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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东方周刊》文章:老李的志愿者生活
2008年06月19日 09:01:08
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来得太晚了,没赶上救人,就为活着的人做一点事” 如果不听口音,从外表看,李保春和震区随处可见的遭灾者无甚区别。 他是从河北省丰宁县来灾区的志愿者。从5月19日离家至今,他没有换过衣服,没有洗过脸,感觉太脏了就拿湿纸巾擦一擦,胡子已经很长了,而且满脸疲惫。 5月31日,在四川彭州龙门山镇已经变成危房的工商所旁边,记者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穿着一身防护服,兑消毒药水,准备给附近的几顶帐篷喷药。他身边的一个牌子上写着“运送尸体车辆消毒处”。 公路旁,距离牌子不到5米的草地上,有两顶小帐篷,是他和另外一名志愿者伙伴“老白”这些天的住处。 打杂儿 当天下午,一名住在李保春左近的志愿者准备回家了,和他告别,“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干,还是回去吧。” 老李有点惋惜地低声说:“只要自己找,肯定有事情做。” 老李刚来的时候是8个志愿者一起,现在只剩下他和“老白”两个人了。 老李的原则是“碰到什么活就干什么活”。 由于来的时间比较久,在龙门山镇,受灾群众、镇政府、驻地的疾控中心、卫生院,各部门的人都对老李很熟,都叫他“老李”,有什么活也愿意找他干。 受灾群众的帐篷漏雨了,他去帮着钉;疾控中心要消毒灭蝇,找他去喷药;龙门山镇卫生所搬家,叫他过去搬东西;有捐赠者开车送来十箱婴儿奶粉,他就扛着奶粉,帮着找那些有小孩的帐篷。 “我能理解,让他亲手把一包奶粉送到受灾群众手里,比捐出一笔钱更欣慰。”老李说。 有时他会感叹:“来得太晚了,没赶上救人”,所以就“为活着的人做一点事”。 晚饭后,一个龙门山镇卫生院的工作人员把他喊过去,指着身后帐篷里的一堆东西说:“别人捐来10顶帐篷,10箱(食用)油,交给你吧,你看着别丢了,找时间发下去,对方要收条。” 很快,卫生院的一个女医生凑过来,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我全家人现在分头挤在人家的帐篷里,能不能给我一顶?” “哦,这个,我找老白商量一下,再说。” 10顶帐篷,这么多受灾者,怎么分才公平?这让老李格外为难。 到灾区去 “到灾区去!”是老李最原始的想法,因为“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孩子,真受不了,又当过兵,去了哪怕就出点力,帮点忙。” 5月19日,老李从老家河北承德地区的丰宁县出发,23日到了龙门山镇。 从老家出发时,他背了两个大包,里面有帐篷、撬棍、战备铁锹、安全帽、救生绳、急救箱、压缩饼干等,救生、医疗和野外生存的装备一应俱全。 先坐大巴到北京转坐火车。 在北京站上车的时候,老李看到一个人也大包小包地背着,就上去问:“哥们儿,是不是到四川?” 这个人就是老李后来的“战友”白丁,北京的自由职业者。 35小时后,他们在成都火车站下车时,队伍已经扩大到8个人,其中包括一个扛着一箱方便面、穿着一双布鞋的民工;一个做海鲜生意的个体户;一名开过坦克和各种大型机械的退伍老兵和一名退伍空降兵;一个做过防化工作的公司职员;还有一个搞艺术的女孩。 成都团市委在市政府办公楼前的广场上搭建了临时办公帐篷,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围着报名做志愿者。“主要想去挂个名,防止万一死在灾区没有人知道。”老李说。 工作人员开口就问:“有没有钱和物资?”“有没有带车?” 他们除了一身力气什么也没有。填了一张表,写好姓名、身份证号、联系方式,还有擅长什么,比如搜救、开大型机械还是医疗。 填完表,他们被告知“等着”。 在等待的过程中,一个和他们乘同一辆火车到成都的北京的大学生志愿者,已经在四川电视台的摄像机前接受了采访。很快,这名志愿者和团市委的工作人员接上了头,被任命为“北京志愿者驻成都的总联络人”。 等了两个小时后,老李他们8个人商量了一下,直奔彭州。 选择彭州,是因为地震后前几天的新闻里几乎没有这个地方的报道,而他们通过朋友打听到,济南军区的野战医院就驻扎在彭州通济镇,“推测那里的灾情很严重。” 到了彭州,听说路断了。8个人叫了两辆出租车,说好每辆车50元钱,送到从彭州去通济镇的路口,但后来出租车司机听说是志愿者,说什么也不要钱。 在去往通济镇的路口,他们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一辆运送赈灾物资的车,就以“退伍老兵”的名义搭车,剩下的几个人拦住一辆“三蹦子”(三轮摩托车),跟在后面。 当晚,他们的帐篷就搭在通济中学的操场上。 第二天,8个人继续向前探路,当地人说,“里面更严重”。 因此他们一路向前,23日下午终于到达龙门山镇,就是被山体滑坡埋掉的银厂沟的所在地,彭州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来源:
新华网
作者:
编辑:
谢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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