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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朝绝密档案:权臣回忆录 ——鳌拜
2008年02月19日 15:36:58
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鳌拜,男,大约生于明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卒于清康熙八年(1669年)。瓜尔佳氏,满洲镶黄旗人,卫齐第三子。曾被赐号“巴图鲁”。崇德年间历任甲喇章京、三等梅勒章京、三等昂邦章京等职务,为皇太极贴身将领。顺治年间担任议政大臣,康熙初年担任辅政大臣。康熙八年(1669年)被罢官圈禁,不久死于囚所。 瓜尔佳家族是女真族内最古老的部落之一,他们最初居住在松花江畔,后来迁徙到珲春河流域。这个古老部落中最煊赫的一支,是苏完河畔的苏完部。我就诞生在这个部落里。 明万历十六年(1588年),建州女真的英雄努尔哈赤起兵的第六年,苏完部的首领——我的爷爷索尔果率部众归附了努尔哈赤。从此,我的家族成了建州女真的一部分。 在苏完部的过去,曾经涌现出许多英雄人物。我的伯父费英东就是其中之一。他从小习武,骁勇而精于骑射,十二岁就能拉开十余石的强弓。爷爷率众归附的时候,努尔哈赤见二十六岁的费英东英气逼人,十分喜爱,便带在身边,后来编入了镶黄旗下,由努尔哈赤直接指挥。费英东作战勇敢,每次战役都冲在最前面,千军万马中于敌阵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为女真各部的统一立下了汗马功劳。后金国建立后,伯父名列五大臣之首,成为决策层的重要一员。伯父在五十七岁那年不幸去世。他性情忠直,遇事果断,对部下很关爱,对俘虏也很仁慈。皇太极曾经称赞他:“见人不善,必先自斥责而后劾之;见人之善,必先自奖劝而后举之。故被劾者无怨言,被举者无骄色。朕未闻诸臣以善恶直奏斯断人也!”我以有这样的伯父而感到骄傲,以生在这样的英雄家族而感到自豪。 我的父亲伟齐是伯父的九弟,我是父亲的第三子。可能是孩子太多,粗心的父亲甚至都没有记清楚我的出生时间,我只能估计自己差不多是在明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前后来到这个世界的。好在满族人不太讲究生辰八字,否则我该有多么遗憾啊! 小时候,我很喜欢舞枪弄棒,但也许是在家里排行不太突出,也许是父亲太过忙碌,我始终没有得到太多的重视和呵护,所以早年也没什么战功。直到大概二十二岁的时候,才有了这么点战绩:“自明界捉生还。获蒙古人五、汉人三十、牲畜三十二”。比比天命汗和天聪汗的儿子们,比比父亲同僚的孩子们,我真是有点大器晚成。 崇德元年(1636年)征伐朝鲜的行动,是我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那时,天聪汗已经称帝,改国号为清,年号崇德,正式建立了与大明分庭抗礼的王朝。同年,清军占领朝鲜,迫使这个明朝的盟友转而臣服于大清。而此时作为镶黄旗巴牙喇甲喇章京的我,也参加了这次进攻朝鲜的战役,并担任随驾护卫。这一经历,让皇上开始认识我,赏识我,为我后来的发迹铺了路。 皮岛位于鸭绿江口外,距朝鲜本土及辽东半岛都很近,是个战略要地。在我朝接连攻陷辽东全境之后,这里就成为与关外宁锦一线的明军遥相呼应、互为犄角的要地。明军守将毛文龙以此岛为依托,多次骚扰辽东,使我军疲于应付。尽管在与袁崇焕的内讧中,毛文龙被杀身亡,削弱了皮岛的防御能力,但皮岛仍旧是我朝的心腹大患。天命汗和天聪汗一直都想拔掉这颗钉子。现在,朝鲜已经归顺,机会来了。与朝鲜媾和后,皇上火速派遣硕托等人率军进攻皮岛。 硕托的进展很缓慢,皇上又调阿济格取而代之。我跟随阿济格一起出征。阿济格制订了兵分两路、声东击西的进攻方案:一路从海上以巨舰摆出正面进攻的态势,故意吸引守岛明军的注意力;另一路则以轻舟精锐,快速推进,直插该岛西北角之要害阵地。后一路是此次进攻的关键。这时,我主动请缨指挥后一路进攻,并与准塔一同向阿济格立下军令状:“我等若不得此岛,必不来见王!誓必克岛而回!”我与准塔率军渡海进攻,不料明军早有防范。在前锋受挫,千钧一发的关头,我一马当先,冒着炮火率先冲入明军阵地,与对手展开近距离肉搏。清军后续部队及时接应,成功在皮岛登陆。皮岛这个钉子被我军成功拔掉。 我的卓越表现让皇上颇为满意。我也被提拔为三等梅勒章京,赐号“巴图鲁”,加世袭六次,准再袭十二次。皇上对我的信任越强烈,我对皇上的忠心也就越坚定。崇德二年(1637年),代善的儿子岳托得到几匹好马,为了讨好皇上,就派人连夜送往皇太极的驻地进献马匹。而我当时仍旧是皇上的贴身护军,夜半时分,皇上已经就寝,为了确保皇上的安全和安枕,我把献马人挡了下来。次日,皇上听说此事,称赞我忠于职守的精神,对岳托拍马屁的行为也给予了惩处。 我就被作为反面典型,在议政王大臣会议上讨论,罪名越来越多。五月二十八日,康亲王杰书代表议政王大臣会议提出了我的三十项罪名,几乎每项都有确凿证据。我的党羽悉数被拿下,我也被打入死牢。议政王大臣会议决定将我处死,并抄家。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已经冷了。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皇上。小皇帝神情自若地坐在大殿上审讯我。在他的眉宇间,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得意之态。我绝望地大吼一声,请求松绑。皇上下令给我解开了绳子。我忽然脱下了自己脏兮兮的外衣,上身赤裸,转身背对皇上。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惊呆了,皇上也不例外。我什么也没说,身上几十处伤疤已经替我诉说了一切。 我转过身来,小皇帝已经走到我面前,他抚摸着我的后背,潸然泪下。他知道,这些伤疤,哪个不是我跟着太宗皇太极和亲王贝勒们打天下时落下的。小皇帝让我把衣服穿好,缓缓地回到宝座上。我穿好了衣服,双腿扑通就跪下了。我现在已经无地自容,也许唯有这些伤疤能挽救我的老命。 稍后,皇上颁布了口谕:鳌拜“效力年久,不忍加诛,但褫职籍没”。我终于免于一死,但从此将与牢狱相伴始终。当我被押出大殿的时候,我哭了。哭的伤心,哭的可怜。如果我为人谨慎一些,如果我不那么欺人太甚,如果我给小皇帝留足面子,如果我对小皇帝的布库提防一些,今天还会是这个样子吗? 来源:
新浪读书
作者:
编辑:
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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