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7日,在巴西首都巴西利亚,当地青年与充气福娃合影。当日,中国新年庆祝活动在巴西利亚新命名的“世界和谐广场”举行,中国驻巴西大使陈笃庆、巴西利亚市市长库提尼奥与观众们一起观看了舞狮、功夫和中国歌舞等表演。新华社记者赵焱摄
只要北京以公正、宽容的东道主身份小心谨慎地按计划行事,不论有没有好莱坞的润饰,奥运会都会办得很好。
即便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不愿再当艺术顾问,只要北京以公正、宽容的东道主身份小心谨慎地按计划行事,不论有没有好莱坞的润饰,奥运会都会办得很好。
如果北京能向世界展示它有多世界化,折射出许多个世纪的真正世界化的历史,奥林匹克精神终将胜利,任何哗众取宠的政治将待在它本该待的地方。
作为曾与斯皮尔伯格在中国共事过的人,我十分理解曾促使他支持北京奥运会的那种理想和激情。但我难以理解,为什么一个像他这样的传奇导演,会屈服于米亚·法罗这个知名达尔富尔活动分子精心设计的集中攻势。
我曾于1987年头几个月作为影片《太阳帝国》的制片翻译在上海与斯氏一起工作。当时没有人说要抵制中国或撤出上海,即便中方后勤人员被命令不要与外国电影人深入交往。
当时的斯皮尔伯格有没有卷铺盖走人以示象征性抗议呢?没有。当时的中国政府显然有它的问题,但大家都认为生活必须继续,更不用说还有一部电影等着拍。传奇导演身在上海这件事,本身就鼓励了那种真正重要的人与人接触、工作机会、不起眼的善行以及思想交流,这些都给人们的生活质量带来了变化。
《太阳帝国》的强大感染力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1987年时上海的街道和城市风景,当时的上海被装扮为日本帝国军队铁蹄下的战时城市。将闹市街道关闭、给城市舞台安排身着那个时代装束的数以百计的临时演员,以及用好莱坞炸弹和烟火上演战争场面,这一切都伴随着来自中国官员的合作和无休止的争论。
那么,这一次有什么不同呢?
倘若米亚·法罗没有在美国《华尔街日报》上以“种族屠杀奥运会”之伙伴的不公平标签,公开羞辱斯皮尔伯格,他很有可能仍在与中国同行进行建设性的交流。
但是,即便略微使用米亚·法罗的严苛标准,不仅美国会由于入侵伊拉克而受到抵制,与美国有贸易往来的任何一个国家也都应该受到抵制。试问米亚·法罗你生活在什么星球上?
这位理想主义美国演员的行为具有某种自恋的倾向,因为搅动风波能使从银幕消失的她重返聚光灯下,她单单挑出中国也让人嗅出一种普遍存在于富有的自由主义者当中的潜意识种族主义。
为了确立她作为少数真正关心遥远的、被压迫黑人悲惨命运的开明白人的地位,米亚·法罗呼吁抵制北京奥运会,而这伤害到了10亿中国人的自豪感。她的狭隘的理想主义伴随着一种过宽的妖魔化。在急于推进自己的事业时,她无意中伤害了在饱受摧残的漫长历史后,期待迎来罕见荣光时刻的无数中国人的自豪感。 (作者Philip J.Cunningham日本同志社大学传媒教授、美国康奈尔大学客座研究员 编译 黄义务 法国《国际先驱论坛报》2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