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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蒋介石,老子走了
2008年04月23日 10:15:51
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1956年1月7日,韦大卫从台湾驾蒋纬国专机冒险起义,飞赴祖国大陆,举世震惊。海峡两岸,他两度入狱,数次逃亡,但都能化险为夷。有人说他是越狱专家,还有人说他是“传奇”。他说:“我倒是没有委曲求全,没有向命运低头,该走的道路我走了,该干的事我干了,而且干成了。” -口述:韦大卫采访:周逵 等待七年的机会 1956年1月6日傍晚,我和两个朋友谈笑风生地走进了台北的一家歌舞厅。 歌舞厅里人头攒动,年轻的男男女女在一起玩得很热闹。我和朋友们像往常一样喝酒聊天,举杯痛饮。看着人影绰绰,想着明天我的那个“计划”,处于极度亢奋中的我反而难以分辨自己究竟是紧张还是平静,心想反正明天一早就玩命了,能“玩”过去就“玩”过去,“玩”不过去就“拉倒”了。 就这样我们像往常一样跳舞喝酒,通宵未眠,直到第二天凌晨五点多。我带着两个决定和我一起冒险的朋友离开舞厅,叫了个出租车,直奔台北松山机场,1月7日凌晨6点,天气预报说这一天有小雨,多云,符合我的要求了。到了停机坪,那里停着一驾蒋纬国的专机“塞斯纳”,那是我早就物色好的逃亡工具。 塞斯纳飞机,美国经典机型。安全、操作性能无与伦比。我选择它的另一个原因是它卓越的短跑道起飞的能力。因为没有进入机场的通行证,我只能选择从停机屏起飞。停机坪的距离很短,而且路上修修补补的,插了很多小旗。起飞条件比较恶劣。机场边上都是高射炮。根据我的技术、准备情况,我觉得自己可以操纵它,但是有没有绝对成功把握,我不敢说。 我叫警卫把飞机给我推出来,我说我要试机。警卫把飞机推出机库。我启动飞机检查没有问题后,把警卫打发到值班室喝咖啡、看报纸,随即示意躲藏在暗处的两个朋友上飞机。 我的钥匙是自己配的,第一次顺利地开着了,他们上来以后我一开,开不着了。我一看,拧弯了,于是安排两个朋友又隐蔽了起来。然后,我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机库工作室,敲敲打打这么弄弄。警卫一直在看报纸,并没有注意到我。 修好钥匙,我再次登上飞机,这一次顺利启动。当时飞机马上就发动起来,马达声音很响。警卫员一看我这两个朋友慌慌忙忙地上了飞机,就冲出来大声问“干什么,干什么”。我不理他,两个朋友一上来,我就滑动飞机。警卫一看不对,马上掏出枪来向我的飞机射击。 我先踩着刹车加足马力,一松开刹车飞机就滑了出去。但是距离太短了,而且路不平,飞机扭来扭去的,速度不够大。那个时候顾不得这么多了,到了停机坪尽头,我就一下子把飞机拉起来,虽然速度不够,但飞机最终还是摇摇晃晃地飞离了地面。 耳机里传来塔台通过无线电的喊话:“谁从这里起飞?赶紧回场落地!”他们很紧张,后来又来个女的通过无线电跟我说:“你年纪轻不懂事,不要受坏人利诱。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回来会原谅你的。”我心想,你们都骗了我七年了,我为什么还听你们的。我说:“我是韦大卫,你告诉蒋介石,老子走了。” 为了出一口气 我们家乡父老讲,虎生三子必有一豹。我就是家里的那头豹子,从小性格特别顽劣,天不怕地不怕。我从小就有飞行梦。我的三个叔叔都是空军,参加过抗战,有两个是空战中牺牲的,有一个从德国学习回来,在飞机表演时失事摔死了。 1945年日本投降。我在桂林上学,参加了学生运动,反饥饿,反迫害。因为我是带队的积极分子,比较活跃,后来被特务注意到了,准备抓我。我和几个同学听到风声连夜就跑了。 我们跑到广州,没有亲戚,没有熟人。广州那个时候还没有解放,兵荒马乱、人心惶惶,治安情况很糟糕。国民党到处贴招生广告——空军军官学校,海军军官学校,陆军骑兵学校,炮兵学校,坦克部队什么的都招。招生广告上讲成绩优秀的学员还可以保送到美国深造。我们没有地方去,以为到了台湾可以读书,有个立足之地,就报名参加了陆军骑兵学校考试。那个时候年轻,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稀里糊涂的对台湾不了解,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根本想不到那么远。 1949年8月23日,我们到了黄埔港。当时国民党征用了一些商轮、客轮,每天往台湾那边一批批的送人。指挥官指挥我们上了一个叫“惠民轮”的轮船,那天船上坐了恐怕有两三千人吧。船开离黄埔港以后,船上水手都跟我们说,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军官学校的学员,而是“卖猪崽”到台湾去,就是“抓壮丁”。据说这个招兵的人每招一个年轻人,国民党要发给他13块银元,上船之前他就走掉了,没有跟着上船。 听说了真相,周围的人也有哭的,也有骂的。我很气愤,觉得上当受骗了。我发誓要离开台湾,回祖国大陆去,要出这口气。 船走了三天三夜到了高雄。到了高雄码头,我们看到很多兵包围着码头港口,机关枪都架好了,谁要反抗就开枪打谁。迫于时局,我只能暂时安顿下来。我和一同来台湾的两个同学被强行分开,我被编入国民党陆军第八十军三百四十师,成为了一个二等弹药兵。 当时,在台湾虽然到处充斥着“一年准备、两年返攻、三年胜利”的口号,但是我们看不到任何回家的希望。军队里没有自由,两三个人在一起说话都会怀疑你们密谋什么玩意儿,给人人心惶惶的感觉。有些被骗来的“猪仔”人都傻了,也有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自杀的。有一次,在南部恒春,一个晚上上吊自杀了三十几个。那是集体感到没有前途了、没有希望了。我听到这种自杀的消息,心里骂那帮人愚蠢,你们就是笨蛋嘛。都是长着腿的人,你不会跑啊。 有一年的中秋节,军队里的的同学们、他们的家长都邀请我到家里去过节,我没去。一个人拿了一瓶酒,跑到那个圆山,到那上面去喝酒。就我一个人,就是想家了,要是早点回去跟家人团聚就好了。最思念、最担心的是在母亲,特别想她。那时候拿着一瓶酒在山头上的时候,也没人能倾诉这个心里的事,我就开始自己一个人唱歌。《嘉陵江上》、《黄河大合唱》在台湾是禁止唱的“禁歌”。但是我专门要唱,才不管你这些规定。“层云的后面,便是我亲爱的故乡。海水茫茫、白云苍苍,白云苍苍、海水茫茫。回故乡,回故乡吧…” 我暗自盘算着逃亡的方式。从陆军军营逃出来以后,我考取了海军士官学校,伺机从海路逃回祖国大陆。后来我发现,从海上回家的路并不好走。海军船上有很多人,你想回来别人不想回来。我那时候原来想弄个小艇,可我看一个人不行。另外,再快的快艇也慢,飞机很容易就追上你。水路不通,那就走更快捷的空中通道。1952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国民党空军军官学校,进入空军军官学校学习了两年飞行,各科成绩优秀。毕业后,我进入了台北飞行社,当上了一名飞行教官。 七年的等待,我觉得机会终于来了。来源:
作者:
编辑:
谢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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