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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生活周刊地震专刊:“孤城”映秀的72小时
2008年05月22日 08:32:49
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路上的人们 映秀镇是213国道上的一个“点”:映秀往北,经草坡、绵池、七盘沟,59公里的路程到达威州(汶川县城所在地);从映秀向南,便很快接近城市中心都江堰和成都。 由于震中位于映秀镇往北的位置,北边的人们更早感受了恐怖的袭击。从映秀镇往北至汶川县城59公里的道路,成了一片更为孤寂的“死城”。地震超过50多个小时,所有往南逃亡的人,必定会经过映秀镇。但是几乎没有人出来,或许偶尔有零星的逃亡者经过此地,他们是在灾难瞬间死里逃生的人,惊恐中往都江堰方向赶去,对自己家乡的毁灭程度并不清楚。 33岁的吴鹏告诉我们,5月12日下午,他和朋友小唐正在桃关村附近“耍”,桃关是映秀镇著名的工业园区,位于映秀镇中心往北10多公里,离震中更近。两个小伙子是都江堰人,相约着进山玩,坐巴士到了映秀镇后就一路往北走。 “突然间,天大的响声炸得人头皮发麻,两边的山往下垮石头,地动山摇。”人不由自主跳了起来,腾起后又被重重地摔到地上。前头的一个人被大石块拦腰轧成了两截,远处的两辆小轿车被大石块埋了,“只看得到露出来的一点铁皮,一辆黑色,一辆白色”。吴鹏说,这时“人是懵的,怎么石头就没有砸到我这里?我活啦?!” 桃关村就在吴鹏眼前几百米的地方,“楼往下垮,眼看着房屋平了不少!”桃关工业园区有8个工厂3000多人,有浙江上市公司禧龙工业硅、铁厂、铝厂、化工厂等几家大企业。从地震发生后,人们就几乎得不到桃关村的消息。 在成都经商的张风(化名)告诉我们,他自驾越野车沿317国道从阿坝出发到成都办事。在离映秀8公里处的皂脚湾,他刚和一个朋友通完电话,就看到前面在塌方。“一块比一间房子还大的石头在离我们六七米远的地方掉下来。”张风开始倒车,倒了10米后,发现车子在摇晃。 前面的公路开裂,一块大石头滚下来砸中张风的越野车,发动机被砸烂后,车子被路边的树枝挡住。张风告诉我们,14点28分到15点25分之间,是地震最厉害的时候。地在不断震动,身旁和对面的山在不断地往几个方向垮,感觉整个山都要塌下来,“我以为会死在这里。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已无网络”。 张风等3人从车门滚出来,在树根下的石头坎里躲了半小时。看到前面有个大石头感觉很安全,在那儿又躲了1小时。最后这支从北往南的逃亡队,由3人变成16人,最后变成了200多人。由于山塌下来形成了堰塞湖,他们只能冒着生命危险翻山,8公里的路程走了整整3天。 一对陕西夫妇——王云洲和王为琴告诉我们,当时正带着他们组织的一个旅游团,从成都到茂县。丈夫王云洲开车,妻子卖票,这个有35人的旅行团基本是陕西游客。车到白花镇,“突然左右晃得像跳舞,好像轮胎掉了,左边沉下去,然后被掀起来,右边又沉了下去”。开车的王云洲告诉我们,他看到路面“像起了水波澜一样,好像一层层的波澜要掀过来”。好在全车35人“一点皮都没有擦到”。 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天黑了,游客们下了车纷纷离去,走散了。王云洲夫妇保存着游客行李,最后把大客车交给了阿坝州百花铝厂,让他们救治伤员。 救救孩子 人们一旦从地震中回过神来,本能的反应就是去寻亲人、找孩子。 30出头的梁家建(化名)在映秀镇建玻厂上班,距离映秀镇最繁华的街道映秀街仅1公里。梁家建告诉我们,他当时正和妻子在屋里看电视,突然听到地动山摇的巨响,赶紧往外跑,“人一下子被甩起来,摔到了地上”。剧烈的晃动,伴随着两边山上巨石落下的声响,路基也在垮,“天崩地裂”。接下来的一两分钟,天突然黑了,到处是厚厚的灰尘,刺得人睁不开眼。跑出来的人聚到了平坝上,“抱在一起,吓得哭啊”。 晃动刚停止,梁家建说他和老婆就拼命往街上的幼儿园跑。5岁的儿子梁家祥正在里边,“沿路房子、电线杆、车子全部毁了,人的脸上都蒙着灰尘,衣衫破烂,哭啊喊啊,好像从战火堆里跑出来的”。不同方向往幼儿园跑的人,互相喊着:“娃娃呢,娃娃在哪儿?”有人说,“幼儿园没有啦,全部塌了”。 梁家建说他到幼儿园的时候,地震过去了大约20分钟。十来个被救出来的孩子身体完好,坐在旁边的空地上哭。那些看到孩子平安的家长,抱着孩子痛哭;而那些看不到孩子的人,还有幼儿园园长、老师、家长、医生,“拼命用手刨,要拨开那些乱石堆”。 梁家建说他的老婆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娃娃,已经被人抬到了空地上,没有了呼吸。旁边一个女孩他们也认得,是儿子的同学,两人挺要好,“我们的娃娃脸上、身上全是好的,就像睡着了一样,就是鼻子、耳朵里都是沙子”。 地震发生时,李云良说他和老婆马兴玉正准备乘车去汶川县城看女儿。马兴玉一脚刚迈上车,车子突然跳起来,将她掀翻在地上。剧烈的摇晃后,两人拼命往不到1公里的幼儿园跑。 马兴玉告诉我们,她弟弟的小孩在上幼儿园,每天由她接送,现在正是午觉时间。她太熟悉幼儿园的布局了,两层砖木结构的房子,上下各两间大教室有100多个孩子。小班和小小班的孩子在一层,大班和中班的孩子在二层,每个孩子都单独睡在蓝色的小木床上。马兴玉说她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幼儿园整个一层几乎陷进了地里,只露出10厘米左右的窗口,二层的人字架的木头屋顶和水泥碎片一起塌了下去。 李云良两口子比较清醒,李云良说,“见到窗户就扒开,把周围的瓦片给甩开”。二层的十来个孩子于是被大家从废墟里扒拉了出来,李云良将二层的覆盖物扒开,刚好就找到了压在一层的侄子马超文。3岁的孩子没受什么伤,他们又在一堵薄墙上扒出一个洞,一层又有11个孩子爬了出来。 直接因地震致死的人数占的比例并不多,那些在废墟中无力抗争,等待救援的人,虚弱地与死神做着斗争。 我们见到年近50岁的谭国强时,他头发花白,双眼红肿,身上还有浓重的尸臭味,领口和胸部沾染的斑驳血迹已经发黑变暗。这位映秀中心小学校长也在救援的人群中,地震后,他一直在几乎疯狂地抢救学生,没有离开学校。教师宿舍里,60多岁的岳母和45岁的妻子死于地震,他没顾得上看一眼。 地震过后,谭校长组织老师将跑出来的156名学生疏散,然后营救被埋在废墟中的学生。他告诉我们,“张米亚老师被挖出来的时候,学生家长和老师们都惊呆了。他死了,双腿跪地,身体弯成一张弓,保持着母鸡抱小鸡的姿势,在他怀里是两个活着的孩子”。 谭校长告诉我们,今年29岁的张米亚身高1.7米左右,微胖,两年前刚从百花乡调到中心小学教数学。就在上一周,学校刚举行了红歌会,他还领唱了《中国心》。张米亚的妻子、岳母、3岁的孩子全部死于地震。同事马方琴告诉我们:“张米亚的教室在二楼,紧挨楼梯,如果他不管学生,自己是完全可以跑出来的。他却用身体救活了两个孩子。” 谭校长还告诉我们,映秀中心小学另一个叫苏成刚的男老师,听到了废墟里有微弱的声音,一个小男孩压在了乱石堆下。但是人力根本无法搬动大块的水泥梁子,苏老师只能守在废墟边,给孩子递些吃的喝的。在苏成刚守护了24个小时后,孩子在14日凌晨1点多,没有了声息。 “孤城”自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蓉说,她的爸爸、哥哥、丈夫这些死里逃生的亲人聚到了一块儿。他们相伴着往回走,还是想去家里看看。铁器店被高层的砖块压住了,废墟中还有人。70多岁的小学退休教师刘大爷被梁本贵等人挖了出来,“他脖子歪着,背部、腿被石头砸伤了,看不见血,但是老人家完全不能动”。逃命出来的医生很快参与了救援,他们看看刘大爷的状况,根本没有药品。“老人最后忍耐了两天,活活疼死了。” 5月13日,地震第二天,大雨依然浇灌着映秀镇。一片废墟中,活着的人自发组织起来。镇上的武装部部长徐红军、民兵连长张仕力将身强体壮的存活者召集起来,让他们成为临时民兵。铁器店老板梁本贵、做小生意的李云良说,他们都戴上了临时民兵的肩章,开始维护映秀街的秩序。 镇政府在地震中全部被埋,只有5人逃出,其中3人生还,2人重伤。书记双腿在地震中断了。阿坝州的杜副秘书长、阿坝州旅游执法局局长、汶川县张副县长等人正在映秀视察,吃完工作餐后正准备离开,张副县长在街上给杜副秘书长交代工作,“话音刚落,地震发生了”。地震中侥幸活命的他们,成为“孤城”自救的核心组织者。河边搭起了临时医疗帐篷,慌乱中映秀镇渐渐开始了有序的自救。 整条映秀街有3处金融机构,建设银行、工商银行和合作社。这3处成为民兵们看守最严的地方,“怕有人抢金库,那就乱了”。他们还悄悄将一些食品店的招牌拉了下来,因为镇上很快食品紧缺,“一些食物要留给伤员和孩子,怕早期就被人抢完了”。 由于地震瞬间毁坏了镇上所有楼房,能抢救出来的物资非常少,一时间“什么都缺”。梁本贵告诉我们,他将铁器店的东西基本上捐了出来,彩色的防水布给大家搭建帐篷;白色油布薄膜原本是庄稼地里需要的,现在成了遮盖尸体的布。超市老板给大家捐了一些吃喝的,“但是更多物资不能一下子耗光,谁也不知道我们得撑多久”。 于是震塌了的映秀街搭起了一个彩条布的临时帐篷,给大家提供些吃喝,这里也成了一个镇上消息的集散地。梁本贵两口子、60岁的副食店老板王朝凤、抢救幼儿园孩子的李云良夫妇,聚在了铁器店门口的帐篷里,冒着周围房屋随时倒塌的危险,守着银行和信用社,看哪里需要帮助救人。 36岁的吴兴祥家住映秀镇对面的山坡上,这个叫做黄家园的地方,是个有上百人的小村落。吴兴祥告诉我们,在映秀镇死里逃生的他,疯狂地寻找着小女儿吴小红。在映秀小学四(1)班上学的女儿,被两块倒下的预制板紧紧压住了,孩子脸朝下趴着,预制板从脑袋一直压到腿。等吴兴祥发现时,孩子已经死了,“我摸她的肚子,破皮了,里边都长了蛆啊!” 5月15日,记者在平坝上碰到吴兴祥的时候,他正焦急地想往山对门走。老母亲还在山上,听那些跑下来的人说,老人家的腿断了,但命还活着,等着人去解救。山间的路早已被垮塌的山石冲没了,偶尔见到有人沿着陡峭的山壁爬行,试图回到村子里去看一眼。 电厂门口,有个中年男子差一步就要跑出来了,巨大的石块却压住了他的背部。据同事讲述,他活了两天,然后痛苦地死去了。没有办法救援,因为缺乏大型机械,地震后虚弱的人力搬不动成吨的石块。幼儿园、小学集中了最大的救援力量,大家都想首先救出孩子们。 失去儿子的梁家建夫妻俩,在映秀镇平坝上聚集的人群中,有些茫然无措。梁家建觉得自己太倒霉,1998年工作时脸部被烧伤,鼻子嘴巴完全变了形。现在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却突然失去了宝贝儿子。他想起来,就在建玻厂附近的高坡上,一直有个地震观测台。但是几乎没有人工作,监测台曾经来过一个临时女工,每天都在建玻厂和大家“耍”。后来这个临时女工也显得多余,被辞退了,只留下一个看门的老头。 23小时:先遣部队 一直无法向外界传送消息,也没有等到外来者进入,映秀镇的人开始心焦。他们害怕在废墟中被外界彻底遗忘。由于地震时间非常短,房屋垮塌得无法进入,食物、水、药品显得紧张起来。映秀镇中心医院的药品放在一楼,慌忙中医生们抢救出一批药品,但是大部分被地震埋进了地里。 5月13日13点50分,终于有一支穿着绿军装的队伍出现在了大平坝上。距离地震发生23个多小时后,映秀镇终于知道,他们并没有被遗忘。 这支22人的先遣小分队由重庆某师李立衡科长带头,他们在地震当晚接到成都军区指挥部的指派,从12日夜里22点30分开始,向映秀进发。 指挥部对先遣部队的指令是:以最快速度到达灾区,了解灾情,汇报受灾情况。于是22人的小分队轻装上阵,只带了5瓶矿泉水和一点方便面、火腿肠,最重要的装备就是一部海事卫星电话——灾区与外界联系的唯一希望。 地震后的大雨一直没停,小分队从都江堰出发,沿着紫坪铺水库走山路。夜里看不清路,大雨使得塌方地段泥泞湿滑,战士们只能借着手电筒的光,一点点往前摸。 5月13日7点30分,天亮不久,还在半路的小分队终于向指挥部发回了第一次信号,这也是外界第一次获得地震后都江堰以北路段的消息:沿途道路10多处塌方,其中3处严重塌方,车辆不可能进入。 李立衡告诉我们,这条信息是让指挥部断了短时间用汽车开路的念头,大部队很难开进,必须考虑水、陆、空多种救援方式。 一路上先遣人员的心里都非常焦急,平日里30多公里的距离,怎么急行军了这么久还不到?终于在5月13日13点50分,小分队到达了映秀镇。处在“孤岛”中23个小时的镇子,第一次看到了外界的曙光。 头一眼看到了先遣部队,虽然只有22人,镇上的老百姓掉下了眼泪,“他们知道部队来了,有人管了”。一直在映秀镇指挥自救的阿坝州杜副秘书长和汶川县张副县长,心里头也异常激动。 而头一眼看到灾后映秀镇的李立衡,惊住了——“房屋百分之百倒塌!”当地的领导告诉他,小学、中学、电厂和制药厂是4个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当时估计小学下边压着300多名师生,其他3处分别压着七八十人。经过10多分钟的了解,5月13日14点,李立衡向指挥部第二次发出了信息:第一,进一步明确,从都江堰的车辆不可能进来。第二,房屋百分之百倒塌!情况非常严重,急需大量救援兵力。第三,食品开始告急!余粮只够供应重病号和孩子们。 13日夜里20点多,内心焦急的四川省某常务副省长带着100多人的小分队,徒步到达了映秀镇。阿坝州应急办主任何飙哽咽着向外界呼吁:急需救援,急需空投物资!据他估计,常住人口6600多人的映秀镇,发生地震时有1万多人。“只有2300人生还,还包括1000多伤员,好多人被埋在废墟里生死不明。” 32小时:前线指挥部 我们于14日16点25分走到映秀镇的时候,刚好碰到温家宝总理准备乘直升机离开。漩口中学门前半平方公里的大平坝上,聚满了成百上千逃难的受灾群众。到达的部队已经在平坝上划出两个直升机起降区,每隔不到半小时,就有两三架直升机到来。巨大的螺旋桨轰鸣声,让等待救援的人们,心里头安稳了不少。 飞机运来药品食物等,战士和老百姓用门板做担架,担架上垫着一层破旧棉絮,伤者躺在上面。有的人面部被石块砸得变了形,有的人腰部几乎断了,有的人昏迷了过去。每当直升机降落,人们抬着担架、猫着腰跑到直升机旁边,将伤员运送上去。 在大平坝后部,有一个两三米高的土堆,插着一面红旗。我们上前询问,发现这里就是部队的前线指挥部。成都军区驻渝某集团军军长许勇任指挥部指挥长,阿坝州州委书记侍俊任副指挥长,两人坐在土堆上指挥全局。 军长许勇的到来,让映秀镇的人更安心了。 许勇带着50多人的先遣分队,从都江堰出发,“经过了飞石区、垮塌区,水陆并进,5个多小时后,于13日20点钟到达映秀镇”。这时候汶川县的整体受灾情况并不明了,部队希望“多方位、多批次,不惜一切到达核心地带”,但如何确定“核心地带”存在困难。 许勇告诉我们,军方救援的总体原则是:兵力使用全力以赴,到达震区核心地带,最大限度抢救伤员,减少伤亡。地震发生后,直升机在第一时间就尝试飞入映秀。但是大雨一直没停,天气条件不适合飞行,直升机尝试多次都未能进入。 14日7点30分,许勇和阿坝州州委书记侍俊、先遣组数人等乘坐直升机,从空中考察了汶川、茂县地区。与事先传言的不同,汶川县城的房屋倒塌并不厉害,人的伤亡似乎不是特别多。李立衡说,“县城的平坝坝上划了好几个直升机停机坪,看得出来当地政府急切盼望外界来救援,但是这几个停机坪划得很不专业,周围都是老百姓,直升机没法降落”。 直升机在汶川县城的上空盘旋了好几周,仍然没法降落。许勇军长等发现一些分布在大山里的山寨,通往外界的道路全毁了,直升机零星地向他们空投了一些食物和水。茂县的情况较好,直升机降落后,当地政府将自己的情况汇报给前线指挥部。 这一次直升机视察,让许勇等人断定:以映秀镇为中心的方圆12公里地段灾情最严重。于是前线指挥部设在了映秀镇。 5月14日下午,解放军通过水、陆、空三路,共有800多人集结在映秀镇。大部队开始源源不断地向映秀开进。由于都江堰到映秀的公路严重损毁,部队只能选择步行或者乘坐冲锋舟,迅速奔赴映秀。 截至5月14日18点多,部队派出直升机近30架次来到映秀,空军也派出了10多架次的直升机。直升机主要运来食物、水和药品,再将伤员紧急运出去。 5月14日6点多,前线指挥部派出了一架小飞机往北探路,发现映秀镇北部十几公里处桃关加油站附近,两边的高山坍塌下来,居然截断了岷江,形成了一个堰塞湖。指挥部派出某部队杨副参谋长带了6个人,前往探路。下午先遣队回来汇报说,道路毁坏非常严重,几乎走不通。5月15日8点30分,联合指挥部派出了一支队伍,由当地公路段的人带路,往北开进。在映秀镇西北方向的大山沟里,小的乡镇隐藏其中。指挥部曾经召集了当地十几名有经验的猎人,带着森林武警往里边走,结果道路完全被毁,沿途石块还在坍塌,先遣队只能返回。从桃关逃命到映秀的旅游者吴鹏看到了开路的战士,连连感慨,“前边太危险了,他们真是以命换命”。 武警部队也竭力进入映秀镇。5月13日8点,四川武警总队成都指挥学院在对都江堰小学、聚缘镇中学、关风小区实施救援后,开赴映秀。战士们试图从三面山体都是泥石流的水路进入。冲锋舟重达10吨,100个战士花了4个小时才把第一只冲锋舟放下水。22名先遣队员在13日18点多到达映秀镇。 5月14日,进入映秀的武警部队近千人。大部队开始从水、陆、空3个方面向映秀开进。 来源:
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
记者◎吴琪 李翊 摄影◎蔡小川
编辑:
杨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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