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期，为反击“藏独”破坏奥运，抗议西方一些媒体歪曲和污蔑中国的报道，海内外华人空前广泛地团结起来，空前快速地行动起来，谴责“分裂”，揭露谎言，维护祖国统一，维护祖国利益和尊严，表达支持奥运、期望祖国发展繁荣富强的心声。这殷殷爱国情，被称之为“新爱国主义”

　　主持人

　　北京日报理论周刊

　　特邀嘉宾

　　陈瑛(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员)

　　焦国成(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张绪山(清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叶海林(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所研究员)

　　王希恩(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所研究员)

　　上篇：新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伟大的爱国传统和爱国精神的大发扬

　　主持人：拉萨“3·14”严重暴力事件发生后，西方媒体进行大量歪曲报道。这激起了海内外华人的强烈抗议。海内外华人反击“藏独”破坏奥运，抗议国外媒体污蔑中国的斗争，体现出来了中华儿女极大的爱国热情。包括一些西方媒体在内的舆论认为，“中国的民族主义不仅是一种自上而下的爆发”，而且是一种普遍存在于中国人当中的“新爱国主义”。那么，如何认识这种新爱国主义？北京日报理论周刊特邀五位专家加以论析。

　　焦国成(中国人民大学教授、中国伦理学会副会长)：爱国是公民的神圣义务，也是每一个公民最起码的品德，它表达的是对于祖国的最深厚的感情，有如儿子对于母亲的那种发自心灵深处的热爱和依恋之情。热爱祖国，热爱人民，以祖国为自豪，愿意为祖国贡献自己的一切，这就是爱国主义的最基本的内涵。

　　历史上的爱国志士无一不受到后人的景仰，爱国主义是炎黄子孙的最坚定的信念和品格。胡锦涛总书记指出：“我们要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为我国各族人民风雨同舟、开拓进取提供强大精神支柱，鼓舞和激励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为实现国家繁荣富强而团结奋斗。”正是这样一种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和优良传统，造就了伟大的中国文明，造就了伟大的中国人的形象。也正是这样一种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和优良传统，激励着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人民进行革命解放和现代化建设事业，使中国人民真正摆脱了世界列强的欺辱，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并取得了足以傲视世界的现代化建设的辉煌成就。

　　陈瑛(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员、中国伦理学会会长)：爱国主义是我们中华民族生存和发展、繁荣和富强的伟大精神支柱。我们要继承和发扬这种精神，这是我们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振兴我们伟大民族的精神保障。这次反击“藏独”破坏奥运，抗议国外媒体污蔑中国的斗争，使我们很感动，也很振奋。我们从中不但又一次见证了海内外华人的爱国主义情怀，而且看到了中国的前途和未来。历史将证明，中国人民前进的道路谁也挡不住，中国的和平发展一定会胜利。

　　主持人：有人认为，爱国主义会导致民族主义，如何看待这一观点，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的分界线在哪里？

　　王希恩(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研究员)：“爱国主义就是千百年来巩固起来的对自己的祖国的一种最深厚的感情。”尽管对爱国主义有不同的意见，列宁的这句话仍堪称经典。爱国主义是一种情感，它的对象是祖国，是生于斯、长于斯的那片热土及那里的人民和文化。民族主义也是一种情感，但它的对象是民族，是与之同一血脉(或虚拟中的)、同一文化和共同命运的社会群体。不论中外，“民族”一词都有着多种指向，这也使得民族主义较之情感指向比较单一的爱国主义有了更为明显的不同。

　　更为重要的是，除了情感层面的含义之外，民族主义还指一种发源于欧洲启蒙运动时代的意识形态，以及为这一意识形态所支配的社会运动。作为意识形态的民族主义的精神可以概括为两点：一是对民族存在、民族身份和民族利益的强调；二是将民族和国家对应起来，认为每个民族都应有自己的国家，将“一族一国”视为最高的政治追求，将民族以及与民族结合一体的国家的利益神圣化。可以看出，民族主义的主张有合理、正义的一面。由此而唤起了被压迫民族的觉醒，掀动了波澜壮阔的民族解放运动，鼓舞了对于霸权主义和强权的抗击，推动了世界秩序走向合理的进程。但由于它对于自身民族利益神圣化的强调和对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不懈追求，又势必危及其他民族的利益、妨碍更大范围内的社会公正，致使它又带有难以克服的褊狭和极端性等弊病。

　　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有重叠之处和相近的表现，但由于二者上述的区别，我们并不能将两个概念完全等同。此外，即便在重叠的地方我们仍然主张称其为爱国主义而不称之为民族主义。这是因为，在中国，乃至在大多数其他国家中，爱国主义总是被赋予了完全正面的含义，而民族主义至多是个中性的东西，甚至在许多语境中它还是个被贬义化的概念。这不奇怪，因为它始终都有带着那种令人生畏的极端、褊狭等消极因素。有的人认为，爱国主义会导向民族主义，这是一种误解。

　　中篇：新爱国主义是空前广泛、空前迅速的爱国行动，是建立在民族自信、自尊和自豪基础上的爱国主义，是海内外华人面貌的新展现；新爱国主义得益于中国三十年来改革开放、得益于世界潮流的激荡

　　“新爱国主义”的“新”首先是时代特征上的，其次是表现形态上的

　　主持人：这次爱国主义热潮是首先从网络开始的。如何看待从网络中兴起的新爱国主义现象？

　　王希恩：爱国主义是个历史的范畴，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内涵。对当前海内外华人的爱国主义热情，有媒体称之为“新爱国主义”。这里的“新”仍然是个相对概念，因为历史上包括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内的人们也曾在不同的时期和场合提及过“新爱国主义”。而那些“新”是相对于那个时期之前的爱国主义，远不能涵盖到现在的。但既然大家仍然把目前的现象称之为“新爱国主义”，说明它还是有它不同于以往的特点。我想，这里的“新”首先是时代特征上的，其次是表现形态上的。

　　所谓表现在时代特征上，是讲这里的爱国对象是正在走向富强的社会主义祖国。近代以来，经济的落后、国力的衰微以及由此决定的在对外关系中的屈辱地位，使得中国人的爱国主义始终伴随在争取民族解放、独立和平等的奋斗之中。那时的爱国主义始终是一种以弱抗强的态势。而当今爱国主义的对象则是一个蒸蒸日上、日益崛起为世界强国的祖国。中国国民和海外华人大多都是以自豪的心态看待中国的发展，并寄托着更为美好的期待。因而，少数“藏独”分子和西方反华势力利用当前这个特殊的时机制造事端，从根本上说是违逆所有中国人和海外华人的感情的。而正是这种违逆激发了海内外华人当前席卷全球的爱国主义浪潮。这时的爱国主义不同于以往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它不再是一种弱者的抗争，而是建立在祖国日益强大的物质基础之上的民族自信心、自豪感的强烈抒发。

　　所谓表现形态上的特征一是空前快捷。这首先得益于基于中国快速发展带来的互联网的普及和全球网络联系的便捷。人们都已看到，无论是揭穿西方媒体在拉萨事件中的谎言，还是联合各地华人为奥运圣火的传递助威护航，互联网都使得他们的信息瞬间可达，华人的行动和声音通过互联网达到了空前一致。让处于爱国主义热浪中的海内外华人自豪的是，现代高技术的运用不再是西方发达国家的专权，无论在海外还是在国内，中国人都不再是科技领域中的弱势群体。中国人已有了运用高科技来发展自己、表达自己的充分能力。

　　表现形态上的另一个特征是空前广泛。中华民族历经数百年辗转已将自己的数千万人口播撒到世界各地。这些人口远离祖国，形成了各自不同的思想观念和政治立场，在很多问题上都会各执己见、意见不一，然而在西藏问题和奥运问题上他们却空前地一致起来、团结起来了。这说明，中华民族的民族感情和根本利益已经超过了其他歧见。我们在奥运圣火传递所经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到组织起来的华人为之呐喊欢呼，每每看到当地华人创纪录的集会人数。而这一切都是出于爱国热情的自发行动，是在当前价值多元、文化多元的世界中的自觉选择。中华民族的爱国主义通过海内外民众的广泛参与正在显现出它的威力和价值。积贫积弱和屈辱能够激发民族的自强精神，而走向繁荣的豪情更能激发民族的爱国热情。

　　和以前相比，新爱国主义信心更强、更加理性务实、更加讲求方式方法

　　主持人：应该看到，此次全球华人的同声同气绝非一夜之间形成的，是不是可以说，中国的新爱国主义发展，是中国网络民族主义长期孕育和发展的结果？

　　叶海林(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所研究员)：从表面上看，奥运前夕，爱国情绪在网络内外的全球勃发源于西方媒体对西藏问题的肆意歪曲和反华势力对奥运会的图谋不轨，仍然具有“刺激-反应”模式的特征。但实际上，2008年的大地春雷却不是对网络民族主义的简单回归。有了以前的积蓄，才有了这一次网络民族主义从虚拟空间到真实世界的升华。

　　在演变过程中，惟一不变的是他们固有的强烈使命意识与责任意识。不管别人如何评价，新爱国主义始终认为自己对中国的命运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是其不变的精神内核。和以前相比，新爱国主义信心更强、更加理性务实、更加讲求方式方法。一个足以证明中国新爱国主义日臻成熟的明证是，不论是围绕着“3·14”严重暴力事件真相的网上辩论，还是保卫圣火安全的街头集会，华夏儿女始终保持了高度克制，言行有理、有利、有节。网络民族主义在这次全球大行动中表露的拳拳报国热忱当然令人振奋，行动过程所展现的成熟睿智更加令人欣慰。

　　新爱国主义旗帜鲜明，气象空前未有，可以说是海外华人精神面貌之新展现

　　张绪山(清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中国传统中素有“逆来顺受”的积习。就个人而言，理直气壮地对强权说“不”实在不多见。然而，对于这次西方国家的反华活动，海外华人做出的反应最为强烈，也最为旗帜鲜明，可谓空前未有之新气象，也可以说是海外华人精神面貌之新展现。这种变化得益于中国三十年改革开放，也得益于世界潮流的激荡。

　　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之一，是中国的国际地位大大提高，在国际舞台上所扮演的角色日渐重要。这种变化初步改变了近代以来长期压在中华民族心头的“万事不如人”的自卑心态，使包括海外华人在内的中华民族重新拾回了久违的民族自信心。对于在异国他乡生活和创业的华人而言，中国的发展和民族自信心的增强，使他们对于任何侮辱和攻击父母之邦的敌对行为，再难如以往那样保持沉默。而且，新一代海外华人自然学会了以合法手段表达个人意志。这也是他们融入西方社会，对西方文化了解走向深入的表现。

　　如海外留学生自发组织了保卫奥运圣火活动。在伦敦、在巴黎、在圣火途经的各个城市，海外学子们欢迎奥运圣火、保护圣火。4月6日，奥运火炬传递到伦敦，英国留学生自发组织了“声援伦敦圣火”的活动。留学生们高举着写有“反对神圣的奥运政治化”等横幅，齐声喊着“我们热爱和平，热爱奥运”的口号，嘹亮的国歌从人群中反复地被唱响。针对西方媒体不实的报道，不少留学生在网站上贴出照片和视频，让人们看到真实的情景。

　　4月19日，法国华人、华侨及中国留学生在巴黎共和国广场举行了主题为“支持北京奥运，反对媒体不公”的集会。集会上，留法学生李洹用法文发表的长篇演讲，在华人、华侨及留学生中引起轰动。李洹表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在国外更爱国；宁可让自己受委屈，也不能让祖国受委屈。这些都比较典型地体现了海外华人的精神面貌，也是以前的爱国主义所没有的新气象。

　　一些西方国家对快速发展的中国的偏见、无知及意识形态上的抱残守缺，激起了海内外华人的新爱国主义

　　主持人：“3·14”严重暴力事件发生后，相当多西方媒体对事件的真相进行了肆无忌惮的歪曲，用心之险恶、态度之傲慢尽显无遗，同时显露出的还有其手段之拙劣。西方国家借此向中国“发难”是出于何种目的？

　　张绪山：对近代以来的西方列强而言，中国作为一个异于自身的他者，始终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三十年来我国改革开放事业及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大大促进了中国对外部世界的了解，也改变了中国的国际形象。在改革开放环境中，中国的对外关系早已超越了意识形态的藩篱，但强势地位的西方各国对待中国，则始终未能摆脱意识形态思维的支配。尤其是，东欧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共产党的垮台，使“红色中国”在世界政治格局的位置更显突出；而且，在发达世界各国经济普遍疲软的形势下，“红色中国”却以近三十年持续的经济高速发展成为世界舞台耀眼的明星。这种变化必然引起长期习惯于以世界主人自居的西方各国的政治家的心态变化。

　　对于西方各国的普通民众而言，他们真正感受到的是日常生活中切实存在的“中国制造”的日益增多，但真实的“立体”的中国，距离他们还很遥远。他们头脑中的中国形象，主要来自具有时代错乱特征的港台影视作品、旧中国主题的电影，以及经过西方媒体过滤的具有商业价值的“中国奇闻”。我在国外生活多年，与西方许多国家的民众有过较广泛的接触。我的基本感受是，不管他们对中国的政治态度如何，他们对于中国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我曾多次被问道：中国现在是否像《大红灯笼高高挂》影片里一样实行多妻制？换言之，在他们的思维图像里，中国是一个奇怪的存在：作为非西方族类的东方古老国度，西方人头脑中长期存在的“东亚病夫”的中国形象虽在近些年有所改变，但在政治和文化上则仍是一个“野蛮”国家。这种奇特的思维图像所造就的特殊心态，很容易被政治家和别有用心的人引向歧途。很显然，所谓“西藏问题”就是在这样的群体心态中形成的；而对奥运火炬传递的发难，也是这种心态的合乎逻辑的发展。说到底，奥运火炬传递充其量只是他们发难的一个机会而已。

　　下篇：新爱国主义，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增添了新的宝贵精神财富，体现了搞建设、谋发展的时代精神

　　新爱国主义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

　　主持人：是不是可以说，爱国主义是一种普适价值？

　　陈瑛：爱国主义和爱人民一起，是中华民族传统精神的核心。国家，最主要的不是土地海洋、高山大河，也不是动物植被，最主要、最根本的乃是生活在这里的人民。爱祖国与爱人民，归根到底是一致的。我们的爱国，主要也是爱我们的父老乡亲，同胞姐妹以及后代子孙。爱国主义一个普适的价值，对每个国家都适用。五四运动的口号虽然是民主与科学，但爱国是主旋律。没有哪一个国家不宣传爱自己国家的。当然，这种普适性，是在国家存在的前提下而言的。到了共产主义社会，国家消亡了，也就不存在爱国主义了，这就是绝对真理与相对真理的统一性。

　　焦国成：爱国主义在现时代，体现为爱国主义与社会主义的统一。祖国不是抽象的。一定时代的祖国概念是包括国土、民族、制度和文化在内的。维护祖国的领土完整，维护民族的统一，热爱和发展自己的民族文化，可以说是每一个时代的爱国主义共有的内容。不同的时代，会有不同的社会制度。当代的中国，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实行社会主义制度的新中国。这是一个事实。中国共产党以为人民服务为根本宗旨，是为着人民的利益而工作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没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也就不会有今天繁荣昌盛的中国。因此，爱国主义与爱社会主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统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每一个公民应当有这样的政治觉悟和道德觉悟。当然，港澳、台湾和海外的同胞可能有不同的政治信仰，他们也没有生活在社会主义的政治制度之下，我们不能要求他们必须要拥护社会主义。但是，他们至少不能反对社会主义的新中国，不能与社会主义的新中国对着干，否则就不能叫爱国。有不同政治信仰的港澳、台湾和海外的同胞，如果能够求同存异，为着祖国的繁荣和发展而相互沟通、相互合作，互助互利，这就是持不同政治信仰的中国人的爱国主义了。

　　主持人：爱国主义与爱社会主义是一种什么关系？

　　陈瑛：爱国主义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个由多种因素组成的有机体，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要用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鼓舞斗志，所以，爱国主义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现阶段，爱国主义与爱社会主义是紧密联系的，我们的爱祖国，主要指爱我们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祖国。我们爱社会主义，也是指爱在中国实行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们的爱国主义总是与爱社会主义相一致的。我们反对“藏独”势力，就是要保卫藏族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保卫我国人民在西藏地区取得的伟大社会主义成果，保卫我们社会主义祖国的统一。

　　新爱国主义以热爱祖国，贡献力量建设祖国为荣，体现了搞建设、谋发展的时代精神

　　主持人：国内民众应如何对待西方不友好言行？

　　张绪山：对于发生在西方、尤其是对于法国巴黎发生的反华事件，国内民众迅速做出了反应，网络媒体甚至发出了抵制法货的号召。从受到伤害的民族情感上，我完全理解同胞们的心情，但从理智上，我还有些个人看法。

　　首先，爱国是每个中国人都应有的情感，从这一点说，我们心中有不满当然要宣泄，这是我们的权利和自由。但处在当下的历史阶段，同胞们千万不可忘记，近一个半世纪以来我们苦苦追求的大目标，是现代化建设事业。当年邓小平以罕见的胆略和勇气推动改革开放事业，巧妙地运用中国的古老智慧，以“韬光养晦”之策为中国争取到难得的有利的国际环境。现在中华民族的复兴事业“正在途中”，因此，我们的任何行动都应有一个基本原则，即不应损害中华民族复兴事业极为需要的有利的国际环境，不应损害当前极为有利的稳定的政治局面。

　　其次，他人的挑衅行为不应成为自乱阵脚的引子。中国有句古语“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既然我们对自己的事业抱有充分的信心，就没有必要与一班无聊的西方政客纠缠不休。举办奥运会为中国提供了与世界各国人民相互沟通和了解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我们以实际行动为世界人民奉献出一届有特色、高水平的奥运会，不友好的流言将不攻自破。

　　第三，整个中华民族不宜再有弱国心态，应以充分的自信心善用——请注意，是“善用”——敌对言论。西方的反华言论有些出自一向怀有敌意的政客之口，有些则出自一些普通民众对中国的无知或误解。不管怎样，这些言论都可成为我们反躬自省的材料，我们从中可以发现有用的东西。当今世界是智力角逐的时代，中华民族是善用智慧的民族，对待不友好的言论，过去那种凡是敌对者反对的就一概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就一概反对的思维定式，方法上未免过于简单，实际效果往往对己不利。

　　主持人：在国家利益受到威胁、民族尊严受到挑衅之时，任何一个中国人都不会无动于衷，都想充分表达自己的爱国热情。这种热情，是爱国主义最为具体的表现，也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但我们每个中国人此刻是否更应该理性思考：西方反华势力意欲何为？显然，他们就是不希望看到中国继续强大、继续发展。我们应该坚持和牢记这一点，维护好、珍惜好我国当前和谐稳定的大好局面，建设好、发展好我们自身，为和谐世界做出自己的努力。

　　陈瑛：针对当前个别“藏独”分子和西方反华势力掀起的反华风浪，我国广大青年激于义愤，网上发表一些评论，开展一些集会抗议，以表达我们的决心和态度，这些都是理当应该的。诚于中，就会发于外。但是，只是这样是不够的。我们的爱国主义精神要提升，我们的愤怒和抗议，不能只是局限在一时，不能停留在浅层次的表态上，而是要把这股爱国主义的精神，积累并且理性发展下去，使之汇聚成一支伟大的洪流，并且深入落实到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方方面面，成为长期发挥作用的持久动力。爱国，就要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好，把我们自己的事情办好。“聚精会神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这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而是要通过长期的努力，通过脚踏实地的工作和劳动，用事实让那些因为受蒙蔽的人解除误会，让那些敌视中国的人碰得头破血流。

　　王希恩：“新爱国主义”的高涨为中华民族的复兴增添了巨大推力，这是我们民族的幸事。然而必须指出的是，“新爱国主义”所处的是一个全球化时代，改革开放的中国正在全方位地融入世界。由此，强调“他”“我”之别的爱国主义的任何过激举动都会无情地伤及自身。因为全球化打破国家壁垒，将各国的经济、政治、文化和其他利益都紧密地交织连通起来。所以我们提倡“和谐”、“共赢”，这和以往你死我活的斗争哲学有着截然的不同。于是，我们的爱国主义要取得成功，必须为之提出理性的要求、讲求策略和适度的要求。爱国主义的宗旨应是服务于祖国的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而这又是和贸然和冲动格格不入的。

　　焦国成：爱国主义体现为有益于祖国的实际行动。对于广大的中国公民来说，爱国就是要踏踏实实地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邓小平说：“中国人民有自己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以热爱祖国、贡献全部力量建设社会主义祖国为最大光荣，以损害社会主义祖国利益、尊严和荣誉为最大耻辱。”(《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1版，第3页。)干有益于祖国的事还是干有害于祖国的事，是区分一个人爱不爱国的最直接的标准。热爱祖国、建设祖国，以实际的行动去体现自己对于祖国的爱，这是每个公民所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