他给上级政府部门打电话来解决污染问题。

  污染源虽最终搬离,村里也喝上了自来水,但葛全孝等4位维权人士却被“关了21天”。多年后,这位被尊称为“葛叔”的人,才逐渐修复了和地方政府的关系。

  事后他总结,最重要的是要学会控制,稳定情绪,不能被愤怒左右,激化村民和政府之间的矛盾。同时,NGO的领头人还要多学习,试着开创渠道和政府多沟通,争取坐到谈判桌上。

  “最终我们不就是要解决问题吗?解决问题为什么一定要用非理性的方式?再说,非理性的方式能解决问题吗?”葛全孝反问道。

  在如何处理与当地政府的关系上,“淮河卫士”霍岱珊也表示,目前草根环保NGO的可持续发展是个问题,但有些问题就出在自身,即手段的不理性。

  “协商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式。”霍岱珊说,在协商之前,不能仅仅凭着一腔义愤,而是要认真调研,搜集各种资料,拿出翔实的数据,并拿出一定的解决方案。只有掌握了这些最基本的资料,协商才能成立,“不然怎么协商?”

  1994年,曾是一家报社摄影记者的他,因感于淮河最大支流——沙颍河污染严重,辞掉公职投身于沙颍河的治理呼吁中。

  起先,他采用的方式是拍摄大量河流被污染、癌症病人的图片,通过网络等媒介广泛传播,引起了国内国际的关注。他也曾在网上发布求援信息。“那个时候,政府和企业都对我没有太多的好感。”霍岱珊笑着说。

  后来,霍岱珊有意识地回避了这样的做法。他开始收集数据,比如癌症的发病率,死亡人数,沙颍河的水文情况等等,请专业人士分析这些数据之间的联系。最后,他还提出改善当地环境的可行性方案,比如开展农村清洁饮水和医疗卫生救助。

  拿着这个调查报告,他辗转周旋于政府各个职能部门和企业之间,以期他们的支持。如今,农村清洁饮水工程已经完成。部分企业也认识到了治理环境的利弊,开始与他合作,为历史的欠债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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