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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二代拒绝吃苦 在父母眼中太敢玩太敢花
2008年05月28日 09:43:18
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广州这么繁华,我想永远生活在这里,不愿再回老家。”——小方的话也是很多打工二代的心声。 小城和同住的朋友们。 小城即使借钱也要学技术。街道很窄,但他自觉他青春的路尚宽。 电视房是打工二代的集体娱乐空间。 夜幕降临了,小方从出租屋里走出来,搭拉着拖鞋,嘴巴里嚼着口香糖,晃晃悠悠地走向网吧。他每天都要在网吧里呆两个小时,玩一种叫做“劲舞团”的游戏。而在网吧里玩这种游戏的,都是和他一样年龄的小青年。同为打工者,小方这代人和他们的父辈不同。勤俭节约,吃苦耐劳贯穿在父辈打工信念的始终,而小方他们来到城市打工,更多的是为了见识城市五光十色的生活。他们的父辈被称为“打工一代”,而他们则是“打工二代”。 小方的父亲以前也在广州打工,他和妈妈则留在老家。小方说他小时侯几乎很少见到父亲,父亲在他的记忆中已经形象模糊,直到小学五年级那年春节,父亲回到家中,他用多年的积蓄在县城买了一间店铺,从事土产批发,他们家的生活才安定下来。店铺的生意也非常好,“估计每年收入都在10万元以上。”小方说。 店铺里常常会来一些当初和父亲一起打工的本地人,他们兴致勃勃地谈起在广州打工的生活。在他们的叙说中,广州是一个魅力无限的南方都市,那里五光十色的生活让在一旁静听的小方心驰神往。 去年,小方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暑假结束后,他们就坐着火车走出了贵州的大山,来到广州。他们几个同学一起租住在客村一间20多平米的房间里。“刚来的一个星期里,我们什么也不干,也不去找工作,就是出去玩。坐地铁、坐公交、每次都觉得非常新鲜。”小方说。 后来,在半年时间里,小方换了好几种工作,最长的干过一个半月,而最短的只干过一星期。小方说,他无法忍受工厂的约束和工头恶声恶气的训斥,从小到大,还没有人那样呵斥过他,他是家中的独子。 现在,小方在海珠区一家连锁超市里做配货员,工作不算很紧张,每月可以拿到1200元。但是,1200元远远不够小方的花费。在桂田村“豪情网吧”里,小方对记者说,他每月都要向家中要几百元的生活费。“房租、吃饭、上网、蹦迪、买衣服、买鞋、手机话费……”小方伸出指头一五一十地计算着,然后,很老练地点起一根烟,袅袅烟雾后的那张面容有一种早熟。 一个月换三份工作 在打工二代中,和小方有着一样想法、一样消费观念的人,有很多很多。 阿颖今年19岁,却已有了三年打工经历。阿颖的老家在化州,可是,那个遥远的小城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印象。在他还没有上学时,就跟着父母一起来到了广州。父母先在一家工厂打工,后来一起开了一家小饭店。 阿颖的学习成绩一直不好,她说,那时候她夜晚做作业一直是趴在餐馆油腻的桌子上,而旁边就是食客们的猜拳行令声。阿颖初中没有毕业就辍学了。 辍学后阿颖去了深圳,她身材高挑、容貌秀美,很快就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工厂做刺绣工。工厂每天上班时间很长,阿颖很快就厌倦了,然后,就换了工作。她最多的时候一月换过三份工作。“我还做过文员呢,坐在总经理办公室的外间,一月2000多元工资。”说起昔日的辉煌,阿颖脸上挂满了得意。 打工三年,阿颖没有一分钱存款,她的钱都花在服饰和装扮上。记者在赤岗家宜服务部见到阿颖时,她正由母亲陪着在找做保姆的工作。母亲穿着廉价的陈旧衣服,而阿颖则是超短裙和名牌T恤,“刚回到广州,反正没事干,做保姆也挺好玩的。”阿颖轻松地说。 借钱学技术理想工资月入3000 相对于打工一代,打工二代身上没有艰苦朴素、任劳任怨等所谓的“传统美德”,但他们为了适应这个社会,更注重技能的学习。 小城来到广州还不到半年,半年前,他还坐在湖北仙桃一所初中的教室,嘴巴里念着“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耳朵听着围墙外面喧闹的市声。他说,那时候他最痛苦的就是坐在教室里读书。 小城今年17岁,和好几个男孩女孩一起住在客村正大街51号的一间出租屋里,这间出租屋四季不见阳光,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霉味。 “在工厂打工没有多少出息,也学不到技术,我向父母提出上专业学校。”小城说。那所位于鹭江的私立服装学校只有十几名学生,开设打版、电脑设计等课程。学费是2500元,不管学多长时间,学会就毕业。“这些学费都是父母向别人借的。” 小城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信心,按照目前的薪水标准,他学成毕业后,从事工厂里的服装设计,工资可拿到3000元钱。3000元,那是小城心中理想的工资。 阿利来到广州也只有半年,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她毕业于惠州的一所技校,现在,她在学习财务会计,“学成毕业后就能赚很多钱。” “广州这么繁华,我想永远生活在这里,不愿再回老家。”小方说,很多打工二代也有和他一样的心愿。家乡在他们的心中渐离渐远,而他们要融入这座城市,还有多远的路要走? 父母眼中:打工二代太敢玩太敢花 陈明“五一”那天和父亲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是因为一部手机。 “五一”那天,各种商品都在打折销售,陈明看上了一款手机,想买,向父亲要钱,可是父亲不给。“那部手机才600多元。”陈明委屈地说,“我一个月工资都1000多元。”而父亲的看法是,半个多月的工资买那么一个小玩意,并没有多少价值,“你一个打工的,谁会给你打电话?”最终,手机没有买。 这个“五一”,小洁也和母亲吵架了,原因是因为加班。小洁和母亲都在一家服装厂上班,“五一”假期,工厂安排加班,给双份工资,母亲让小洁加班,可是小洁不愿意,此前,她和几个姐妹商量好去江门旅游。结果,小洁还是去了江门,回来却遭到母亲一顿臭骂。 其实,像陈父这样的第一代打工者,他们的生活都很简朴。 小洁家在湖南衡阳,现在全家有五口人在广州,老家农村只留下了父亲和上初三的弟弟。母亲、姐姐、姐夫、小洁,还有半岁大的外甥,一家三代人都住在客村的一间简陋房屋里。小洁来到广州不到一年,有一部价值上千元的诺基亚手机;而母亲在这里打工好多年,还没有手机。 小洁说,她和母亲经常吵架,关键就是消费观念的不同。“她非常罗嗦,一样的话说好多遍,听得人心烦。”小洁说。而小洁刚刚走出校门,母亲对她一点也不放心,尽管在同一家工厂上班,但隔一会见不到小洁,母亲就很着急。小洁买衣服的时候,母亲也要干涉,不能买太贵的,也不能买暴露的。至于吃饭,母亲从来都是在工厂食堂里吃,这里的饭菜便宜,她不会乱花一分钱。而小洁每次出外吃饭,都是提心吊胆,害怕母亲发现后会训斥。 小洁的手机是去年在番禺打工三个月后才买的,买了后,还接受了母亲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母亲苦口婆心地说,有了手机后,不能轻易把号码告诉男孩子;不能大街上打手机,会让不法分子注意;不能经常打手机,这样浪费钱。 不过,小洁和陈明一样,每月都会把钱交给长辈。 二代眼中:父母那样的活法有什么乐趣? 在陈明的眼中,父亲是一个严厉的人。父亲很早就来到广州打工,他小时候一年才能见到父亲一面,然而,即使这样,父亲也很少对他有过笑脸,“他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初中毕业后,他没有考上高中,父亲就把他带到了广州。 父亲在工厂干活很努力,生活又非常节俭,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好多年前的,脚上的一双黄色胶鞋,系的是白色鞋带。这些天广州的天气很炎热,可他连一瓶冰镇啤酒也舍不得喝。陈明在一家单位当保安,每月工资都会交到父亲手中,经常有同事和朋友请他一起去吃消夜喝酒,但是父亲几乎每次都要阻挡,他担心花钱。父亲不抽烟,陈明偷偷地抽烟,不敢让父亲知道,因为父亲曾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抽烟有什么好?又浪费钱!” 陈明说,他对父亲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有什么乐趣? 期望值高:脏累工种不见打工二代 打工一代和打工二代身上都有着非常鲜明的“时代烙印”。 多年前,当打工一代进入城市时,身上还带着鲜明的农村“标记”,他们衣着朴素,生活简朴,以最低的生活姿态,赚取着每一分血汗钱。吃苦耐劳,勤俭节约,是他们身上最明显的特征。至今,在这座城市里,我们还能看到这样特征的年龄稍大的打工者。 然而,在打工二代的身上,这些特征已经彻底退化。他们选择工作,首先考虑的是工作环境,其次才是工作报酬。所以,在城市的建筑工地上,在保洁和管道疏通等又脏又累的工作中,几乎见不到打工二代的身影。 据广州市人力资源市场的统计资料显示,90后的打工二代,在所有外来打工者中,占到了15-20%的比例。有关人士反映,这个比例还在不断扩大。 今天,当打工一代还穿着陈旧过时的衣服,操持着工具蹲在路口,眼巴巴地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期盼着工作机会时,打工二代却已经穿着名牌衣服,听着MP3,理直气壮地走进中介公司和工厂企业。打工二代在外型上已经完全融入了这座城市,他们也很快接受了城市人的消费观念和价值取向。他们不像父辈当初来到城市那样胆怯和自卑,他们与城市有着较高的认同感。 然而,相对于打工一代,打工二代身上存在着更多的危机。 打工一代可进可退,他们在城市无法生存时,可以回到乡村,那里还有可以耕种的土地。打工二代离开农村,则几乎完全是为了逃离土地的束缚,他们选择城市,选择了另一种生活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打工一代经历了艰苦创业,他们懂得生活的磨难和艰辛;而打工二代在温室里长大,他们难以忍受,也难以面对生活的折磨和挫折。他们来到了城市,可是城市却没有更多、更好的工作机会接纳他们。 打工二代普遍知识欠缺,而职业期望又比较高,他们不得不面对着巨大的心理落差,工作和生活的不如意,导致心理不平衡,很容易让他们走向极端。近来,关于打工二代犯罪的报道屡屡见诸报端,这不能不引起社会的关注和人们的警惕。 如何正确对待打工二代,如何正确引导打工二代工作和生活,确实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来源:
大洋网—信息时报
作者:
郭柯堂
编辑:
谢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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