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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27年来寻找彭加木之谜
2007年07月19日 14:51:21
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彭加木照片
彭加木在罗布泊最后的照片
探险爱好者刘先生和朋友发现干尸(图片来源:新疆都市报)
在失踪27年后,彭加木依旧能够成为新闻主角,这在越来越善于忘却过去的当代国人中间,堪称奇特。 彭加木,完全符合一个好莱坞电影故事的脚本:英雄式的只身寻水开场;神秘失踪,出动军队都无法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而后又有现身美国的传言;持续的寻找,一次一次接近他,但一次一次失望。也许,这才是关于彭加木的新闻受到高度关注的原因? 事实上,我们更看重27年来对于彭加木不间断的关注与寻找,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无论出于何种动机。 我们历来有重视群体忽视个人的传统。在一场战役中的牺牲者,最终总会变成一个几千几百的冰冷数字。那些名字、那些名字背后的个体,最终总是淡出历史,化作空气。 因此,对彭加木不间断的找寻,在某种意义上,就多了几分人文主义的情怀,那便是对个体的尊重与记忆。这让我们看到那些疑似干尸的时候,也少了几分寒意。 又一次失望在彭加木失踪27周年之际、人们又经历了一次对他找寻的高潮以及失望 当探险者刘先生和朋友们遇到这具干尸的时候,那个死去的人正仰面躺在沙地上,森森白骨构成了他躯体的一部分。逝者1/3掩埋在沙地中,断裂的手腕旁的手表,腰间的皮带,身上的白色的确良衬衣和蓝裤子,都带有明显的上世纪80年代的特征。 尽管理智告诉他们,按照概率学来计算的可能性很小,但每个人的心中仍然不由得浮起一个念头:这是不是彭加木的尸体。 1980年6月,彭加木在罗布泊科考途中失踪,尽管中国政府动用了当时条件下的最大搜救力量,也未能找到失踪者的任何一样遗物。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个人的悲剧变成了一个活着的谜,它对人们内心的触动,更甚于罗布泊深处散落在雅丹的古楼兰遗址被发现,或是罗布泊被美国卫星宣布已经干涸。 这是2007年的6月2日。探险者并没有动死者身上的任何东西,在拍照后,他们徜徉和研究了一番,走掉了。 如果他就是彭加木从罗布泊回来之后,刘先生一直对荒漠深处的那个无名男子遗骸念念不忘。他并不是一个探险新手,此前他已经多次进入罗布泊,并在旅途中发现过多具干尸。 死亡在这块神秘之地,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任何人,不管他的身体多么强壮,探险经验多么丰富,在进入罗布泊后,就会立刻感受到什么叫做死亡的威胁。 随着上世纪70年代罗布泊的干涸,除了极少数耐旱的、适应力极强的动物,绝大部分的鸟兽都已经离开这片土地。被称为盐壳的地表,有着石头一样的密度和刀刃般的锋利,普通的车在这样的地表上行驶,车胎支撑不了10分钟。人如果在旅途中跌一跤,可不是跌破皮,而是落地时就会被地面划伤。炎热的气候,复杂的地形,适宜高等生物生存的必要条件在这里是如此匮乏。 这片土地的凶险,使它在世界上赫赫有名,许多探险者把它视为人生必须要征服的一段旅程。在征服或是被征服的途中,偶尔遇到散落的干尸并不让人奇怪。业余探险者刘先生,已经在他的旅途中遇到过6具干尸。 但是,这个新的发现和他们都不一样。刘先生估计,他的发现地距离彭加木的遇难地并不远。从身材和衣着上判断,不能排除他就是彭加木。6月15日,他找到在新闻界的朋友,要求协助查证这具干尸的身份。 这是炒作吗?接到报料的记者先找到了彭加木生前的工作单位中科院新疆分院进行核实,彭加木生前的队友、当时的车队队长王万轩初步判断,根据发现者的描述,这具干尸的五处特征与失踪前的彭加木相似。这些相似之处分别是干尸发现地、身高、上衣、下衣和手表。 6月25日,这个消息被媒体公开,成为全国性的轰动新闻,载有这条的消息的报纸,在乌鲁木齐刚上摊就被一抢而空。关于干尸特征的描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职业探险导游周新伟就是其中一人,他和其他对罗布泊熟悉的探险者,要求加入返回沙漠取证的队伍。“这具干尸所携带的遗物相当完备,这是罗布泊以往报道发现的干尸中东西最完备的一个,既然有那么多的相似性,错过就太可惜了。” 而对此事具备权威发言权的中科院新疆分院,并没有表现出太高的热度,反而给探险者浇了一瓢冷水:“过去也有很多人来报告,说是找到了彭加木的尸体,但经过甄别后都不是,希望对此事能够低调慎重。” 一时间,“冷血、没有人情味”的评语如潮,关于此事是否是炒作的争论也纷纷出现在各大门户网站。一位认为此事有炒作嫌疑的网友在他的观点帖中说:“几乎每年夏天,都要爆出发现彭加木尸体的新闻,如果彭加木的家人一再地看到这样的新闻,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这是一次又一次地撕裂他们刚刚愈合的心灵伤口,如果真正尊重去世的人,不应该这样进行炒作。” 而大部分的回帖认为,既然已经有一个无名的男尸躺在荒漠的深处,就应该认真地对待,不能把任何事情都扣上一顶炒作的帽子,“无论出于道义还是中国人落叶归根的传统,都不能对荒野中的干尸放任不管,哪怕只有很小的几率,也比什么都不做站着说话强”。 但网络终究是网络,无论哪一方,都不具备现场勘查的条件,双方只能在理性与人性关怀,以及对死者的尊重是否应该以这种形式表现的争论上进行。 二进沙漠取证两天后,中科院新疆分院的领导出面,驳斥了“冷血说”。“对彭加木的找寻,27年以来,我们从未间断过,有一个专门负责的小组从未解散。”该院党组书记傅春利说。 实际上,对于每年报告来的干尸,中科院新疆分院都要一一甄别,大部分的报告几乎可以从基本资料上就给予排除;但为了稳妥起见,对于稍微接近的报告,新疆分院都会派出人员去甄别。2006年,由于报告者为科学工作者,又拍有幻灯片,新疆分院闻之甚喜,由傅春利亲自带队去甄别;但几番周折终于见到遗体后,傅春利几乎可以一眼就认定这不是彭加木的遗体:无论身高,年龄,死去的年代等,没有一个符合特征的。也许是受去年事件的影响,对于今天的发现,新疆分院的反应低调了很多。 一支由报社组织的取证队伍成立了,于7月5日出发前往罗布泊,队伍里有好几个闻风而至的报社记者,还有发现者刘先生、探险家周新伟等人。 罗布泊不愧是天然迷宫,尽管做了详细的记录,取证队伍也在刘先生的带领下,但还是在干尸发现地附近迷路了。 7月5日晚,他们终于找到了目标,地点在哈密南湖大戈壁与“大罗布泊区域”接壤的雅丹地貌群附近。周新伟打开经纬测量仪,输入彭加木失踪地点经纬度,发现两地间隔并不是像刘先生所估计的几十公里,而是二百多公里。按照彭加木当初失踪时的情况,很难想象他竟然能走这么远的距离,除非是后来的沙丘移动和风暴把他带到这里。 失望,以及希望经过彭加木当年的科考队队友阎鸿建的鉴定,取证队伍带回来的5样物证,都不是彭加木的。死者身上的“上海”牌手表是红色外壳,这种手表是在80年代中期才开始生产,其他的东西也都是80年代中后期的产品。 “实际上,见到干尸的时候,我就判断这不是彭加木的遗体。从干尸的外形上看,死去也就15年左右,应该是90年代初期的遇难者。从干尸的胸部,衣服的下面,我还意外地发现了这个,”周新伟说,“一枚上面压印有‘中功大师张宏堡’的胸章。” 从这位曾经赫赫有名的气功大师崛起的年代上,不难推测出这位在2007年夏天被发现的遗骸遇难的年代,“他在死亡的时候,还把这枚胸章带在身上,可以想象他对张宏堡的崇敬。那时候练中功的人,很多都是知识分子,所以他的外形和彭加木相似也并不奇怪”。 但取证队员认为,这一趟并非毫无收获,这次的方向给了他们很大的启示。“过去我们都知道,彭加木最后留下的纸条说,他往东面寻找水源去了;但是最后脚印痕迹消失的地方,却在营地的西北部。长期以来,人们的搜寻一直集中在东边疏勒河谷地带,也许他最后是朝着西北面的天山方向走呢。西北方向,是我们下一次的找寻目标。” 罗布泊位居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东南角的罗布泊曾为中国第二大内陆湖,200万年前,罗布泊水域面积达两万平方公里。在中国古代历史典籍中,罗布泊最大水域达5000多平方公里,曾被误认为是黄河的源头。本世纪以来,罗布泊水域两度盈亏,并最终于1972年彻底干涸,最后干涸的面积为450多平方公里。 对于它的干涸原因,著名的沙漠专家、彭加木的好友夏训诚曾经分析说:“根据对罗布泊地区大范围实地考察,以及对我国2000多年的大量历史文献和这一地区出土的文物、干尸的分析,我们认为,罗布泊地区自然环境的恶化,并非气候变干所引起,而是人类经济活动影响水资源在地区间重新分配的结果。” 夏训诚曾多次率领科学考察队进入罗布泊地区考察,至今仍然活跃在罗布泊地区。历史上罗布泊曾屡经沧桑变故,2000年前的汉代,罗布泊“广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湖边的楼兰王国“水大波深必汛”,居民们把防御洪水作为大事。到公元4世纪,楼兰王国到了用法令限制用水的窘迫境地。本世纪20年代至50年代,罗布泊面积又达到了2000平方公里。夏先生说:“1972年,罗布泊湖水完全干涸,许多植物相继衰竭枯死,飞禽走兽或死或逃,这里成了一片荒凉而干燥的土地。” 来源:
新世纪周刊
作者:
李梓 汤涌
编辑:
董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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