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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27年来寻找彭加木之谜
2007年07月19日 14:51:21
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对罗布泊的探险和科考已经超过百年,除了彭加木,还有许多响当当的名字,和这片神奇的土地联系在了一起 当地球物理学家陈宗器和瑞典探险家、科学家斯文·赫定于1934年走到罗布泊湖边的时候,他们看见的还是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水面和错综复杂的水道,在那里他们捕到了一种古老鱼类——大头鱼,吃到了鱼肉。 今天从卫星图画上看罗布泊,干涸的湖泊只剩下一个轮廓,形状像一个大耳朵。以前的数千年里,这个咸水湖曾经干涸过一部分;但1972年的彻底干涸,也许是不可逆的——它也许将永远干涸下去了。 罗布泊,又叫罗布淖尔,是一个维吾尔语和蒙古语的混合词,意思是“聚水之地的湖泊”。由于罗布泊水势浩大,一度被认为是黄河——这条中华民族母亲河的源头。这个说法,从汉朝到清末,持续了2000多年。 自从汉朝之后的气候恶化,楼兰人迁出,这里又成了一个残酷的死亡之地。由于干旱和缺水,只有红柳、野骆驼等少数动植物能在这里生存。即使是有“沙漠之舟”之称的骆驼走在罗布泊的盐碱地上,也一样鲜血淋漓。 就是这样一个充满沙尘、盐碱,缺少植物、动物,以白骨为路标的地方,有着古城楼兰、雅丹地貌,还有着金、银等矿藏和数亿吨的钾盐资源,有着时隐时现的河流和湖泊。 罗布泊吸引了无数科学家和探险家。这些人宁愿筋疲力尽,付出“损害健康、少活数年”的代价,冒着生命危险走向楼兰烽火台和罗布泊湖心,把自己的名字,留在这片土地的研究史上。 记事本与铁铲的时代西方人有一个词一直让中国人非常反感:“发现”:发现美洲,发现印度,发现好望角。对美洲人和印度人来说,人家本来就生活在那里,根本不需要发现。 但对于科学史上来说,未发现前的地图,就是一片黑暗或者一片空白,只有“发现”之后,它们才变成彩色的,出现在地图上,被文明世界考察与研究。 记事本和铁铲,是这个时代探险家的标志,用以记录发现的掘取文物。当然,他们还有着更出色的装备。 探险家,或者说发现者的素质良莠不齐。许多“发现者”同时又是土匪、文物掠夺者和骗子,在这批探险家当中,斯文·赫定的人品和学问,都是第一流的。 斯文·赫定的最大成就,在于他挖出了一个古代国家:楼兰。楼兰城被西方人称之为“消失在沙漠中的庞贝城”,这一考古发现轰动了西方世界。 楼兰的发现也引来了斯坦因,这个把中国敦煌文物卷走的探险家,几乎在当时就是掠夺者的代名词。他认为,楼兰附近一定还有别的遗址。 斯坦因发现了更多的遗址,画出了地图。在没有卫星定位和对罗布泊的详细测绘之前,斯坦因的地图一直是旅行家和探险家的必备品。 当然斯坦因毫不客气地把发掘出的文物带走了。后来的日本探险家橘瑞超也一样没客气,他们带走了许多魏晋的木简和文书残片。 斯文·赫定有更高的追求,他的晚年逐步从一个单纯探险家转向一个研究者和科学家,他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对楼兰和罗布泊的研究上,他提出了著名的“罗布泊是迁徙湖”的理论,试图解释罗布泊的湖边为什么如此多变。 陈宗器开的先河20年代,斯文·赫定又一次组织了西北考察团,说好是全部由西方人进行科学工作,挖出文物归中国。当时恰逢北伐战争,中国民族热情非常高涨,国民一致要求,让中国的学者参加科学考察。 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央研究院”物理所地球物理学者陈宗器有机会加入了团长为斯文·赫定的西北科学考察团。 在此之前,中国人,无论汉人、藏人还是维吾尔族人,都是以“仆人、向导”的身份与西方探险家一起工作的。 一起从内蒙出发前往甘肃和新疆的时候,这些高大耐寒的瑞典人还不知道,一个出生于中国南部省份浙江的瘦小中国学者,居然有如此惊人的毅力和体力,陈宗器后来成为队伍中最坚强的测绘者。 1931年1月19日,陈宗器和瑞典科学家霍涅尔到达楼兰,他把一首赞美赫定先生的诗歌放在金属盒子里,置于楼兰城上。 他曾经在日记里写道:也许不能在研究罗布泊上取得大的成就,那就一定要把最扎实的测绘工作做好,积累一切资料,留给后人。这些数据为后来的科学家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陈是最早进入楼兰和穿越罗布泊的的中国学者,当年的罗布泊没有公路、没有GPS,陈宗器和朋友们依靠的,只有腿和骆驼。 陈宗器在1934年再次与斯文·赫定探访罗布泊,这一次,他们划着独木舟由孔雀湖水路进入罗布泊。途中他们发现了保存完好的干尸“沙漠公主”(楼兰美女)。回程的时候,陈宗器徒步又去探访了一次楼兰。 陈宗器是中国地磁学奠基人之一。长期辛苦的野外生活严重地损害了他的健康,从罗布泊回来后,他已是满口假牙。1960年,他因癌症去世。 理想者的梦中国的第一颗原子弹在罗布泊爆炸后,科学家代替过去的探险家成为探险罗布泊的主流人群,目的主要是科学考察和寻找资源。其中最优秀的代表,就是失踪后被追认为烈士的彭加木。 彭加木曾经三次进罗布泊考察,这位上海科学家在1957年就已经身患肿瘤,却毅然在1964年进入罗布泊,寻找可能存在的天然重水,这是核反应堆运行所需的重要物质。 彭加木之后,理想主义者成为罗布泊的常客。 “我离开家的时候,没有带钥匙。”余纯顺生前接受记者采访时曾经这样回答“你怕不怕死”这个问题。 80年代,一批热血的中国人忽然醒悟:我们应该比西方人更能冒险,没有探险家的民族是没出息的。大学实验员尧茂书就曾经抱着橡皮筏子苦练漂流,希望能在美国人之前漂流成功。 在1986年和1987年,超过10人死于长江漂流活动,有关部门不得不全面禁止这种活动。 1988年,大学毕业的上海人余纯顺决定扔掉“扼杀创造力”的饭碗,徒步走遍全中国,访遍中国的56个民族。他这一走就是8年,最终他决定挑战沙漠。 给余纯顺提供支援的“沙漠王”赵工(真名赵子充)曾经回忆过余纯顺的迷路:“在一个岔路口,我用一根枯枝做了路标,说得好好的那边是楼兰,余还是迷了路……” 1996年,余纯顺在罗布泊遇难。事实上,余纯顺选择了最不适宜走罗布泊的6月进入罗布泊,原因是:电视台安排好了拍摄,等不起,还有余自信满满,认为能打破6月不能穿越的神话。 进沙漠的时候,当地政府提供了沙漠车、水和食物,一切保障都是最好的,食物和水都是余亲手埋藏好的。余甚至感慨,这会是百分之百的胜率。 他没有把罗布泊的一百多公里路当成劲敌,而只是认为这是横穿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一次预演。在他徒步前进之前,天气酷热,有人曾经建议他停止计划:“彭加木就是6月出事的。” 6月,罗布泊的地面温度能达到75摄氏度;6月,还容易起沙尘暴。 1996年6月18日,他被发现遇难在自己的帐篷里,这是一个离他自己埋藏的食物只有三公里的地方,他死于脱水造成的衰竭,他没能到达楼兰。 赛装备,比腰包和“漂流长江”遭到禁令相比,罗布泊探险反而因为余纯顺的遇难而掀起了一次巨大的热潮。除了罗布泊,中国人的探险精神也正在转向娱乐化和商业化,在柯受良飞越长城和黄河之后,摩托车飞黄河、自行车飞黄河、摩托车穿越大沙漠……都成了人们所追逐的目标。最近的一个创意是,一个湖北男子想坐塑料盆和废轮胎从重庆漂流到上海。 这股探险热潮开始于80年代,那时候有一个电冰箱的著名广告,是一个沙漠旅行者发现一冰箱冷饮的创意。 探险在90年代保持了热度。《编辑部的故事》里,王朔曾经微微讽刺了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的“穿越沙漠”。扮演文艺青年的濮存昕满面愁容地对戈玲说,要她一起去塔克拉玛干……后来李东宝证实了该文艺青年是个忧郁的骗子。 余纯顺身后,罗布泊越来越火,余纯顺的墓成了新的景点,人们穿越过程中都要过去在墓前照相,“寻找壮士的足迹”。 罗布泊,这个曾经的死亡之地成了许多人发泄平日生活不满的所在,人们希望靠征服戈壁来获得力量。各种不同的人纷纷来到这里,想出名的民间旅行家、忧郁的文学青年、练出了特异功能的气功师…… 1997年,“百名游客徒步穿越罗布泊”活动成功,在1998年的“去罗布泊”热潮中,南方人似乎比北方人更热爱这种雄浑苍凉的戈壁景色。广东,甚至台湾来的游客非常多,旅行社开始提供有保障的沙漠游。 曾经生死相博的冒险正逐渐变成今日小资白领的狂欢,关键是有多少钱,愿意花多少钱。 来源:
新世纪周刊
作者:
李梓 汤涌
编辑:
董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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